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有些迟疑,“但是你这里……”
“你放心,我和宠儿可是老搭档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绝对没问题。”
萧媚拍着胸脯下了保证,今天也就是来报个到而已,她负责带孩子,宠儿自己和剧组的人接洽就行,完全小意思。
“那行,我去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
秦臻跟着簿宠儿在外漂泊了好几年,没管过家里的事情,也一直有着深深愧疚,如今回国了,也自是要好好帮衬家里。
道别之后,也就各自散了。
簿小贝比较好哄,萧媚也就开心的抱着她,簿宠儿牵着簿小宝,往影视城里走,眼中有着几许感慨,“如今再来影视城,倒是有些沧海桑田的感觉啊。”
“瞎说,也就几年而已,转上几圈,你就适应了。”
萧媚不喜欢她偶尔流露出来的沧桑感,虽说孩子都四五岁了,但她也才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干嘛要弄的那么深沉?
有意岔开了话题,“你这几年在国外干嘛呢,一直带孩子吗?”
“没有,拍戏呢。”
生下孩子两个月后,簿宠儿就投奔演艺事业,一直没闲过,萧媚听她这么说,就好奇的眨眨眼睛,“拍的什么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参演的电影电视?”
若是她在荧幕上露过脸,也不至于找的那么艰难。
“我特意调整过样貌,而且你大概也没有关注国外的那些电影电视。”
簿宠儿笑了下,“艾琳,我用的化名,你听过没有?”
萧媚一脸茫然,又有些汗颜,她这几年忙着世界各地乱窜,总想着能在哪里碰上簿宠儿,哪有心思看那些东西?
“是那个从不上台领奖的艾琳?”
惊诧声传过来,却是阮南烛站在剧组门口,簿宠儿冲他歪头笑,“你说呢?”
“在下佩服,甘拜下风。”
阮南烛又惊又喜,着实感到不可思议,“艾琳已经蝉联三届国际影后,但从来没有上台领过奖,我之前还怀疑这人到底是谁,但就是没去翻过她的相关电影电视。”
毕竟谁能想到,簿宠儿会在短短时间内,能有此成就?
他俗事缠身,也没兴趣去关注别人。
“不是吧,宠儿你不声不响的,居然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萧媚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簿小贝得意的昂着下巴,“萧姨,我妈咪可厉害呢,我听哥哥说,好多人想找妈咪拍戏,妈咪都没有答应的。”
“那当然,妈咪那么厉害,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答应别人的邀请?”
簿小宝满脸傲娇,这也是妈咪最值得炫耀的地方了,“虽然妈咪一直选择隐姓埋名,但该有的派头还是要有的,对不对?”
“是啊是啊,你俩把我能说的话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簿宠儿哭笑不得的摇头,看见方玉山迎了出来,也就笑着挥了手,“方叔好。”
“方爷爷好。”
俩小宝贝之前见过方玉山,也乖巧的很,倒是方玉山笑的无奈,“小丫头,你这一升级,连带着我都成爷爷辈的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岁月无情,但是您有功名在呀?”
方玉山这些年越发出名,导演的电影电视都是红透半边天,而且他特意邀请自己回国参演新居,簿宠儿感念当年情谊,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你这小嘴儿,倒是越发会说话了。”
方玉山笑起来,“走,今天先报个到,演员们熟悉下就行了,后天再举办开机仪式。”
“行,我听您的安排。”
簿宠儿自是没意见,只不过又补了句,“方叔,我在国外的事情,您千万别宣扬出去,我就图个安安静静的拍戏,好不好?”
“啊?我还想着你能指点指点她们呢……”
方玉山满眼遗憾,但想到人家连国际大奖都懒得上台领,也就会意的笑了,“行,不说就不说吧,你能答应来参演我的新电影,我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您看您说的话,这不是笑话我吗?”
簿宠儿摇头,眸光真挚,“当年若没有您这个伯乐,我估计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哪会有现在的成就?”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咱们也算是互相成就彼此。”
方玉山打从第一眼见到簿宠儿开始,就觉得她是块可塑性极强的璞玉,果不其然,短短的几年,她就已经成了风头无双的国际影后。
虽然名声不外露,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哎,突然感觉压力山大啊?”
阮南烛苦笑了声,昨天见簿宠儿试镜,只感觉人家的演技越发精湛,现在瞧来,还是他眼拙,已然瞧不出人家的深浅。
“大师兄别泄气,拍戏的时候,还请多多指教哟?”
簿宠儿笑说了句,杏眼里依然藏着抹灵动和狡黠,仿佛还是当年的那个红裳小师妹。
阮南烛扮了个鬼脸,都没敢接她的话。
一路行到聚会厅,就见里头已经坐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见方玉山领头进来,众人也都安静下来。
方玉山也没客气,敲敲桌子,才扬声说道:“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互相认识下,明天举行开机仪式后,新剧就正式开拍了。”
“方导,男一咱们都认识,这位女一是?”
有人提问了,簿宠儿笑笑,“大家好,我是簿宠儿,拍剧的时候,请大家多多指教。”
一晃五六年了,大家都快遗忘了从前往事,但人群里有人亮了眼睛,簿宠儿?
一别经年,她居然又露面了?
大多数人都已经不记得这个名字,疑惑的互相对视了眼,才又有人问起来,“方导,这位簿小姐,似乎面生的很啊?”
“嗯,她一直在国外生活,接到我的邀请,才回国的。”
方玉山也没说从前的事情,就一笔带过,但有人冷笑了声,“方导,也不是我吹嘘,几位主演都在圈内颇负盛名,你却请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来演女一,不是闹笑话吗?”
方玉山脸色一沉,“我认为她的能力足以胜任,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