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分别,本王说过,若有缘,必当会再相见,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相见!”刘墨深深地感慨道。
“我知道,殿下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会来这皇宫做家人子,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爹爹非得让我入宫,起初我也是誓死不从,可他却用姑婆和我娘来做筹码,逼迫我,我也是走投无路,我做不到那么自私,只怪自己身为女儿家,命也就这样了,对不起,殿下,我早就应该和你说清楚的。”初七解释道,这话也是酝酿了很久,此刻终于能说明白,也算是如释重负了。
“是的,当初在生辰宴上认出你的时候,脑子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你,差点就失去了理智,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你会来这宫里,一定是有苦衷,一定是不情愿的,哪怕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所以今天见到你,我瞬间也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了!”刘墨很认真地看着初七,动情地说道。
看着刘墨这样的通情达理,这般的包容自己,心里便无比的感动,所以的委屈瞬间地烟消云散,也坚定了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好感。
初七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了那块已经绣好的帕子,说道:“这是我亲手绣的帕子,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殿下的,之后我们可能很少能再这样见面了,又或许会越走越远,这个你留下,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希望我们之间,都能和最初认识的时候一样!”
刘墨微笑着结果了初七的手绢,放在手心:“既然是佳人所赐,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此同时,初七赠帕子的这一幕,刚好被即将路过的刘弗陵看在眼里,脚还没有踏进碧光亭,就大声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看到刘弗陵后,瞬间惊慌失色,手足无措,吓得赶紧跪地行礼:“叩见皇上!”
刘弗陵满脸的震惊,刚刚还满心喜悦的样子,瞬间变得气急败坏起来,质问道:“淮阳王,这离下早朝也有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逗留?还有初七姑娘,你怎么不好好地待在永巷,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私会淮阳王,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吗!”
“我…这…”初七她毕竟是女孩子,在皇帝面前被这样的吓唬,自然是慌乱不已,再说了这被连累的,还有淮阳王。
在初七慌张到脑子空白,说不出话来时,刘墨抢过了话,解释道:“回陛下,只是刚好在这碧光亭彼此路过,相互寒暄了几句,并没有皇上想的那么严重!”
“没什么?没什么那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刘弗陵似乎更加地生气了,指着刘墨手中的帕子说道。
“一块简单的帕子而已!”刘墨本来也是理直气壮,但被这刘弗陵这么一问,像是他已经洞察了一切,话语和神情都变得心虚起来。
“一派胡言!刚刚朕已经亲眼目睹了是初七姑娘将这帕子赠送与你,在这深宫之中,男女私相授受,成何体统?简直胆大包天!”刘弗陵继续怒斥道。
“或许真的就是一块简单的帕子而已,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皇上检查一下就好,可不要把王叔给吓到了,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一旁的昌邑王自然也是见缝插针,故意补刀。
“把这帕子拿过来给朕看看!”刘弗陵命令。
刘墨自然是很不情愿,但毕竟被发现了,只能无奈地将帕子给递了过去。刘弗陵端详起帕子,看到上面的刺绣,便苦笑着训斥道:“这上面绣的图案可是桃花啊,这桃花寓意着什么还需要我说嘛?你们还想狡辩吗?
两人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吓得发青,初七开始瑟瑟发抖,害怕地低下了头。
刘墨见状,也只能如实地回答:“皇上,真的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在进宫之前,臣弟确实和初七姑娘有过交情,但也只有几面之缘,我们是普通的友情!初七姑娘后来去了昌邑国,就没有再联系了,今天恰巧在宫里碰到,只是寒暄了几句,请皇上明察啊!”
刘弗陵说道:“明察?你说的对,这事情非同小可,有关于皇族的声誉,朕确实需要明察!”说完转身命令身边的侍卫:“将初七姑娘带回永巷里,软禁起来!没有查明真相前,不得踏出永巷半步!”
“诺!”侍卫应允,带着初七离开了。
刘弗陵又对着刘墨警告道:“淮阳王,最好是如你所说那样,你们是清白的。另外,朕也还是得奉劝一句,要是你们只是暧昧,朕也劝你们早点断了这个念头,否则这后果,可是会让你头上的这顶皇冠保不住!”
“臣弟明白!”刘墨回应道。
“你回去等候消息吧,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不用再来宫里上早朝了!”刘弗陵吩咐道。
刘墨听后,无奈地应允,而一旁默不作声的刘贺,早已心中暗自狂喜了。
刘贺陪着刘弗陵到达天禄阁后,便寒暄离开了。
刘弗陵一个人在案台前看起了文献,看着看着,突然放下了书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浮现起在生辰宴上翩翩起舞的初七,那个当时将他迷得如痴如醉的女人,而今天在碧光亭里所看见的一幕,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他不敢去想,她到底和刘墨有什么样的关系,顿时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心如乱麻。
“来一个人!”刘弗陵对外面的侍卫喊道。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刘弗陵挥挥手,命令侍卫:“你即刻去永巷把初七姑娘给我带过来!”
“诺。”侍卫应声道。
初七被软禁后,在房间里依旧绣着女红,若影和冉鸳也陪着她一起。
大家都干着自己的事,相互不说话,初七更是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