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短悠扬,荒凉边州,寒夜里,只些许夹杂着几分烟火色。
一影影,一幕幕,是帝星几点,渐影渐升,却注定灿烂这一纪元。
群龙过江,古今多少英雄,血骨森森成帝路。
收过帐篷等些许杂物,白珝披着白狐裘衣,深裹着,在漫漫白原上前行。
帽子边沿微露出的几分白中连带着飘雪下的红润。
日,初起,带着影子的悠长。深浅不一的脚印缀行缀远。
“已经从北寒剑庄(剑阁北寒州分部)向大陆东部走了三天,这鬼地方,半个人影都不见得有,这最荒凉的大州,以我原来的修为不是横着走吗?”
“师傅非要将我的修为废了半数,说什么要红尘练心,我呸,这个老头子,不就把他那藏了三千年的青梅仙酿给喝了吗?”
这少年一面抱着怀里的一只白狐,一面嘴里骂骂咧咧的。
“诶,话说,小白,听那老头子说你是那什么……”少年嘴碎碎的念着,全然不顾身上那只白狐慵懒的神态。
“哦,想起来了,雪中仙雪玲珑,小白,这么有格调的名号,怎么感觉你只是外貌上配的上呢?”
怀里的小白斜了斜脑袋,在白雪怀里换了个姿势,咀嚼着小鱼干。
眯着眼睛,在月色下竟显得十分柔媚,宛如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女,清丽不可方物。
没一会儿,它前爪慵懒的往前伸,伸了伸脖子,顿时天地为之动容,那妩媚,那万种风情,无人可比。
听闻了白珝这番话,深邃,像珍珠一般的瞳子,不禁向上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白眼狼,要不是我六岁那年,在阁外小溪旁发现了你,你早就被路过的野兽吃了,你现在这样对我,良心过得去吗?”
怀里的小白听了这话顿时炸毛了,转过脑袋,紧紧盯着白珝。
“这就是你当年睡觉差点把我压死,出去撩女弟子,把我当僚机,天天苛刻我小鱼干的原因?我还恨不得当年就死在妖兽嘴里呢!”小白神魂传音对白珝说。
“还有,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只是传承记忆被人斩断了而已,但从血脉上来说,即使是我修为不高,我依然是高贵的雪中仙雪玲珑,听到没?以后对我放尊重点。”
说罢,想起以前和白珝相处的点点滴滴,小白的脸是越来越黑。
甚至想起了八年前。白珝为了了解他是公的还是母的,然后对他做的一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变三口并做两口,将口中小鱼干吃完。
从白珝怀中跳出,顺着白珝身上穿的那件白狐裘衣的纹理,爬到白珝的头上。
“你每次穿这件裘衣,我都感觉肝痛,胃痛,全身都痛。”
白珝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有些僵硬。
有些尴尬的小声说道:“额,那么小气干什么,不就九岁那年剪了点儿你身上的毛发,和玄玉白狼的毛发一起做这件衣服吗?”
“小气?你把你身上的毛刮了给我,你看行不?”
便扑倒白珝,一人一狐在雪地上打了起来。
“哎呀,小白,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小白,别,那里不可以!”
“啊,你再这样,我明天就把你给炖了。”
正当一人一狐打的正尽兴,远方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以及人声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