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宁安道:是臣的错,请皇上恕罪。
“下不为例。”
“是。”
仁泽帝沉思问道:难道,这太医院就没有紫藤薇?
蝶宁安道:“回皇上,紫藤薇虽然能解剧毒,但它毕竟是毒中之毒。
太医院是万万不可能,会有这种剧毒,再者,这紫藤薇长在极阴极寒之地,极其难寻,是很多炼毒之人,所爱之物,实属难得。
据臣所知,在这偌大的南都,恐怕没有人,会有紫藤薇这样真贵的药材。
哪怕有,也无从知晓,毕竟紫藤薇是难得的稀有之物,价值连城,一般人,是绝不会轻易奉上。”
仁泽帝叫道:元商。
总管太监道:老奴在。
仁泽帝道:立刻下旨,若是有人能寻得紫藤薇,救治北王,便可封官晋侯,赏黄金万两。
总管太监想了想,问道:是,皇上,那若是与女子寻得紫藤薇,那该如何?
仁泽帝道:朕便收她为义女,封为公主,赏黄金万两。
总管太监道:奴才遵旨。
蝶宁安阻止道:周公公请慢。
蝶宁安看向皇上说道:皇上,臣突然想到,也许有一人,会有这紫藤薇。
仁泽帝立马问道:是谁?
“万毒山庄庄主,鬼医毒尊,可惜,此人有个不成规的规矩,若想向他求药,难啊!”
“无论有多难,都要试试,实在不行,朕亲自前去。”
蝶宁安赶紧劝道:皇上三思。
“好啦,朕意已决,元商你与左丞相,前往万毒山庄,看看能不能行。”
“是。”
嫣然院
蝶悠若此时的脸上,由面纱换成了面罩,正在整理,那稀奇药材时,浑然不知窗外,一棵梨树上,君笙站在上面,看着窗内哼着歌的蝶悠若。
嘴角勾起,眼眸深沉,心想“若不是昨日在她身上,撒了闲来无事,自创的千里百日香,恐怕,我也不能,轻易知道她的身份。
谁会想到?顶顶有名的蝶幽医仙,既然会是臭名昭著,鼎鼎有名的草包郡主,太医院院令蝶宁安之女,政亲王的外孙女。
可是她若是政亲王的外孙女,天慈夫人的女儿,那为何对我对毒林的毒气免疫,看来此事,绝非简单,只能从长计议了!”
蝶悠若微微一笑,说道:出来吧?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啊?
君笙内心一惊,心想自己藏的这么好,蝶悠若如何会发现,可就在这时,君不归从角落里跳了出来。
此时的他。一身水蓝色锦袍,如墨一般的青丝高高束起,用一个蓝色发冠箍住,只在两耳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的杨柳。
趴在窗户前,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的看着蝶悠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的?
蝶悠若说道:在这府中,除了你不归太子,谁身上会有龙檀香的。
君不归恍然道:悠若果然聪明。
蝶悠若称赞道:不归,你现在易容术真是越来越高了,居然能够瞒得了我哥,实在难得啊!
君不归骄傲抬头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易容术,深深的折服了?
蝶悠若翻了翻白眼,说道:夸你一下,夸你一下,你还真就飘飘然了,我说,不归太子,你只会易容成年轻人老人妇人姑娘,那你会不会易容成小孩?
君不归说道:小孩,我也不是没试过,可我这身子,又不会缩小,想易容也易不成!
蝶悠若说道:我有办法?
君不归好奇的问道:什么办法?
蝶悠若道:等着。
只见蝶悠若小跑的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小盒子,便又走到窗前,将小盒子打开,拿出一本小书,交给君不归。
君不归一看,惊讶的说道:缩骨功。
蝶悠若说道:怎么样,惊不惊喜,惊不惊讶。
君不归连忙点头,问道:你这是哪来的?
蝶悠若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我是在一个坏人身上得到的。
君不归疑惑问道:坏人?
蝶悠若说道:“说他坏吧,他现在也不坏了,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只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来也巧,有一次我去采药,在半路中遇见了他,他年龄很大,可却身材矮小,四肢不全,短的短,长的长,当时,他就只有半条命了,我见他可怜,便救了他。
后来我发现,他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已经无药可医了,后来他说,他就是为了练这个功夫,因此才不慎走火入魔,弄得那般模样,不人不鬼,生不如死。
我见他可怜,便给他安排了去住处,后来,他为了报答我,便将这本书给了我。”
君不归回道:你说的,莫非是鬼煞老人。
蝶悠若说道:“没错,就是他,他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为他心术不正,被贪欲蒙蔽了眼睛,因此才走火入魔的。
虽然你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权力欲望,对你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因此我才把这个给了你的。
反正,这里面的东西,我都记在脑子里面了,而且我也没什么用。”
君不归盯着手上的书,蝶悠若说道:若是你不要,那就算了。
蝶悠若刚要拿走时,君不归立马闪过,说道:谁说我不要的,谢了。
说着,撒腿就跑了。
蝶悠若说道:喂,我可警告你哦,这个,若是心术不正,或是急于求成的人练了。轻则就会四肢不全,身材矮小,重则走火入魔,五官变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君不归兴高采烈拿着书,一边挥着一边说道:放心吧?我练这个,完全是因为兴趣,不会急于求成的。
蝶悠若看着他已经离去的身影,说道:不知怎么的,看他那个样子,我都有些后悔了!
北王府(正堂)
仁泽帝道:蝶太医,你的女儿,蝶悠若今年也有也十八岁了吧?
蝶宁安心中一紧,说道:是。
仁泽帝叹气道“唉,按规矩,女子十六岁嫁人,可却因为十七弟他……
害得你女儿,耽搁了整整两年,也是时候,该给你蝶家一个交代了!”
仁泽帝拍了拍蝶宁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