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中听的,在这宫里,你我都是奴才,并没有说话分量,一个奴才能有多大的权利去干涉皇帝的家事呢?再说郡主嫁给昌邑王也是国家大事,老奴也是无能为力的,郡主的心情我能理解,也想给以援助,可真的无法改变什么,既然结局已定,那老奴也还是劝郡主一句,为大爱舍小爱吧,收拾心情开心起来,不要再弄巧成拙了。”
曦空主仆两听了于喜的话语,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为奴都说了,老奴的差事也办完了,也得早些回去复命,这就和郡主告辞了,郡主记得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必送我。”
于喜离开了郡主府,曦空马上跟小媛子嘱咐道:“你等会去趟白驹殿,看看淮阳王那边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我们,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有去求他了。”
此时,在淮阳王府上,刘墨等人正在外殿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个客人正是病已。
病已惭愧地道:“和殿下认识这么久,这是头一次来白驹殿拜访,真是感到失敬!”
刘墨赶忙打断刘病已的说话:“不晚,不晚!病已兄有心了!”
早已知晓一切的病已,心里想到:“正式折煞人了,按着辈分,我都可以叫你堂祖父了!”但心里也只能忍着,不能将事实给说破了。
刘墨又关怀地问道:“你家内人,今天怎么没一起来?”
“她呀,有孕在身,已经五月有余,不方面出门。”病已解释道。
“恭喜啊,都成准父亲了。”刘墨说道。
正在此时,小媛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也顾不上殿里有人在:“淮阳王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大家都惊奇地将目光都集聚在了小媛子的身上,看她一副很焦急样子,气也还没有缓过来。
阿金抢过话:“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是不是郡主遇到什么麻烦了?”
小媛子缓了缓气,发现很多人在,觉得不方便说话,就走到刘墨身边行礼道:“殿下,能否进一步说话?”
刘墨意会到小媛子的用意,转身对病已说道:“这个,病已兄啊,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临时有些突发状况,可能需要稍微离开下,但不会耽搁太久,你先在外殿稍作休息,本王很快就回来,你也别急着回去,说好喝上几杯的,本王已经吩咐厨房在准备酒菜了,等着本王昂!”
病已说道:“没事,您既然有急事就先去忙着,我在这边等您便是。”
“那就失陪了,实在抱歉!”又转身说道:“阿仓。阿金还有小媛子,我们一起去书房说话。”
四人离开便向书房走去,病已则一个人留在了外殿。
病已他那坐的住,开始在外殿闲逛起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见台架上摆着几盆开着紫色花朵的植物,便问身边的仆人:“这是什么?如此好看!”
仆人回答道:“这是‘紫蝴蝶’,鸢尾花的一种,但喜干燥不喜雨水,所以一般都生长在西北干旱的地区,听说这种花是从胡人那边引入中原的。”
病已点点头,:“淮阳王他很喜欢这种花吗?”
仆人回答道:“也不全是,听人说,淮阳王殿下的生母云美人是胡人,喜欢养这种花,淮阳王因为思念母亲才会在府里养上一些。”
“原来如此!”病已豁然大悟,但云美人这个名字又一次从脑海中闪过,便开始回忆起自己五岁时的画面,那年正记事,某一天,云美人来掖庭狱里见丙吉大人,病已发现他们在掖庭狱里的某个角落里聊天,因为那时太小,离的也比较远,并没有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
病已回到屋里,好奇地问奶娘:“二娘,在和丙伯伯聊天的那个女人是谁呀?”二娘回答:“那是云美人,是宫里的娘娘。”
当天晚上,丙大人从身上掏出一把银锁交给病已:“病已呀,你已经五岁了,也长大了,这把银锁是你亲娘给你留下来的遗物,你要好好保管他,知道吗?”
小病已点点头。
再回到现实中。书房内,小媛子、刘墨、阿金、阿仓四人在密谋着办法,房间门关的死死的,外人都无法进出。
“这可怎么办吗?再不行动,曦空就要成为昌邑王的女人了,侄儿娶姑母,成何体统,真是搞笑至极!”阿金显然有些无奈和着急,字语间迸发着火气,用手狠狠锤了下桌子。
“你一个小小的家仆要想娶一个大汉郡主,就很体统了吗?你就别在这里瞎着急了,心急发火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我们现在正在商量怎么解决问题啊!”阿仓接话道。
众人沉默了许久,都拿不出办法,都把期许的目光转到了刘墨的身上,刘墨冥思苦想,终于开了口:“既然现在的情况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本王想,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小媛子抢过话茬:“淮阳王殿下的意思是要郡主逃婚咯!”刘墨示意的点头默认,小媛子又继续问道:“这得冒多大的风险啊!”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是最后的一线希望,就算冒风险,也都得试一试了。”
阿金急着问了一大串问题:“这......我们要如何逃走,这皇宫突然少了一位郡主,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这要怎么向皇上交待,我们逃走了,你们又怎么办?”
刘墨回答:“我想现在已经不容许我们想那么多了,只要想好最差的结果就够了,再怎么样我和弗陵都是兄弟,以皇上的为人我敢打赌最终也应该罪不至死吧!”
阿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们怎么能安心让殿下为我们背这黑锅呢!”
刘墨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大司马庇护着,皇上他最敬重的就是大司马了!”
门外,团团端着茶水侧耳站着,送茶水是假,偷听却是真。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刘病已走近团团的身旁,轻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