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即将跑向西边的山头,天色开始变得暗红,朝霞也开始渐渐地出现。
曦空郡主和昌邑王刘贺的马匹,在城郊的山头上停住。
刘贺开始对曦空主动出击告白:“每次来长安,都会约郡主在这里骑马,渐渐地我们都已经长大,这岁月啊,匆匆而逝,不知道还能和郡主,能来这里骑多少次马?如果是永远,那该是多好!”
曦空郡主说道:“我也好久没有骑马了,每次骑马都会很开心,谢谢贺儿每次来这里都会陪我骑马,如果想要再来,随时都可以找我,不要说还有多少次了,能开心就好。”
刘贺笑着含情脉脉的说:“能陪着郡主,贺儿也很开心,贺儿的意思是想一直一直陪着郡主。”
曦空郡主听了有些肉麻,也有些害羞:“贺儿在瞎说什么呢?我们算起辈分来也是姑姑和侄儿,姑姑陪侄儿骑马再平常不过了。”
刘贺跳下马背,默默地走到曦空郡主的跟前,宠溺地说道:“快要日落了,在这里看日落,会很美,我们一起欣赏吧!来,小心,我扶你下马!”
这时候,阿金正好赶到离曦空郡主和昌邑王刘贺的身后隐蔽处。
阿金能找到这里,因为长安城只有在这里欣赏落日是最美的,而且曦空提到过喜欢这里的落日,也有可能是心有灵犀吧。
阿金正好撞见曦空下马,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刘贺很是温柔地伸出手去扶曦空下马,手握着曦空的玉手,曦空将手轻轻搭在了刘贺伸出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下了马。
阿金看了很是愤怒,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想说了,带着醋意和愤怒掉头就走!
此刻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着,像大地山川在拼命地怒吼咆哮:“曦空,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那个男人怎么可以碰你的手!我也是男人,难道我就不能陪你一起骑马赏日了吗?”心里泪如雨下~
晚霞披着曼妙的绸纱,暮日的余晖将大地山川照的金碧辉煌。夕阳虽美,惜是黄昏。
两人席地而坐,陶醉在斜阳余晖中。王子与公主,本该是多么美好的童话,这是意味着幸福的向往,还是悲剧的开始呢?
可谁的青春没有轰轰烈烈,谁的快乐不曾和爱人有关?
夕阳西下,断肠人却在天涯……不经意的举动,往往会撕碎一个人的心,尤其是亲密的人。
阿金心如刀绞,一路狂奔着,想咆哮,想怒吼,想挣脱捆绑的枷锁!可是心好痛,痛的撕心裂肺。
阿金回到了白驹殿里,刘墨和团团听到动静后,便从殿里冲了出来!刘墨急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刘墨走到阿金的身边,焦急地问道:“阿金,你回来了,团团姑娘告诉我,说你去昌邑王那里找曦空,有没有找到他,没有闯祸吧?曦空呢?他怎么样了?你们都没出事吧?”
阿金听了,先是没有作答,往身边的树上狠狠打了一拳,手背都流出血来了,用几乎绝望的口语说道:“她很好,非常好!”
刘墨劝说道:“你要生气,也别拿树发脾气!”
团团接上话:“就是!你这样,郡主会……”
没等团团说完话,阿金雷霆大怒,貌似所有的愤怒与绝望都在此刻到达了极限,情绪犹如山洪爆发般地宣泄:“不要再提郡主!我和郡主是没结果的!”
阿金的愤怒,并没有吓到团团,她的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因为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进行着。
但阿金刚刚的表现却震惊了刘墨,顿时不知所措。
阿金向殿里走去,动作却像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步一沉重,一步一绝望。真道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团团佯装想去拉住阿金,却被刘墨拖了回来,刘墨似乎看明白些什么:“算了,让他进去,一个人静静,或许会好一些。”
“奴婢就不应该守不住嘴,看他这样子,奴婢心里好难过,请殿下恕罪!”团团继续开始装可怜。
“这不怪你,怪只怪阿金自己,一介布衣却偏偏喜欢上了大汉朝的郡主!”刘墨安慰道,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天空中星光点点,却少了月亮的陪伴。
阿仓来到刘墨的书房,一脸的忧虑。
刘墨问道:“他还是不肯吃饭吗?”
阿仓摇摇头,叹息道:“这感情的太可怕,爱的有多重,痛的也会有多深,郡主他到底是为何,让阿金这样的难过?我想,郡主应该也是无心的吧?”刘墨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心。’有意也好,无心也罢!也许并不是最根本的问题。阿金心里最大的心结,也许就是对世俗枷锁的无奈。”
阿仓露出惋惜的神色,哀伤地说道:“爱情在世俗观念的枷锁面前,就这样不堪一击吗?真的爱情,难道挣脱不了世俗观念的束缚了吗?他们要怎么办?”
刘墨回答:“一个伤透心的人怎么还会去相信这些呢?不过我还是相信‘事在人为’这句话!阿金不能这样下去了,明天我去趟宫里,想办法通知曦空来府里走一趟,劝劝阿金,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二日,白驹殿的外殿,团团走到刘墨身边报告:“奴婢把吃的拿进去放到他身边,就是没动过,一个人坐在床上喝酒,不知道怎么了!”
刘墨无奈问道:“他还是不肯进食是吗?”团团点点头。
一旁的阿仓请命道:“要不我进去劝劝他,再怎么样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刘墨摇摇头:“不用了,先等着吧,我已经通知了曦空郡主,她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了,我们就腾个空间和时间给他们慢慢冰释。这两个人真是让人头疼,一个傻傻的,一个又那么天真!唉……”
刘墨话音未落,曦空郡主确实如料想中的一样,冲进白驹殿的殿内。
没等刘墨开口,曦空便急忙问道:“王兄,阿金人呢?他在哪儿呢?”
刘墨便回答:“郡主可算来了,阿金在自己屋里喝闷酒,你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