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捡起两块未烧尽的竹简看了起来。穆休发现竹简上还刻着字,但他看不懂汉文,于是便走出去找阿金。
穆休走出门外,只见阿金在门口角落的一处地上在挖土,便好奇的问道:“阿金你在做什么?”
阿金看见穆休走出来,就解释道:“我发现这块地好像是被翻新过,觉得不对劲,会不会埋了什么东西。”
“那我来帮你一起挖吧。”穆休上前去帮忙。
“这是什么?”阿金突然挖到了一个塞着塞子的小瓶子,惊奇地叫了起来!穆休也凑过身来观察。
阿金打开塞子,看往瓶子里面看了一眼,描述道:“这应该是装药的瓶子,里面是空的,瓶壁上还残留了一些粉末,会不会是毒药。”
穆休说道:“那你赶紧把他收好,还有,我在火炉里发现了两块竹块,上面还还写着汉文,我看不懂,你看一下是什么字!”
阿金拿起两块未烧尽的竹简,看了起来。首先第一块竹简上写着:“临江王已不听劝”,第二块竹简上写着:“把刘墨给解决了!”原来这是季常舟给朱克倾送来的密信上的两块竹简,朱克倾万万没有想到这封信中间的都烧完了,唯独留下了首尾的两块。
阿金气愤的说:“这一定是季常舟写给杀手的,原来又是他在背后捣鬼,简直可恶!”
正在此时,穆休听到院子外面,有发出一些声音,有人在偷听,穆休大喊:“谁在外面!”便追了出来,阿金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
再说甘水大牢里,刘墨依旧被狱卒从牢笼里押了出来,绑在了十字柱上,牢头依旧走到他跟前,恶狠狠地问道:“你倒是想清楚了没有?是招还是不招?老子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耗着!”
刘墨不屑地瞪了牢头一眼,怒骂道:“龟孙子,有种你就杀了我呀!”
牢头顿时被激怒了,狠狠地甩了刘墨一巴掌:“你当老子吃素的吗?你以为老子真的不敢你动你是吗,来人给我动刑!”
“慢着!”正在牢头想要对刘墨用刑的时刻,突然被人喊了停。
牢头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己的主子郑大人,郑大人怒气冲冲地走到牢头面前:“大胆!谁让你在这里审问淮阳王的?还敢私自用刑,简直是胆大包天!”
牢头赶紧跪了下来,吓得直冒冷汗,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见了,瞬间一副奴才嘴脸,紧张地说道:“郑大人您怎么来了?小的知错了。”
郑大人继续训斥道:“我要是不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你能干出什么荒唐事,愣着干嘛,还不给安王殿下松绑,送回牢房休息。”
“诺!”牢头战战兢兢地命人赶紧将刘墨松了绑,送回了牢里。
“你给我听好了,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淮阳王就是杀人凶手,他现在只是在牢里等候调查,要审问也轮不到你擅自主张,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牢头唯命是从地问答。
郑大人又继续问道:“说,是谁借给你的胆子,竟敢审问淮阳王殿下的?”
“是小的自己急着想要邀功,才这么干的。”牢头的声音哆哆嗦嗦,但还是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
郑大人并不相信,怒骂道“你撒谎!量你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做如此大胆的事情,你要再不说实话,立即拖出去乱棍打死。”
牢头吓得一身冷汗,贪生怕死的他只能如实地回答:“我说我说,是长安来的陈大人让我逼着淮阳王招供的,他说事情完成,给我一笔不菲的银两。!”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如果再敢动淮阳王一根毫发,必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滚!”
“诺,奴才这就滚!”牢头连滚带爬,尴尬地离开了。
郑大人带着一个女仆,手里带着一个饭盒,朝刘墨被关的牢房走去。
来到牢房前,命狱卒打开刘墨的牢门,郑大人走了进去。
“见过郑大人。”刘墨见到郑大人,便行李作揖。
“你是殿下,金贵之躯,怎么还向我一个区区的小官行礼,赶紧起来,千万使不得!”郑大人扶起刘墨。
刘墨说道:“对郑大人行礼是应当,感谢大人刚刚替我解围。”
“哪里的话?是本官来的太晚了,没有顾及周到,让殿下您受委屈了。”郑大人谦虚地回答。
“大人在我受难之时,还能惦记着来我这里看望,已是非常感激的了。”
郑大人转身看向侍女:“这牢房的里的饭菜太寒酸,怕殿下您吃不习惯。本官命人给殿下您做了些饭菜,因为食材有限,不知道是否合殿下口味,还请殿下莫嫌弃。”又嘱咐侍女:“快给安王摆上。”
“诺!”侍女应声,便在刘墨的牢房里摆上了做好的饭菜。
刘墨再次行礼答谢郑大人的好意。
郑大人打量了下刘墨,很是心疼地说:“你看你全身是伤,一会本官让人给殿下代写些膏药来。”
“郑大人对刘墨这么的用心,刘墨实在是感激不尽,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子的处境,还有什么能报答郑大人的这份恩情。”原本天真善良的刘墨,也开始学会了揣摩对方的心思,这一波又一波的恩惠,让刘墨觉得必定是有事所求。
既然刘墨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郑大人也便开始透露出自己的苦衷:“我本也是朝中的重臣,四年前因在朝堂上和霍光意见相左,直言劝谏,一时鲁莽,得罪了皇上,被发配到了甘水城来管理此地,可独在异乡的滋味实在是难受,这次如果淮阳王殿下能够脱险,还希望能拖淮阳王殿下的福,早日回长安,与妻儿团聚。”
“郑大人的心思,刘墨已经了解,有机会必当鼎力相助。”
“那就先谢过淮阳王殿下了,听说这次霍大人会亲自来审查此案件,正在赶来的路上,我相信霍大人一定会帮您查明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