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说道:“我就知道殿下是不敢相信的,或许是不愿意接受事实吧,那么就让阿仓来说说那天和小媛子一起经历的一幕吧!阿仓总不会骗人吧,事到如今,也是时候公之于众了,不然只会对殿下越来越不利。”
“病已说的对,当初是我没有听病已所谓‘养虎为患’的劝告,才导致今天事情的发生,我想一定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阿仓开始回忆起那天和小媛子遇见团团那惊险的一幕,一五一十地将一切告诉了刘墨。
刘墨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阿仓是不会骗自己的,心中万分的矛盾,神情开始变得茫然无措,一旁的阿金却愤愤不平,激动的跳了起来:“等我去弄死这婆娘!”
刘病已用手势示意阿金小声说话,继续说道:“就在前天夜里我和阿仓送小媛子回郡主府的时候,正巧碰见盈儿姑娘在往后门的樟树树缝里塞情报,又慌慌张张地往小竹林走去,当天晚上我特意在小树林附近等候,确实亲眼看到了盈儿和一个黑衣男子在交谈,没想到今天小媛子就出了事,我想这之间一定有莫大的联系,想想谁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仆下手,再说小媛子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谁。如果殿下还是不愿相信我们的所言所见,那么就一起去抓住这个幕后真凶,我建议的方法就是引蛇出洞。找到幕后凶手,就知道小媛子的下落了。这样殿下也能确认,到底是不是刘颉在暗中使诈,盈儿姑娘到底是不是赤阳殿派来的细作了。”
“我倒真想看看你们说的到底真不真实,所谓眼见为实,才能说服一切。如果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那么刘病已,你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在诽谤。你说吧,打算怎么引蛇出洞?”
刘病已胸有成竹的说道:“其实抓住盈儿的方法很简单,今日里也和阿仓阿金说了,用酒去检验盈儿的衣服袖口就行,因为我在樟树上做了手脚,但是抓住盈儿有何用?我们必须抓住幕后凶手,我们也弄一个木片,划上三条线,然后守株待兔,将其一网打尽,但是有一点,一定要支开盈儿姑娘,不能让她知道而破坏了计划。”
刘墨点头默许。
依照刘病已的计策,刘墨、阿仓、阿金、刘病已四人便悄悄地来到了小竹林里进行了埋伏,准备引蛇出洞,并将其一网打尽着。
不出所料,朱克倾如约而至,渐渐地进入了大家的视线,埋伏着的四人开始紧张起来,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四人准备找准时机,抓住这个幕后小人。
朱克倾左顾右盼,四处打量,并没有发现团团的踪影,作为杀手多年警觉的意识,让他感觉有些蹊跷,正要准备离开之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阿仓和阿金用结实的大网将朱克倾死死地捆住,朱克倾瞬间无法动弹,只能束手就擒。
刘墨和病已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刘墨感叹道:“果真把你这条蛇给引出洞了!”
朱克倾大笑了几声:“哈哈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既然落入你淮阳王的手上,要杀要剐,就请你自便了!”
“杀你?杀你就枉费我费尽心机的把你给逮住了,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是不是临江王?”刘墨问道。
朱克倾不予理会,强硬地说道:“宁可一死也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阿仓见从朱克倾的口中套不出任何话,说道:“那天赤阳殿追杀我和小媛子的,应该就是他,我用匕首刺伤过他的左腿,殿下,您掀开他的裤脚,看下有没有上伤口就能确认了。”
朱克倾在挣扎中,被阿金和刘墨掀开了裤腿,小腿上果然有道伤口,和阿仓说的非常吻合。
“你果然是赤阳殿派来的人,看来小媛子的事情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放心,我今天只是想打听个事,你们把小媛子藏到哪里去了?告诉我实话,或许今天还能饶你一命!”刘墨说道。
“你要杀就杀了我,我朱克倾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朱克倾依旧坚硬地回答道。“哈哈哈,嘴还挺硬的,想不到我这个亲弟弟,还真有调教人的手段,养了这么个忠诚卖命的奴才,先别把话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你要想清楚了,你们还有个女细作在我的府上,你就不怕连累她吗?”
“她现在人在哪儿?”朱克倾关切地问道。
“放心,她不会来这里救你的,本王已经派人在府上盯着了。”刘墨回答道。
“呵呵,好,既然如此,告诉你们又如何?人是内侍苑带走的,你们去找三娘要人呀,不过,我劝你们也不用找了,你们再也找不到这个小丫头了,不瞒你们,她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栗三娘已经逼着她饮毒自尽了。”
顷刻,犹如天空中一道电闪雷鸣,大家都不敢相信朱克倾所说的结果,四人的神情僵硬,如石化了一般,阿仓的心里犹如万把乱剑挥舞而过,刺痛着阿仓的心,疼痛地失去了知觉,那从集市上买来的九面玲珑耳坠从他的袖子里掉到了地上,注定这辈子再无法亲手将饰品送给最心爱的人,那一刻是绝望,是崩溃......
清醒了一会儿,平日沉稳内敛的阿仓变得情绪激动起来,爱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阿仓像脱了缰的野马,冲动的抓起了朱克倾的衣领来回摇晃:“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哈哈,你们觉得我有必要骗人吗?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朱克倾苦笑道。
“阿仓阿金,把人放了,我们回去!没必要再质问下去了!”刘墨怒斥道,阿金和阿仓迟迟不肯放手,心有不甘。
转瞬到了快要就寝的时间,栗三娘正要回房休息,手下的侍女急匆匆前来报告:“不好了姑姑,内侍苑门口有个男子在闹事,一直嚷嚷着要见姑姑,拦也拦不住,死活都打发不走,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