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扬走后莫小竹依然坐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刚刚的陆子扬真的是太奇怪,太可怕了。竟然那么凶她。那一刻她简直觉得会被他吃掉。
但是他这么急着要找司徒子俊是为什么?莫小竹明明记得她那时没有找陆子扬借过钱啊!想不通。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门口还有个奇怪的女生没搞定。
莫小竹匆匆的跑出去,但门口却早不见了那女生的人影。
“跑那里去了?”莫小竹在楼道里找了几遍也不见她的影子,该不会就这么被陆子扬给吓跑了吧。胆子也太小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又要找朔月干什么呢?她又是和朔月怎么认识的?想到朔月,莫小竹的心里又不自觉的难过了起来。
要是朔月在这里就好了,朔月在的话他才不会让陆子扬对她凶,而且这时候他也会细心的安慰她,向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可是……
现在的朔月,不定期会那样对她笑吗?
一个人回到家里关上门,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比她原来的小窝宽畅多了,而且被朔月收拾的很舒适。窗帘是莫小竹喜欢的有淡绿色花纹的,沙发是朔月喜欢的淡黄色布艺沙发。
现在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平常这个时候她就会窝在沙发上,等着朔月做好美味的饭菜来叫她吃饭。碗筷会排好,汤也刚刚好不凉不烫,她只管美美的吃,吃完了再窝回沙发里看电视,刷碗什么的朔月自然也会做得很好。
她就这样被朔月照顾的越来越懒了。
也好像越来依赖他了。
现在他不见了,莫小竹突然觉得这里竟大的可怕,安静得可怕,也陌生的可怕。就连舒适的沙发也像会扎人般个人不舒服。无论莫小竹怎么窝进去也还是找不到一点从前的感觉。
朔月在的时候的感觉。
原来让她一直觉得舒适的其实是朔月的微笑,没有了朔月,这里就不再温暖了,甚至让人感到寒冷,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冷。让莫小竹不得不抱住自己,但怎么也温暖不起来。朔月在公路上看她时那双冷漠的眼睛,就像冰块一样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放不下,让她的心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她真的太依赖他了,她还没有做好他会离开的准备,一点准备也没有。所以他这样一走,她就像个被丢掉的小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
天色消无声息的越来越浓,渐渐变成了凝重的黑色。房间里没有开灯。从窗口射进来的别人家的光亮照射着窝在沙发里那个女孩,女孩双手抱着自己,茫然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就像被家长丢掉的小孩。看上去很害怕,很无助。
从不知道,朔月如果真的离开,真的不再回来,会让她感到这么的可怕。她抱住自己的手开始在黑暗里发抖。
“叮呤——叮呤——”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已经把头埋在膝盖时的莫小竹连忙抬起头来。
窗口射进来的光虽然不足以照亮房间,却刚好照亮了莫小竹眼角晶莹的泪水。她没顾得上去擦眼泪只是侧耳听着。
“叮呤——叮呤——”门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莫小竹没有听错,她兴奋的跳起来去开门。
“朔月你……”莫小竹以为是朔月,但出现在门口的却是严佳。
“怎么,看到我竟然这种表情!那么不欢迎我吗?”站在门外的严佳不满的看着莫小竹一脸失望的表情。
“亏我还大老远给你送饭来。”严佳说着把手里的饭盒塞给莫小竹,自己才挤进屋去。
“怎么连灯都没开。”严佳这是第二次来,也不知道开关在那里,只好像个瞎子一样到处摸着去开灯,却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电灯的开关。正不耐烦的要叫起来,房间适时的亮了。
“你怎么会来?”莫小竹擦了察眼泪才回过头来,面对关严佳。
“叶苏韩让我来的,他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陪陪你,连晚饭也是他要我带的呢。”严佳说着突然笑眯眯的凑近莫小竹,说:“他对你还真细心啊!呵呵,是不是想追你呢,啊哈哈,一个朔月再加一个叶苏韩,莫小竹你好历害啊!我……”
“你别乱说。”没什么心情的莫小竹打断她朋友的胡思乱想,把饭盒打开却只看着没动。
“怎么了不合味口?”
“不是,现在还不饿。”莫小竹把饭盒又从新的合上,她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了。
“那就先放着好了。”严佳一点也没发现莫小竹的不对劲,她现在只迫不及待的想让莫小竹看样东西。
“小竹,你看!”严佳从身后拿出一本杂志来,在莫小竹的面前晃啊晃的。
那杂志的封面上是一个男生优雅的弹着钢琴,琴侧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娇小精致的女生正传心的注视着男生,倾听着他的琴声。
两人都在微笑着,光看到他们脸上的微笑就能想到那琴声的优美。
那个坐在钢琴前笑得格外温柔的男生……那笑脸……莫小竹再熟悉不过。
而那个女生莫小竹也才见过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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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扬开着他的机车到处乱转,但无论如何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疯掉。
想了又想,他终于回家找叶苏韩去了。
陆子扬给叶苏韩倒了杯水。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
“有事情跟我说吗?”
“嗯。”陆子扬点点头。
“苏韩。”
“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这样一点也不像陆子扬了。”
“我觉得我有问题。”
叶苏韩没有回答安静的等他说下去。
“我好像不正常。”
“嗯!”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而且很严重……”他低下头一脸的苦恼。“我真的很不想诚认,可是我实在又忘不了……”
“谁?”
“苏韩,我……我可能,喜欢……喜欢上男人了。”陆子扬非常痛苦甚至绝望的说。
叶苏韩的杯子差点没拿稳,他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才说:“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