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适合？”
程音音咬唇，“会被媒体拍到。”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顾夜霆表情认真的问。
于是……本想出去放松心情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在程音音一再的建议下，都换上了休闲装，带上了帽子，并且顾夜霆也破天荒的没带保镖。
几人车也没开，顺着马路走到哪算哪。
顾夜霆拉着程音音的手，两人新密的仿若情侣版，他的心情视乎很不错，好奇的打量着街边的景色，看见了什么还会询问她，听过之后，还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跟在身后的两人却难过极了，苏雯整个人还在沉寂在洛方华是不是觉得她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子的想法中，而洛方华神情紧绷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自家老板不顾自己的建议，毅然决然的不带保镖出门。
他不仅要负责自家老板的安危，还得保护着程音音小姐，亚历山大啊！
程音音全程有问必答，乖巧懂事。
顾夜霆起初还觉得有趣，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女人太过乖巧，有问题。
彼此四人已经顺着马路随心所欲的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远离了CBD区域，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区域，这里没有办公楼，没有一尘不染的宽敞马路。
最高的楼层也就五六层的居民楼，街边停着的车辆也不再昂贵的吓人，三五个小孩追逐嬉闹，在他们的周围站着的是聊着天，眼睛却没离开过孩子身上的老奶奶，少妇。
一阵阵食物的香气伴随着吆喝声传来。
顾夜霆瞄着一个店面门前排了好长的队伍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好多人。”
程音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老北京爆肚。”
“好吃吗？”
“还行。”
“还行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程音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然你自己试试？”
顾夜霆皱眉看她。
前一秒还在纠结洛方华态度的苏雯眼睛一亮，“我去，爆肚！”随即冲到程音音身边说，“我们去吃吧！走走走。”
当她反应过来还有某位大人物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那位大人物正皱眉看她。
她怯怯的收回手，默默站回到洛方华身边，闭上了嘴。
程音音完全不能理解顾夜霆的行为，只能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这道小吃的特点，好在他的理解能力够强，听了之后就明白是什么东西了，果断的摆了手。
四人继续往前走。
又到了一个热闹的店铺前，排队的人依旧很大，但都是女孩子。
程音音说：“糖葫芦您总该认识吧？”
某顾大首席其实是故意的，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的耐心快没了，但还是忍不住逗她。
环境太过嘈杂，他直接凑到程音音跟前说，“被你说着了，第一次见。”
程音音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其实是动作浮动很小的翻了一个白眼，顾夜霆看没看见不知道，苏雯快憋出了内伤，捂着嘴不敢让自己笑出声。
洛方华的注意力一直在周围的路人身上，他当过兵，又经过特殊训练，能清楚的从一个人的穿着，表情，以及动作判断出这个人的潜意识动作以及目的。
“想吃？”程音音皱眉问他。
顾夜霆点头。
“你去排队。”她看了一眼清一色的女生队，表情认真的说。
顾夜霆挑眉看她，随即还真的就长腿一迈走了过去……苏雯凑过去，“哎呦，音音了不得啊，你吃糖葫芦居然让大首席排队给你买。”
顾夜霆站到队伍里的时候，洛方华就跟了过去。
两个高大的帅气的男人排队买糖葫芦瞬间就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程音音被苏雯拉着坐在了两人不远处的一个奶茶店门口，两人点了奶茶之后，就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两人。
最初注意到他们的是排在他们身后的女孩子们，她们的笑声引来了排在两人前面的女生，最开始还是一些腼腆的不敢发出声音的笑，不知道她们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渐渐的有女孩子脸红了，甚至又大胆的还探头瞄上几眼，瞄过了之后更笑得声音大了很多。
这个时候洛方华见远处有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帽檐下的那双眼睛有精光闪过，他提醒自家老板，“老板小心你正前方五十米黑衣服的人。”
声音太过杂乱，顾夜霆没听太清楚，歪过头去听，“什么？”
洛方华往前凑了凑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时候，一阵持续的女声起哄的尖叫声传来……“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
“被你猜到了。”
“哪个是0，哪个是0？”
“前面那个。”
“前面？”
“就刚才歪头的。”
奶茶店紧挨着卖糖葫芦的，距离很近，讨论声都传进了程音音和苏雯的耳朵里。
苏雯开心了，“我滴妈呀，这一刻我居然很满足。”
程音音嘴角也带着笑容。
洛方华只是在她们尖叫的时候，冷眼看了她们一眼，虽然不知道他移开目光继续去观察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时，为什么这群女孩子有莫名的尖叫起来，但她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力，索性也就不想了。
顾夜霆的注意力在前面的队伍上，明明都已经轮到她们买东西了，为什么还不买，反而看着他们傻笑，浪费时间，被她们看的久了，渐渐的他也没了耐心，这个时候他才听清楚她们讨论什么。
什么0？
“后面那个眼神太A了，绝对是1。”
“对对对，刚才看过来那一眼太凶残了，我滴妈……我居然担心那个0了……”
“我也是我也是。”
苏雯已经困住不住自己了，趴在程音音一顿笑。
程音音在看见顾夜霆皱眉的那一刻，嘴角已经不易擦觉的扬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顾夜霆了，老板问他：“先生要几串？”
顾夜霆皱眉声音很沉，“4。”
一旁买了糖葫芦还不肯走的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尖叫，“啊啊，我后悔了，我觉得他是1。”
“我滴妈呀，这声音，我耳朵怀孕了，我也占他。”
“我也是我也是。”
洛方华盯着那个带着带着鸭舌帽的人，见他走远没有什么动作，才收回目光。
这个时候见自家老板正扭头看他，附身问道，“老板？”
“钱。”
“哦。”他一秒不等，从怀里的兜里掏出一张卡，随即递给卖糖葫芦的老板。
老板看着那张卡，一脸为难，“先生，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不支持刷卡，手机支付也行。”
“手机怎么支付？”洛方华问。
顾夜霆眉头的蹙起，“你不会？”
洛方华急忙解释道，“我问问……等等……”
“啊啊！”
一阵喧哗声传来。
“我就说！”
“是啊是啊，这小媳妇的模样，哈哈哈哈！”
洛方华请教老板的时候，顾夜霆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从老板手里抓了两串就走了，老板本来不让，一看他只拿走了两串也没说什么，继续指导洛方华，只是语气上已经没了耐心，一副打扰了他做生意的模样。
那些女孩子还在议论纷纷，目光追随着顾夜霆，见他走到奶茶店，在两个女孩子面前坐下，很是默契的翻了个白眼，走了一大半。
剩下一半留下继续凑热闹。
顾夜霆把一串糖葫芦递给程音音。程音音接过，“谢谢。”
苏雯识时务的打了声招呼，就去找洛方华了，心想着，来机会了……糖葫芦很甜，但顾夜霆只吃了一口就塞给了程音音。
程音音一串都吃不完，“我够了。”
顾夜霆抿嘴，突然没了刚才兴致勃勃的样子，眼神也犯了凉意。
夜市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两人坐在那里，顾夜霆本身就吸引了一堆人的注意，他本身就气场强大，加上一身黑衣，带着酷酷的帽子，身边的程音音穿着红色系的衣服，虽然很安静，带着口罩，但那双眼睛却很惊……艳。
俊男美女的组合走哪都是焦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帅气的男人生气了，他冷着脸把糖葫芦塞给女人的动作很是明显，但他的女朋友视乎没有察觉到他在生气，看着手里的两根糖葫芦在为难。
“我猜，一定是女追男。”
“不一定哦，说不定是男追女，而且一看着女孩子都不喜欢这男人。”
“为什么？”
“直觉！”
顾夜霆听到这句话了，听完之后表情更冷了，看着程音音说，“手酸，帮我拿着。”
程音音皱眉。
“排队太累。”
排队累，应该是脚酸吧？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绝对男追女，小姐姐一脸的为难。”
“啊啊啊啊，不是，你没有觉得吗？这个帅气的男人在撒娇啊！我的天，我死了！”
那俩女孩子还在‘断案’
顾夜霆更生气了，目光已经用盯的了。
其实程音音也听见了那两个女孩子的对话，但她很不理解，为什么顾夜霆要在意她们的话。
“喂我。”顾夜霆说。
程音音眼神内没有温度，脸色也没有变，仅是吸了一口气。
“我就说吧……”
“啊啊啊啊，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别说喂他吃糖葫芦，要我交出银行卡我也愿意。”
“你死心吧……”
“我想想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