王斐暗赞台阶上的少女俊俏,几乎与此同时,那一位也看清了王斐的少女也想到:这个公子可真好看。
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王斐和李继隆走投无路,可以说是陷入了绝境了。现在突然发现了一名少女,并且那一位少女长的还是那么的俊俏,于是连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个个表现得彬彬有礼,上前和那名少女说话,想让那名少女收留他们,暂时有个落脚之地。
李继隆刚一动弹就被王斐拉到了身后,他只能再次暗叹,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位小娘子请了,···”王斐秉手作揖深深一躬,学足了此时文人雅士的作态。
“小娘子,我们兄弟本是太原府的军中人士,因丢失了官凭路引难以进入皇城内办事,又因没了吿身和官凭,还不被馆邑和客店收容。客店充饥又被贼子偷了银钱。敢问小娘子,可肯收留我们兄弟一晚,待小生寻到银两后,必定重重酬谢。”
王斐的作态不伦不类,李继隆在后面憋得吭哧吭哧响,还不敢笑出声。
王斐本来只是一试,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可没想到那个少女听了王斐的话后,居然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公子所说当真?”
“不敢隐瞒小娘子,确无一字虚言。”
“公子有何凭据,能证明你的确是来自太···来自外地?”
那个少女梳着双丫髻,一看就是个丫鬟,看她的穿着不错,应该还是个大丫鬟。大丫鬟都是贴身伺候主子的,如果讨好了她,她如果帮着王斐说些好话,今晚被收留住在她家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王斐表现的更好了,更加彬彬有礼,笑的更加甜,他甚至还偷偷吐了口口水捋了捋头发,使自己的头发显得更整齐一些。
“小娘子看那两匹战马。”王斐笑颜如花指着李继隆牵着的战马说道。
小姑娘走下台阶看了看,她显然也是懂的,居然看的是马屁股。
凡是军马,马屁股上都有烙印,懂的人一看烙印,就知道这匹战马来自哪里编号多少。
“战马倒确是西北的战马,但如果是偷来的呢?”
“看小娘子这话说的,本公子眉清目秀的,长的像是偷马贼吗?”王斐大囧说道。
“那可不敢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那个小丫鬟捂着小嘴儿轻笑着说。
显然她不信战马是偷来的,但却就故意这么说了。王斐自作多情地认为,这个小丫鬟有诱惑自己的嫌疑。
“李继隆,把你的腰牌和吿身拿来。”
自己狗屁都没有一个,但李继隆有哇!
小姑娘接过来王斐手里的吿身和腰牌,上上下下对着李继隆审视了半天。
李继隆连忙挺胸腆肚做威武状。已经发育成熟却还没有婆娘的李继隆,早就想有个婆娘暖被窝了。
话说,西北的冬天也实在是太冷了些,有个知冷知热的婆娘暖被窝,实在是太美了啊!
小丫鬟看了半天,貌似看不懂,又转身进了门房,让始终坐在门房里的一个老眼昏花,还缺了一颗门牙的老头儿看了看。直到那个门房点了下头,小丫鬟才出来还给了李继隆。
“好吧!就算两位军爷说的都是实话吧!”
“咋叫算是?明明就是嘛!”
“那···他是太原守军的一名校尉,你呢?”
“我?···”王斐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有一个校尉的身份证明还不行吗?”
“不行,他没问题,但你要是个歹人呢?我家姑娘寡居在此,可不敢出了啥事儿。”
哦!原来是一个寡妇的家,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人家多小心点也是应该。
“我是···”娘的,我的职衔和名字不能乱说啊!我万一要是遇到了歹人呢?
王斐犹豫了,男歹人他倒是不怕,遇到揍了就是。但要是女歹人呢?就比如像眼前这个小丫鬟一样漂亮的女歹人,自己到时是不反抗任女歹人予取予求呢?还是绝不反抗,任女歹人扒了他的衣服,把他一口吞了呢?
此时李继隆插话道:“他是我家少爷,姓王名斐,是想在明年春上参加殿试,求取功名的。”
“哟呵!还真是一位少年公子啊?婢子还以为你也是位军爷呢!那么,公子既然是来求取功名的,总会吟诗作词吧?公子如果为婢子吟诗一首,婢子就去转告我家姑娘,多为公子说些好话,让公子暂时先住在这里,以后再想办法,如何?”
那个小丫鬟眨巴着一双咕溜溜的大眼睛,笑吟吟地看着王斐的脸庞说道。
这位少年公子真好看,越看越好看,咋就看不够呢?不行,我得难为难为他,好在这多看他一会儿。
这个可以有,终于快有住的地方啦!可喜可贺,可是你妹的,你让我淫湿一手作甚?就连我这个公子的名头都是假冒伪劣,我会作诗吗?这不是难为人嘛!
但是王斐转念又一想,你妹的我不会作诗我会抄啊!背诵别人的诗词那还不是随口就来。
“小娘子听好了,···”王斐装模作样咳嗽一声,然后低着脑袋缓缓左走一步做沉思状,再往右走一步后,突然抬头笑着说道:“小娘子有了,···”
那个小丫鬟一听脸色都变了:“你才有了呢!别废话,快做诗。”
王斐闻言尴尬一笑,这事儿还没法解释,越解释越遭。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小娘子怎样?能否入得小娘子···”王斐本身是想说‘能否入的你的法眼’,可还没说完就被拌了一脚,踉跄了一下连忙站稳,法眼两字也就不再说了。
哪知道那个小丫鬟听了王斐的诗后,俏脸儿马上就成了一块红布。她‘呸’的啐了王斐一口,然后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又羞又恼地骂道“假如早知你是个登徒子,就不和你说话了。”
“我咋成登徒子了?”王斐郁闷地看向了李继隆。“看这事儿弄的,小姑娘也不说让不让睡就跑了。是死是活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让我睡你就明说好不好?”
李继隆一听嘿嘿一笑:“你都说人家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了,还先说人家小娘子有了,又说想入人家小娘子,她不骂你骂谁?”
王斐一听张大了嘴巴,娘的,我可没啥意思啊!电视上的公子哥想到新诗以后,不都是说有了么?那首诗也是苏轼所做,他就是这么说的,诗的意思是夸赞庐山的,不是形容姑娘的胸的。还有,我不是被拌了一脚,法眼俩字不是才没说完么?我啥时候想入她了?唉!看着事儿弄的,又没地方住了。
王斐和李继隆踌躇片刻,觉得肯定是没戏了,那个又羞又恼的小丫鬟,肯定是不会让两人睡的,于是扭身就想再到别的地方找找。
“登徒子,进来吧!你俩就暂住右边第三间即可。”
后面传来小丫鬟的话声,王斐扭头一看,只见那个小丫鬟去而复返,隔着门房向右边的房间指了一下,然后就又羞红着俏脸儿,横了王斐一眼就跑了。
“唉!我算是得罪那位小娘子了。”
王斐苦笑着走了进去,路过门房时还善意地朝老眼昏花的门房笑笑,想和门房拉呱几句,以后进出方便。哪知道人家躺在一个摇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王斐顿觉没趣。
门房的里面就是客房,床板被褥齐全,虽然是小家小户,家具床铺都不精美,但只有能有个暂住的地方,王斐和李继隆也就满足了,哪还会挑剔。
铺好床铺净水洗脸,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天色已近傍晚,王斐和李继隆刚刚坐下歇息了片刻,就见没有关闭的屋门外,那个小丫鬟端着碗筷饭菜,羞羞答答又来了。
“咋了这是?该吃饭了?话说,家主人不但让咱俩住在这,难道还管饭?”王斐连忙跑出去接过来托盘,又陪着笑脸问道。
“可不是咋滴!听我说你俩丢了盘缠,我家姑娘是个善心人,即便你是个登徒子,我家姑娘也不忍心饿死你。哼!吃吧!吃饱了有力气,好去街上拉个良家女子陪你···”小丫鬟脸蛋儿通红说不下去了。
王斐却是鬼使神差接话道:“小娘子不就是良家女子么?”
本还想和王斐拉呱一会儿的小丫鬟,这下是再也待不住了。于是又是一句“果然是个登徒子”,然后捂着俏脸儿落荒而逃。
我咋不是良家女子?我就是良家女子,你啥意思?你还想舍远求近近水楼台,让我陪你么?···你如果敢,我家姑娘如果允许,我···我···我就也敢。我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反正早晚都要嫁人的,虽然你这个登徒子太色了些,但看在你那么好看的份上,姑奶奶就也认了。
小丫鬟少女怀春,王斐却依旧没别的意思。他只是犯了迷糊实话实说而已,哪知道又把人家一个青春期的姑娘给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