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当面的时候,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背后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做。
陶峰喝了口茶,眯着眼睛,注视着贺国涛的一举一动。
刚才他给白灵均发了个微信,重点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让白灵均以去卫生间为借口,离开饭桌五到十分钟,第二,让白灵均离开饭桌之前,记得把手机留在座位上,因为在当今社会,手机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个人隐私,对那些有偷窥欲望的人而言,手机,尤其是感兴趣人的手机,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诱饵,让人欲罢不能。第三,让白灵均放好手机之后,千万记得把这条微信删掉,正所谓做事滴水不漏。不然万一这个贺国涛是个偷窥狂,让他看到这条微信之后,那可就太不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陶峰已经喝了两杯茶了,白灵均去洗手间也差不多三分钟了,可旁边的贺国涛迟迟没有丝毫的动静,这让陶峰有点儿困惑。
“难不成我猜错了?这家伙真的是那种正人君子?”陶峰嘀咕道,按理说他没错的,因为之前的轮回之中,他曾经学过一些面相之术,对人的面相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这个贺国涛虽然帅的天怒人怨,但一看就是那种奸诈之人,按理说他肯定会对白灵均的手机感兴趣才对的啊。
陶峰决定再等等,正所谓好饭不怕晚。
果然,在又过去了差不多五分钟,贺国涛才突然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了一番,见白灵均没有回来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起了白灵均的手机,开始低着头,认真的翻看起来。
陶峰注意到这一幕后,悄悄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将他的行为,全都拍摄了下来。
原本陶峰只是想将这个贺国涛的丑事儿记录在案,却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只见贺国涛看过了白灵均的手机之后,竟然又悄咪咪的将手机放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然后竟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往白灵均的水杯里悄悄滴了两滴液体。
“尼玛!这家伙真是够卑鄙的啊!”陶峰暗骂,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在后背下黑手的人。
做完这一系列小动作之后,贺国涛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彬彬有礼的形象,而陶峰却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直奔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他的目的很简单,趁着白灵均还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前,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不得不说,陶峰的动作确实十分迅速,他刚刚到卫生间门口,白灵均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偷看我的手机了吗?”白灵均关切的问道。
“你自己看吧。”陶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白灵均。
白灵均看过之后,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末尾,她狠狠的把陶峰的手机还了回去,然后就要往回走。
“你干嘛啊?”陶峰一把拦住白灵均。
“你说我干嘛!那个家伙这么对我,我当然是找他理论啊!”白灵均骂道,她万万没想到,从小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发小,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堪而又如此肮脏的人。
“你有证据吗?”陶峰问道。
白灵均一把夺过陶峰手里的手机,说道,“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妹妹,你到底懂不懂法律啊。”陶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属于我的偷拍,偷拍懂吗?偷拍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如果你这个发小执意要耍赖……”
“别说他是我的发小,我没有这种发小!”白灵均一脸怒容。
陶峰赶紧改口,“如果这个混蛋执意要耍赖,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那又怎样?我直接把这段视频发给贺叔叔,我就不信贺叔叔会护着他!”白灵均说道。
不用猜也知道,白灵均口中的贺叔叔,十有八九是贺国涛的父亲。
陶峰听了这话,只觉得这个白灵均真是愈发的单纯可爱起来。
虽然在平是的一些小事情上面,做父亲的可能会责骂儿子一顿,毕竟严父慈母嘛,但像这种涉及到家族颜面甚至是儿子后半生的幸福上面,任何做父亲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儿子这一边。
“你听我说,且不说你那个贺叔叔会不会帮忙,就算他愿意帮忙,我们也不能贸然过去质问。”陶峰说道。
“为什么啊!”白灵均一脸的失望,“陶峰,说实话,你是不是怂了?你要是胆子小,我就一个人过去,不用你帮忙!”
“我胆小?没有我的这个计谋,他会显出原形,而且我活了这么多岁数,什么大事儿没见过,我会胆小!?”陶峰被白灵均刚才那一连串的质问,问的心里突突的往外冒火,“我之所以多次阻止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事儿里面有蹊跷。”
“什么蹊跷?”白灵均赶紧问道,经历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她对陶峰愈发的相信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臭屌丝,其实心细如发,往往能发现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的细节和逻辑上的矛盾点。
“你这个发小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你?”陶峰问道。
“也不能说是从小吧,但至少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就偷偷给我表白了,而且不止一次。”白灵均实话实说,临末尾,又问了句,“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了?”
“你想啊,他初中就喜欢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多少次给你下药的机会?如果他早就这么做,我估计你别说失身了,估计早就是几个孩子的妈了!”陶峰话音刚落,气的白灵均狠狠给了他一记粉拳。
“你特么瞎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灵均骂道。
“你能明白我得意思就行。”陶峰挨了打,却并不介意,而是继续跟白灵均解释,“正所谓事出反常比有妖,他之前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要在近期突然动手?而且,既然动手了,为什么不一次性搞定,非要每次滴两滴,采用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方式,嗯?”
经陶峰这么一提醒,白灵均也愣住了,过了好几秒,她才若有所思的回了句,“就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要我说啊,这里面绝对有别的故事,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陶峰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怎么样才能打听出来呢?”白灵均问道。
“这个简单。”陶峰附道白灵均耳边轻声嘀咕几句。
临末尾,白灵均一脸担心受怕的来了句,“你这招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