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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绵绵冬日,暗影迷迭

看过了许多的风景,走过了许多曾经陌生的城市,遇见过许多的人,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在电影院里等待一幕又一幕散场。守着荼蘼花开,听清冷的歌,不停行走不停漂泊,然后上演自己的一场场别离。我一直在盲目的奔跑,却不知道究竟在寻找什么,只有路过伤痛才能靠近内心坚持的永远吧。嘈杂的车站,喧哗的机场,人潮如织,我总是和每一个人一样行色匆匆,却又不断回望,一直在寻找着相同的眼神,或者相同的背影。有没有一双眼能够看穿我全部的忧伤与落寞。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个人,是在哪座城?

念及你时我有多么辛苦,你是不会了解了,你只是彼时的一段孤单就惊扰了我岁月里苦苦强撑的不动声色。让自己所有的骄傲一起卸甲,变成了低到风里的尘埃,只是想让风带走你飘流四方的忧伤,却沉淀了一粒尘埃所有的悲凉。一直保持了拼尽全力的信任却患得患失地活在谎言丛生的世界里。一遍遍地看过你留给我的一些文字,那些心情曾触动着我。字里行间还残存着爱意。想起曾经彼此坐在电脑前流泪的情景,真实到让我相信这世上所有的虚假都是美好且善意的,但最终这些美好善意辜负了我内心里的真诚。

我们曾离得如此近,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却又是如此遥远,如同火花过后各自散去的飞烟。情何堪,炙热无所谓浓淡;意却阑珊,那就让夺目不计较长短。你深邃的眼里我只看见自己的一团暗影。那个字,也听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多么愿意相信,但心底有一个直觉地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我却从未在你面前说过那个字,可这也并不意味说了的会是真的,不说的,就没有。爱这个字眼,有的人可以对很多的人说过很多遍,举重若轻。可有的人,轻易说不出口,只是因为实在意味深重。其实自己也并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就是爱,只是出现了太多复杂的感觉,重重叠叠——怜惜,心疼,心痛,欣赏,嫉妒,排斥,牵挂,忧怨,决绝,患得患失……说到底,终归都是自己甘愿的,这一切,皆与你无关。你只会在极其平凡的岁月里荡起我的累累伤痕。而我,只会活在自我的纠结与折磨里,却永远不会有丝毫后悔的念头。

从未曾有过的失眠竟会困扰着我,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呆呆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看天空渐渐发白,想起从前听人唱过的,“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象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这么渴望手执一盈暖意,起身,冲一杯热茶给自己,滚烫的开水倾泻进杯子的时候,看见一片片绿色的茶叶在水中上下翻飞,好像一曲杯中的华尔兹。然后是,又一片一片渐渐的跌落,绽放了一生的芳香,却枯萎在了世界末端。

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开始回放那些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谑笑情节,彼此调侃的不经意,究意是在哪一刻哪一个环节让心竟会停顿下来?没有什么应不应该,遇上了,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让我的心弦会鸣自你的指间眉梢。好象更多时候一个决定仅仅缘于一念之间,然后就是执拗沿着内心呼唤的方向,无可救药地飞蛾扑火,成全自己的任性。

盲目的相信其实是对自我的欺骗,可能一直只是让“你”活在彼此的幻觉里,不间歇地牵挂。忽然就不敢回头了,害怕一切都是虚空。害怕你曾说的深爱过的事实都将再度被质疑,害怕曾经历的这些时光都是一些虚假。我曾留给你的晏晏笑语终究如同一场幻觉一般消逝而去,所有的温柔埋没在萧瑟的冬日里,难捡丝缕。醒着的时候是疼的,幻觉是快乐的。你所有埋藏的谎言是你新感情的努力方向。带着彷徨的殇,流年里的寥落,不断回首间,充斥着你的无助我的难过,绝望在心底里无边蔓延,只余无能为力。

有时候,其实那么至纯的情感都是奢求,总会因为最后太在乎而分离。那么只有以最悲凉的心态去面对,我才可以不至于陷入绝望的境地。如此而已。

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啊。

也常常不无乐观地想:所有伤痛总是会被时光治愈的吧,短短长长,总有终结。我会记得然后在疼痛中渐渐释然,时间恒久而绵延。我曾想过要努力忘记的事,也许却在经年累月之后发现,它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曾远离,日日祭奠,夜夜惘然。所谓的结局早已不再重要。

生命萧瑟,宿命难逃。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会在试图遗忘的时候,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相信这样,阳光就会从迷缝的眼睛中蒸腾挂在心尖迟迟没有滴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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