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一位女子的清澈的声音,打断了婆婆的话:“姑婆婆,您的药,我给您抓来了!”话音落,便闯进了卧房。
此女子身材有些高挑,长着一张东方美女标准的鹅蛋脸,眼睛大而清澈,肌肤雪白,虽是布衣女子,但眉宇间却透露着凡间女子少有的灵气,试想,若她画上粉黛,换上一身打扮,那得迷倒多少世间男子。
刘墨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总觉得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在梦境中见过。
看到这么多人在屋子里,姑娘也是感到十分纳闷,将双眼瞪得更大了。
婆婆开始介绍道:“初七丫头啊,这位是婆婆之前和你提起过的七皇子殿下。”初七听到后恍然大悟,赶忙向刘墨行礼:“原来是七皇子殿下,民女初七,见过殿下。
刘墨这才从痴迷中缓过神来,心里怦怦直跳,表情有些害羞地说道:“初七姑娘不必多礼,第一次见到姑娘,幸会了。‘人羡初七鹊桥仙’,是个好名字!”
初七解释道:“殿下真是谬赞了,我爹爹不过是懒得起名字,生于初七那日,就取名初七罢了!”
“初七是我的侄孙女,虽然我的丈夫和孩子都不在了,但好在有个侄子,侄孙女从小就和我亲近,也经常来看我,幸好这几日有她在照顾着我,不然,你们今天过来,我这老太婆早就死在床上咯。”婆婆开始和刘墨聊了家常。
“姑婆婆,您可别这么说,爹娘从小就不待见我,因为我是庶出又是女儿身,还好有姑婆疼爱着,所以照顾您,这是初七应该做的事情。”
婆婆微微叹气:“本来可以安心去地底下找我的丈夫和孩子了,可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丫头,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找到好的婆家,没找到疼爱他的夫君。”
初七听了,脸开始红了起来。
“初七姑娘也是不容易,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本王府上找我。”刘墨慷慨地说道,眼神也总是时不时地盯着初七,心里也一直怦怦直跳,也许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感觉。心里想着:“没人要,本王要呀!”
“婆婆现在这样,我也是走不开,除了抓药,弄点吃的,都得形影不离地陪着,等婆婆身体好些了,初七自然会去登门谢恩的。”
“你们赶了那么多的路过来看婆婆,婆婆心里也是万分感激,我这房子不大,委屈你们这么一直站着,这时间也快正午了,我让丫头给你们做几个菜,你们吃了便饭再走吧。”
能和美人多相处一会,还能吃到她亲自做的菜,刘墨自然也答应了。
第二日正午,阳光洒进刘墨的书房,温暖而又舒服。
刘墨平日喜爱书法,此时正在书房练笔,
这时刘墨的手下阿仓,急匆匆地进来禀报:“禀殿下,门外于公公求见!”
刘墨正聚精会神,被突然打扰,笔端字间落下重重一笔,不耐其烦地搁下笔:“宣他进来吧!”
阿仓应声:“诺!”便跨出书房。
于喜走进来,面露微笑,拱手作揖:“七皇子殿下,皇上有命,让殿下两个时辰后,带上随从去往围场骑马狩猎,届时与八皇子一同前往!”
刘墨心中有些疑惑,满不在乎地说:“皇兄知道本王不爱骑马狩猎,今为何还叫上本王?有八皇子作伴就好了!”
于喜忙解释:“奴家也只是奉命转告罢了,皇上也是器重两位皇子,殿下还是不要打搅皇上的雅兴较好!”
刘墨继续提笔书写,于喜退辞:“若没其他事,奴家就先请告退了!”
刘墨示意的微笑:“好,辛苦公公代我走这一趟,回去告诉皇兄,两个时辰后本王必当准时到达围场”
于喜应:“诺!”便走出书房。两个时辰之后,大家都如约而至,来到围场上。
人群中间,二十不到,正值年少的刘弗陵身骑烈驹,风姿飒爽,尽显着大汉皇帝的威严,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体弱多病的身躯,在刘弗陵身边的,是他的贴身宦官于喜。
一旁,刘墨身驾着一匹白马,也算配得上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侍从阿金和阿仓随其左右。
而在刘弗陵另一旁的,则是刘墨的亲弟弟刘颉,以及他的心腹随从季常舟。
刘弗陵爽朗地笑道:“难得今天把两位弟弟请来狩猎,朕甚是开心啊!”
“朕坐上皇位后,因为朕的年弱,不知有多少封王觊觎着朕的皇位。上官桀、燕王刘旦之乱平定后,你们俩分封的事,因为朝堂上的意见不一而一直被搁置着,那些反对分封的,无非是担心效仿,而朕一直把两位弟弟留在长安未分封出去,就是怕朕在这长安城里少了些手足情深,多了些孤寂。”
“不过朕总有一天执拗不过那些王公大臣们,或许不日就照他们的意思把分封的事办了,趁两位弟弟还在朕的身边,就陪朕多疯狂疯狂吧。来,今天咱们兄弟比试比试,看谁骑射最厉害!”
刘墨自然也是听进去了此番话语的其中意思,便故作病态推辞道:“皇兄,臣弟今日身体稍有不适,恐怕是要让皇兄您失望了。”
刘弗陵皱了皱眉头,笑道:“贤弟何必在朕面前如此谦虚,你再身娇体弱,怎样也比朕这种几乎每天都离不开药罐子的身体强吧!你呀,整天光舞文弄墨可不行,得有健壮的体魄!”
大司马霍光从小一直偏爱着七皇子刘墨,而对刘颉的态度却是平平淡淡,因此招来了刘颉心腹季常舟的嫉恨,故意接上话茬,想为自己的主子挖苦刘墨:“卑职斗胆,七皇子乃仁慈之士,这种杀生的场面,或许不太适应吧!”
刘弗陵听了,知道季常舟的用意,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极力缓和:“常舟你这是哪里的话,不过你倒是提醒了七弟,朕也该说说七弟,有时候太过仁慈只会将机会拱手让人,伤了自己,也危及身边的人。心该狠时必须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