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现在已经哭成了泪人:“古韵,别吓妈妈,妈妈还要带你吃很多好吃的……”
“妈妈……我也好想吃。”小古韵已经虚弱的快说不出话了,眼泪也一直流。
白炜城紧紧抱着小古韵:“如果你今天闭上眼,就别叫我爸爸。”
“嘿嘿,爸爸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小古韵的身体比刚刚还要透明。
顾雨拉住白炜城的胳膊:“城城,怎么办?怎么办?”
“我……”白炜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
他一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没有人敢对他说半个假话,没人敢反抗他。
就这样一个人,一次次在妻儿面前无力,倾尽所有温柔。
小古韵拉住了顾雨的手,小小的占满了顾雨的整只手:“妈妈,可不许哭鼻子,你已经长大了。我只是想休息了,我带着仇恨已经游荡在这个世界上太久了,我想我应该要走了……”
顾雨和白炜城看着小古韵最后化作了星星点点,阎王也没有出现。
痛苦注满了全身,顾雨失重的跌落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流着泪,嘴里叫着小古韵的名字。
白炜城搂住顾雨,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现在就算多说什么已经无用了。
顾雨知道一旦成为怨魂消失,那么就真的消失了……
霍墨:“我去找阎王,我去求情!”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雨,他的心脏部分疼的要命,知道自己对顾雨产生了情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一定会求阎王保全小古韵的!
待霍墨走后,顾雨支撑的强大空间也消失了。
白炜城一直等着顾雨哭累了,睡着了,才抱着顾雨回了卧室。
即使在睡梦中,顾雨都在不停的喊着小古韵,白炜城心疼的抱住了顾雨。
就这样迎来了第二天的阳光。
“城城!城城!”
白炜城立马醒了过来,因为他的雨儿正在呼唤他。
顾雨笑着说道:“我昨晚梦到我们的孩子消失了,小古韵消失了,你说多好笑……”
白炜城眼神百感交集,一把抱住了顾雨。
“你干什么呢?都说是梦……”顾雨已经开始自欺欺人。
“我们可以要一个古韵,雨儿求求你别这样……”白炜城的话刚说出口,顾雨就失声痛哭。
“告诉我是一场梦不好吗!为什么!”
后来两人谁都没有再提小古韵,身边见过小古韵的人都忘了他的存在,记忆就像是如同小古韵消失一般。
顾雨在上次痛苦过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因为她不想让小古韵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没用的人。
白炜城动怒了,整个苜蓿城疯狂的找祁岩这个人,但依旧一无所获。
一个月后……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顾雨一个人浇着花说道。
是啊,自从小古韵离开后,两人默契的选择自动忘记那天。
这也让她失去白炜城亲口说出相认她的话。
她辞去了警局的工作,当警局的顾问,只要有难以查办的案子都可以叫她。
而顾雨她自己平常会遇到一些比较好解决的执魂。
霍墨也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这是离开最长的时间。
一切都好像回归到了原点,白炜城这几天每天都会很早回家。
阳光喷洒在顾雨白芷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杏仁般大的眼睛发呆的看着院子里的花草。
“雨儿?”白炜城真不忍心打扰。
顾雨微微抬眸,发现白炜城走向了自己:“工作顺利吗?”
“你要相信你老公,今晚有个宴会,和我去吧。”白炜城从后面抱住顾雨,下巴抵住她的头。
顾雨:“城城,我……”
刚想要拒绝,白炜城就说到:“就当我们去散散心,这个宴会可是何临和江楚心的订婚宴。”
是啊,不知不觉两人都已经要订婚了。
晚秋的天已经开始冷了起来,顾雨在白炜城怀里更显得瘦弱,她点点头道:“正好,再过几天放寒假我也就不用每天去学校了。”
枫荃学院那边传来消息,顾雨通过了毕业考试,所以已经算得上毕业生,余下的学业可以不用上。
“那你有什么打算?”其实白炜城更希望顾雨就在自己身边。
顾雨转过身,环住白炜城健壮的腰身:“城城,我得变得强大起来才能配上你,所以工作的事让我来好吗?”
“咯噔!”
白炜城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既然自己的女人想要变强,那么就必须离开自己的束缚。
白管家此时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
“少爷,这是小雨小姐的礼服。”
白炜城:“放下吧。”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雨看到是常思云打来的。
“小雨,现在陪我去逛街吧!”
顾雨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白炜城。
白炜城点点头,让常思云带着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反正离宴会开始还有时间。
顾雨回复了常思云,对方说现在在来白家的路上。
白炜城让顾雨穿了很多,黑色大呢衣,黑色保暖打底裤,还有黑色马丁靴。
常思云刚到门口,顾雨就出来了。
“姐妹!最近有没有想我啊?”常思云亲昵的挽住顾雨的胳膊。
顾雨:“想!”
白炜城让顾雨放心玩儿,宴会开始之前他去接她。
半路上,看到路边的共享单车常思云说道:“要骑车吗?像以前一样骑车去逛街!”
顾雨答应了,一人骑了一辆单车。
秋风拂过顾雨脸上,好似能扫荡所有悲伤的情绪。
常思云快速骑了出去,和顾雨说道:“最后一名,今天的消费买单!”
听到常思云的话后,顾雨可快速追了上去:“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就这样,两人的追逐战开始了,一直骑到了商场。
她们去的是普通老百姓买衣服的地方,因为这种地方总能发现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滚!”
只听从远处传来了咒骂的声音,爱凑热闹的常思云拉着顾雨就往过跑。
“你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常思云问一个大妈。
“哎呦,真是造孽,那个小姑娘家里没什么钱在这里工作,好像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现在正要开除那小姑娘!”大妈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她的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