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整天在这里呆着,我都要闷死了;不然我扮男装和你一起去,行吗?”我问。
“不行,我上官若风的女人天天扮成男子出门像什么样。”上官若风说道,他清楚的知道,无论她是身着怎样的装束,总是能引人注目。任何人,不论男女,他都不希望别人注视着她,自私的说法,她,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上官若风的话,无疑让我泄气,但马上,一个新的点子在我脑海中浮现;呵,你不让我和你一起出去,我还不能自己溜出去吗,想到这,我嘴角不觉浮起意思笑容。突然,我觉一束寒光向我射来,我这才发现上官若风正直瞪着我,我的眼睛与他的深眸对视,他那深邃的眼眸好似能将我看穿一般,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想到这,我不觉打了个寒颤。
狠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女子不自然的模样,上官若风就知道他猜得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将女子又按回到床上,说:“你最好不要给我偷偷溜出去,否则,你又要像昨天一样跪上几个时辰了。”严峻的口吻,如命令一般。我浅笑:“你不会那样做,因为,你舍不得。”上官若风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舍不得?”
我说:“昨晚,我因被你罚跪诱发了身上的寒毒,寒毒发作之时,我发现,你比我更紧张,所以,你绝对舍不得。”上官若风无奈,没错,他的确是舍不得,昨晚,她寒毒发作之时,他的确是感到了从所谓有的慌张,这个女人,真是揪着他的心,想到这,上官若风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把你那块暖玉戴上,要知道,你寒毒发作可真是让人担心。”我浅笑,昨晚,我已将我身上寒毒之事告知了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会照护好,我可不会白白找罪受,放心吧,我不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呆在庄里也不错,在殇清宫的时候,我不也没溜出去过,再说,天下第一庄的当家主母岂能随意出门?”
上官若风笑了笑,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的。”说罢,在我额上一吻。
送过上官若风出门,我感到无聊,便携颖寒和嘤秋一同在庄内走动,庄内的人其实都好相处,我并不摆什么架子,与他们多少闲谈几句,不久便熟识了,大家都觉我这个庄主夫人平易近人,对我都是笑脸相向,毕竟不是所有的主子都这样随和。
走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居所,我看清匾上的三个字听雨居,名字不错,听嘤秋说这听雨居是上官若雨的居所,我对上官若雨不感兴趣,对她的传闻,我多少有些了解,骄纵之人,我还是不要去惹她为好,毕竟我们之间还隔了一段弑母之仇。正欲转身回走,只听得摔碎瓷器的声音和女子的叱责声从听雨居内传来,我眉头微皱,这声音,我听得出来,是上官若雨。
嘤秋见我皱眉,连对我说道:“夫人,小姐的脾气是这样的,一生气时就这样,下人们多少都习惯了,还请夫人见谅。”我不觉叹了口气,脾气能坏成这样,还真是从小被宠惯了。我不想理会,举步正要离去,只见一个衣着光鲜,却有些猥琐的男子从听雨居内慌张的走出来,还不忘说些脏话,我明显看到他的臂上有一条血痕,应是被紫魂鞭打的。看他相貌,并不是庄内之人,于是我示意让颖寒将他拿下。
他到有点功夫,但仍敌不过颖寒,加上身上有伤,数招过后便被颖寒擒住。我走了过去,问:“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那人见了我,先是一愣,然后直盯着我看,从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得出来,这也是一个见色心起的人,我顿生厌恶,尽管他相貌生得还不错。
一愣过后,这人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连作揖道:“姑娘,在下越鸣,乃是东南越加的二少爷,今年二十四岁,家中还有双亲及兄长,在下家中金银不断,如若小姐有意,可以做在下的第六房……唉呦。”还未说完,颖寒已经打了他一巴掌,谁知,他继续说道:“那……你不做六房也行,我让你当正室。”岂有此理,我愤道:“颖寒,将他绑起来。”说罢,向听雨居内走去。
走近了,东西摔碎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还夹杂着鞭子挥动的声音,不时有其她女子的叫声;只见上官若雨正用鞭子乱挥着,周围满是瓷器打落的碎片,旁边有几个婢女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随意乱动,她们的身上多少有着长长的鞭痕,血迹映衬在衣服上,十分醒目。
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到来,上官若雨依旧乱挥着她手中的鞭子,这时,鞭子就要打到一个婢女身上,那名婢女紧闭着眼,已经认命到鞭子将要打到自己身上。我快步走去,一把抓住了那根鞭子,说道:“你怎么如此暴躁,她们生来是任凭你随意打的吗?”说罢,用力将鞭子往我这边一拉,鞭子便这么从上官若雨的手中抽出,被我扔到了地上。
上官若雨见了我,狠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她们是我的人,我想要她们怎么样,她们就得怎么样,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说道:“呵,你的事,就算你让我管我还不会去管,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打骂下人罢了,她们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打她们,你知不知道,你那几鞭,足足可以要她们的命!”
“那又怎样。”上官若雨冷说道,“要怪只怪她们命不好,投错了胎,当了我的丫鬟;我是她们的主子,我要她们怎样她们就得怎样。”
我说:“这就是她们的错吗?若是出身可以选择的话,那世上就没有穷人了。”说罢,便示意让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婢女起身,并让她们退下。
“你!她们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让她们起来!”上官若雨愤道。
我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她们生来就是任你随意打骂的吗?”没有理会上官若雨愤愤的神情,我找着一张椅子,坐下来,接着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脾气这么暴躁?”
上官若雨气极,“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听罢她的话,我冷笑,“我是你大哥的妻子,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你!哼,我不管你是谁的妻子,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杀母仇人!”说罢,便使出袖中剑向我刺来,我不理会,只顺手拾起身边的一块杯子的碎片向她射去,哐啷一响,只见她的剑顿时被我打落。“我劝你省点力气,你是打不过我的。”没顾及她那愤怒的眼神,我问:“你最先恼怒,是为了他么?”说罢,我示意颖寒将越鸣带上来;果然上官若雨见了她,神色就变得不同了起来,她现在手里没有兵刃,我明显看到,她紧握拳,眼睛直瞪着越鸣,那种神情,仿佛要将他撕碎,我料想,他们之间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