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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宫奇遇,又起波澜。

“咚咚咚~咚咚咚~~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您赶紧起床啊~”门外传来小羽的声音和急促的敲门声。

“这天不是还没亮嘛!祖父在,怕什么!不会是高子惠酒醒后闹着要去找高伯父吧?”我嚷嚷着起身去给小羽开门。小羽整个人跳起弹进屋里来!不是吧~什么情况?

小羽说:“小姐,高家公子早早的就被浩然公子送走了!太子妃要为皇长孙选妃妾了,您和芷小姐好象也要去东宫画像!方才姑姥爷差人悄悄送信,唤小姑奶奶母女回府了!老夫人和夫人都让您准备着,兴许明儿就要奉旨入东宫了。”

我打着哈欠不耐烦地说:“~这也叫大事?我跟东宫是有点八字不合,但凡跟东宫有瓜葛的,我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这事也就走个过场,保不齐太子妃的母家早就举荐过人了,淡定啊!你家小姐没有这种命,好嘛?”随手拿起茶盏,吃了杯茶。

小羽面露急色:“不是啊,小姐,关键是宇轩少爷和琰少爷从杭州回来了!您还觉得这是好事啊?”

“咳咳~咔~”我的天呐~~一口茶叶水差点呛晕。我闭上眼都能想出他俩合伙欺负我的嘴脸!把杯盏往小羽手中一推:“上苍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司马琰不是还要在杭州的书院念半年吗?进京赶考也犯不着提前这么久回来吧?我宇轩兄长好好的状元爷也被他带偏了,偏偏自己请旨要去余杭赈灾!还一去不回了?放着京城舒服日子不过,这也没谁了!”

小羽放下茶盏应和着说:“就是,咱家宇轩少爷也不知怎么想的”

不过,我还是很期待见到他们的,拉着小羽打听:“是不是他俩在祖父那里请安呢?”看着小羽的眼神,噢~不!我恍然大悟的拍着脑门:“这么早回家,难不成陪祖父祖母去道观了?”

小羽点点头也是无奈!好吧,我认了!这个司马琰整日谄笑的讨好大哥和母亲,时不时的给我点“惊喜”,真是又惊又喜!一天到晚的给我刨坑,庆幸打小没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要不,我长这么大也是福泽无边!

院子里传来嘹亮的声音“熙儿~熙儿~梳洗好了吗?”

什么?这不是娘亲的声音吗?这么早找我!怎么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安呢?我和小羽火急火燎地收拾着,还好小羽手疾眼快,在母亲进门的一刹那,把最后一支发钗戳进了我的头发里。话说一下就清醒了,真疼!再疼也要忍着,谁让母亲进门了,我俩跑进外堂。只见母亲身着裸粉色曲裾深衣,手上拿了本《女戒》,我给母亲行礼并问候着,请母亲坐下,小羽给母亲斟了早茶。母亲倒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主座上,闭目不语,轻轻地嗅着茶香,细细地品着茶,我和小羽伺机偷偷摸摸的理了下衣服和发饰。

“熙儿~跪下!”母亲把杯盏给小羽,让小羽退下。

完了~我这是要被罚女红?还是要上家法?关键是我做什么了?我还是乖乖地跪在母亲膝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亲,我最近没惹事吧?总不能趁着祖母不在家就······”

母亲厉声斥责道:“什么?没惹事?那好,我问你,解首御你怎么说?”

“娘亲,解首御,你不也认识吗?咱娘俩一起救的他,就这样啊!我当什么事呢,这不刚好救了长兄嘛。”说完我就顺势一坐,跪地上肯定没坐地上舒服。

“司马熙!你给我跪好!”母亲唤我全名了,暴风雨要来了。

“姑娘家的给陌生男子定期写信,请问你是怎么想的?念了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男女授受不清,你还鸿雁传书啊,怎么的啊,私定终身的戏听多了啊!!应有的矜持呢?自打小你就没个女孩子样!可你现在非幼儿啊,你再过一两年就该婚配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传出去宗亲颜面何在?今儿你祖父祖母都不在,我要整肃门风!”母亲狠狠地把《女戒》砸在我的脑门上。母亲几乎是咆哮的状态,说我这样做败了风俗,更是会成为坊间笑谈。

“母亲,熙儿坦荡荡!我与解首御是君子之交,绝非是您从旁处听来的淫言秽语!我与他书信往来均是诗书礼乐,光明正大!绝无私情!!!娘亲~您想想,倘若要有私情,又怎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养信鸽?为何不做得更隐蔽?女儿虽不是学富五车之人,但也知廉耻!”我眼圈酸涩,极其委屈,说完后一度哽咽不语。

母亲瞥了我一眼,没有丝毫疼惜。“《女戒》抄写十遍,还有明日一早随我去东宫。还有,跪一个时辰!记得你不仅是你,一言一行都为给司马家留下诟病!”说完后扬长而去。留我一人跪地反省。意思是:我没事了?就是训戒我?到底是亲娘啊~哈哈

整整一上午,跪完后,在闺房抄《女戒》。我都没出门,除了听到前院的嬉闹声,我的小院子静得出奇!娘亲禁了我的午饭,我也饿不着,幸好祖母每天下午都让奶娘做各种各样的糕点给我,好在昨天的没吃······

“小~姐~还好吗?”隐约从窗户外飘进来的声音!

咦~产生幻觉了吗?叫我吗?怎么可能有人来,祖母不在我好凄惨。忍不住地自言自语起来:“想偷吃个东西还真不容易。呜呜~呜呜~祖母啊!快点回来啊!这都申时了,大罗神仙也改拜完了吧?约莫着他们该回来了,左右躲不过我的亲兄弟,等会就换身衣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这困境了。祖母你要快点想起熙儿啊,我出不去啊.......。”

“小~姐~,是我呀~小羽,快给窗户开开!”外面传来轻微的女声。

哈哈哈~这不是小羽的声音吗?飞奔至窗前,嘭的一下~推开窗户,太好了,真的是小羽!只见她手提食盒,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小羽~你去哪了?~你这神色也太搞笑了吧!我也就是被罚跪、罚抄书,你这草木皆兵的提妨谁呢?咋还来送饭了?我等会和大家一起吃啊,娘亲也没说要禁足啊?”我被小羽的慌里慌张的神情给弄得一头雾水。

小羽一把手捂住了我的嘴,我不禁心头一颤!她把食盒递给我,轻轻的趴在窗棂上,眼睛警惕地四处里望了望,低声说道:“夫人是没说禁足,可是琰小少爷不是回来了吗!”

我一听司马琰就遏制不了怒火!怎么到哪都有他!“我就说吧!给他沾边的准没好事!他又给我倒腾什么了?”

“小姐,小公子一回府吧,府里的少爷和小姐都来看他,您没去啊!就连最近病怏怏的表小姐都来了!他本来想闹一番,打听了一下,知道您被罚了,趁机给夫人说:姐姐明日就要东宫了,定要她好好读些《女戒》、《妇德》,好好做些女红。以防明日出丑。结果夫人不仅听进去了,还说什么家宴不让您去了!”小羽话说一半,又谨慎地扫视了四周,接着说:“还有~不许我们进来,估计等会各种书籍就给送来了,您是今天甭想出门了,奴婢心疼你,就偷偷跑了进来,趁着他们没来,赶紧吃,我也要急着走了”说完送了我一个大背影。

什么!天呐~这个混世魔王~~不雪中送炭也就罢了,你还······“哎~哎~小羽~我还没缓过神来呢~你就一溜烟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大声冲着蹿到门口的小羽喊着,只见她没打算停脚的意思。我怒气冲冲地跑到庭院中歇斯底里的飙道:“你给我告诉那小子~明天别求我~姐姐我~还~真懒得~~~~”我还没飙完呢,就见小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从门缝中溜走了!我气急败坏地坐在大厅的台阶前,看着那扇门不由得心头一阵酸楚。趴在膝盖上开始胡思乱想。许是我想得入神了,院子里有人进来我都不知,一抬头就只看到院子中央放了一摞书籍,他们何时走的我也不晓得,我也认了!经此一闹,也没什么胃口,回厢房在床上慢慢看吧。许是体力不支,也许是这些书籍着实乏味,我竟睡在了书堆里。

“吱~呀~”一声响,是谁进来了?眼皮太重,久久不能睁开双眼!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啊!不是说今儿要早起啊!您要去东宫啊~~”我隐隐约约听到奶娘的声音,梦魇中的我拼命挣扎,可是就是醒不来!忽然感觉有人在要我的手臂,奶娘,是你吗?我挣脱不开这束缚,我到底怎样才能醒来?接着感觉有人摸我的额头,再接着就听到一阵骚乱。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嗅到一阵清香,对!是薄荷的香味!我竟然被薄荷叶唤醒了!

“呦呵~我说姐啊,我和兄长回来都一天多了,也没见你露面啊!你倒好,一觉醒来咱们还得齐刷刷地站在这,你这风寒来得还真是时候!”能说出这话的也就他了。不用睁眼也能确定这是司马琰!我拎起旁边的枕头狠狠地往音源砸去!

“哎呦~妹妹!你干嘛砸我啊!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病人啊?”

这不是宇轩哥哥的声音吗?我慢慢起身往窗边望去,看到宇轩兄长一手拎着枕头,一手搭在司马琰的肩膀上,我们三人对视后呵呵傻笑。往后望去只见祖母、母亲端坐在楠木椅上!丝毫没打算与我攀谈几句,而小羽拿着一件裸粉色的“吉服”站在门口,像是在提醒我几日非比寻常。奶娘也不知从哪里挤出来的,端了一碗汤药让我服下,药还没喝几口就听见祖母安排他们兄弟二人回屋了,接着就是母亲搀扶着祖母迎头走来,祖母摸着“吉服”说到:“熙儿啊,你看看这绣娘做的华服,针线堪称一绝啊!我与你祖父至今都没打算让你进宫门,奈何天命难违,今日之事,悲欢皆是命!唉~悲欢皆是命啊~”祖母深叹了口气,坐在我的床边,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恐,可转眼间又变成了慈祥的老太太,拿着“吉服”在我面前比来比去。

站在祖母身后的母亲说:“东宫设宴,朝廷上凡是有功之臣的家眷均要到场,名为夫人们的宴会,实则皇长孙选妃妾!你的芷姐姐也要和你姑母一起去,她祖父是皇帝陛下的开国元勋,他日你芷姐姐能为一国之母,咱们自会有福泽庇佑。今日,你不可显山漏水,收敛锋芒,自会有你的好姻缘。倘若不幸能成妾室,也定要安分守己,不可逾越礼教!事事以你芷姐姐为重!你可明白?”

我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内定芷姐姐为正室呗,也挺好的!她那么疼我,有了表姐做后盾,今后我司马家还怕谁!我刷的一下站在床上,把被子一脚踢开,嘻笑着说:“得嘞~这肯定是~好事啊!我等会也就随便收拾一下就去呗,定不惹事,孰轻孰重我是明白的!”

祖母挥手示意我坐下,拉着我的手说道:“虽说你芷姐姐是稳妥妥的,但是,祖母最近老梦见你站在失火的宫殿前枕戈泣血、号啕大哭!昨儿去道观解梦,道长答应解你之难,不曾说何时难袭!”祖母摸着我的额头,神色不定。

“祖母,您这也信呐~您是念过鸿篇巨制之人,改日让解家给您开点安神药!多虑了!”我拍拍祖母的手背,想安慰她,可转眼间就想到方才的梦魇,梦境一样!只不过多出一点画面:我目送一男子远去,最后转身踏进火海。想到这便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母亲见状关切的问道:“熙儿,可是方才受凉了?”转身向后面的小羽吩咐道:“小羽,赶紧给熙儿换衣梳洗,直接来大门外,马车上有吃的糕点,先垫垫肚子,我熙儿绝不可错了时辰!”

“哎~奴婢知道了!”小羽回答完,便拔腿跑去找梳洗用具去了,祖母拍拍我的头,暖暖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被母亲拉出去整理我们进东宫的行头了!我在小羽和奶娘的帮助下,闪电般整理完毕,第一时间冲出府门,早早的在马车里候着祖母和母亲!仔细打量着这件“吉服”,除去清雅的色彩和精良的做工外,最让我欢喜的就是袖口和领口的木棉花的纹样了!

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赞美声。便料到定是祖母和母亲出门了。

“呦~看看老太君!神采飞扬,衣着华美,头戴彩冠,上缀珠翟,身着真红色(即现在大红色)的锦缎大袖衫,外披霞帔,霞帔用蹙金绣云霞翟鸟纹样,下垂金玉坠子!足蹬“弓鞋”(以香樟木为底,如木在外面的叫‘外高底’,有‘杏叶’、‘莲子’、‘莲花’等名称。)神清气茂!果然是一品夫人呐~”路人的议论让我暗自欣喜,那是!祖母可是大家闺秀!

“哎呦呦~旁边的是哪个儿媳啊?上戴彩冠,另琢花钗,真红色贡缎大袖衫,霞帔锈有云霞孔雀纹,下垂金玉莲花坠子,气质如兰啊!其貌金相玉质,定是那个姓欧阳的女官了!现今也是二品诰命夫人啊!”旁人的评论倒令我羞愧,好事老实呆在马车里吧,也不知母亲和祖母看到我的着装会怎么想!偏偏此时我的发髻垂低,一时着急出门信手插了一支发钗,还没什么成色,唉!还要去参加东宫的“斗艳”!我这是心得多大!连家族门楣都不顾了!临时抱佛脚吧,双手合十,虔诚的祈求:神啊~救救我吧~

祖母和母亲上了马车,看到我的妆容和衣着,不由得摇头。一路上祖母更是打趣说道:“我们将军府家道没落了吗?”母亲也笑谈道:“看这副仪态怕是落魄小姐吧,哈哈哈”我一时窘迫,不敢出声,母亲叹口气接着说道:“母亲,如此甚好,我是在前朝和大明朝的宫里呆过的人,风头正劲的宠妃和老死宫中的贵人们之间的争斗何时有休止?后宫内风起云涌,朝堂上的母家相克相杀!熙儿与那宫墙还是远些好!我是盼熙儿安安稳稳的,将来呀~像您一样颐享天年!”

祖母慈祥的笑道:“哈哈~好~哈哈~我定要为熙儿寻个尊儒重道德好人家”

一路上被祖母和母亲说教,各种礼仪,各种说话之道,信息量太多,没记住几条·······马车停了,总算到了!透过帘外,看到宏伟壮观的太子府,门口车如长龙,宾客们个个衣着光鲜,世家小姐们也都风华绝代!人们络绎不绝地涌入太子府!我们一行人也下了车,加入了这个庞大的队伍里。东宫安排世家小姐在十五个亭子里画像,夫人们则陪同太子妃听戏,祖母叮嘱说:在太子府里要事事留心,不可造次。估计画师是按照衣着华贵的程度来安排何时画像的吧,我被安排在这群人里的最后一个画像。端坐在人群里,实在闲着也是无趣,听着宫女们念的这组世家小姐的家世个个显贵,却奈何不曾相识。左右都是等,不如去别处寻芷姐姐,说不定还能碰见左少傅大人家的筱云姐姐呢。我从人群中偷偷遛出去。

这应该是皇家后院吧?山环水绕,风景秀丽!亭台楼阁处处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方才着宫女打听,不是说过了这个石桥便是芷姐姐那组的亭子吗?哎呀~怎么感觉这里的山山水水都一样啊!我不会迷路了吧?怎么越往前走越冷清啊!没路啦!不是吧,这个宫殿也太大了,墙体这么高,这都来回走了数次了,池塘还把路堵死了。焦躁不安时传来一男子读书声。

“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颜率.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借救于齐.”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夫秦之为无道也,欲兴兵临周而求九鼎,周之君臣······”贴近墙边,听的分外清晰。这是书屋?有人在读:《战国策》———周策·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

耶!有救了,虽然没有大门,好在窗户够大,敲敲看这扇窗能否打开!“哐哐哐——哐哐哐——”我拿着路边的小石头奋力地击打着窗户,生怕里面的人读书太专心以至于听不到我的叩击声!

“吱的一声响~~”窗户边站着一个小公公,凶神恶煞的吼着我:“干什么!你是何人?太子府岂容你放肆!没听见主子在读书!!!来人啊~~把那女子绑押起来!”

什么?他话音一落下,里面的公公们撒脚向门外跑去!啊?真抓啊?我惊慌失措的吼道:“你们谁敢?我是太子妃邀请来的客人,一时迷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倘若得罪里面的贵人,我自当赔罪!”虽中气十足,声音确实颤抖的。

“小程子~不得无礼!”从角落里袭来的男声好熟悉啊!在哪听见过?正当我冥思苦想何人时,只见那男子轻声走来!忽然清风徐来~也把我的回忆唤起!“这不是~~”他先我一会儿说出话来:“司马姑娘好!”这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啊!!哎呀~为什么再次相遇我却如此狼狈!苍天啊~做个温婉端庄的姑娘不好吗?

我硬着头皮靠近窗户,尴尬行礼寒暄道:“朱公子!你怎么会在这?我园中散步,不曾想,竟然困在此地。请问~”忽然背后传来喧嚣的声音······

一波声音吼来“抓住她!~快!在前面~”

另一波人也呼喊道“快点!一定要抓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正在袭来。

“快快~拿下~”

“就在那呢!快~”

“快~赶紧的~”

“~~~啊~不是吧?”小声呢喃也不知他是否听到,我急忙勘察四周,没路了!连方才来时的路都是黑压压的!一群公公拿着木棍绳索跑来了。我又望了一眼朱公子,好歹他也是个伴读啊,总能救我啊。唉~这朱公子也太高冷了,无动于衷,到底是东宫历练过的,扬起折扇怡然自得。

唉!在我急得抓耳挠腮之际,也丝毫没有指路的意思。站在窗前,手托下巴在琢磨什么呢!唉!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的感觉,也是绝了!要不池塘里?游出去?不行啊,游上岸后湿嗒嗒的!太丢人。祖母啊,我真的不想惹事啊!~翻窗进去?咦~不行,我可是淑女,况且朱公子还在这呢!必须矜持,仪态万千最重要!翻窗这种事~~这是东宫啊~司马熙!你在臆想什么呢?翻窗都能想得到!

哎呀~一回头看~啊!不是吧~怎么办?黑压压的一群人逼近了!!神呐~保佑我啊!总不能被抓吧?咬牙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腾空就翻进窗户里面了!

啪的一声~摔下来,似乎什么东西甩出去了,咦~摔下来也不疼啊?貌似重重的砸在朱公子身上。啊!这下形象全毁了。完了,我哪还有脸面睁眼!我的神呐~翻窗的瞬间我貌似看见了朱公子的一脸惊悚。娘亲啊~我也不愿意啊,谁不想美美地出现在心仪的人面前呢?事与愿违啊!我就这么彪悍的给人弄的震惊了。

“主子爷~您没事吧?姑娘你还不赶紧起来啊!”咦~还有公公的声音?里面还有人呢!娘亲啊~怎么办?不敢睁眼?感觉被人拽着拎了起来,这是要干嘛?赶紧睁开眼看看。我砸到朱公子了!!不是吧?他也没出声啊?这身白衣要印出地图了。呜呜~老天爷啊~请把我带走~太尴尬了。土地公公请把我带走~对!就现在~我日后定会定期拜会您老人家的!

这场景,尴尬至极。我一脸悔意暗搓搓地挤在了墙角,惊慌失措的望着围在他周围的公公们。公公们一个个的神色慌张,又是扶他起身的;又是帮他弹尘的;更有甚者还要宣太医的!这下玩大发了!好在他挥手说没事,不必大动干戈。真是羞愧难堪。

我结结巴巴的说:“抱歉啊~我~~我~走投无路了,就~寻思着~可能~大概~从~这屋~出去的话,路就有了~~~”拘谨?内疚?害羞?唉!就在此时,窗外的公公们追来了,一群人围在窗户边,噪声一片。他不会把我交出去吧?

“嚷嚷什么呢?都散了吧!”没有一丝丝防备,他竟然对着窗外公公们怒吼了!看来这陪读的地位还蛮高的!公公们服服帖帖的撤走了。他转身问道:“姑娘不是来找我的了,今日来东宫所为何事?”估计是看我贴着墙根的缘由,紧接着对公公说到:小程子,给姑娘看座,上茶。”

我只能尴尬的回应道:“公子见笑了,今日奉召入东宫,不曾想如此困顿,今日之事,令我羞愧难当,叨扰公子了。”弹了下衣服上的尘土,拘谨的坐下。

只见他正襟危坐地饮着茶水,神色游离,眉毛一挑,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说今日是邀请数家名门贵女前来吃茶,像是给皇长孙选妃,姑娘应邀而来,定非常人!不知令堂是哪位大人?官拜何职?”

“公子高抬了,家父司马斌,仅是右都御史而已。”我拘谨地回答。

朱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喜中又带有兴奋,这个转瞬即逝的神态都被我瞄到了,他抬头望着我说:“那司马拓大将军就是姑娘的祖父了?怪不得会在校场遇见姑娘,司马将军战功显赫,是我大明朝的功臣啊!”

“公子谬赞了,祖父只是做了爱国之人应做之事,边境风云不断,只为安身立命、提命报国罢了。现今,国力鼎盛、人才辈出,作为晚辈幸福并感恩。”我话语思路清晰,可是我躁动的心却聒噪不止。朱公子,你可知我数次对着你送的玉坠发呆、傻笑?你可知,柳絮纷飞的季节里,有一青衣少年明媚了整个春光?你可知此刻,就此刻!这种一张书桌的距离令我······可是!纵有千般柔情,也枉然!奈何我和他唯一的交集只有:我们都敬重、崇拜祖父。

朱公子连连叫道:“姑娘~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伸手在我面前晃动着。

“啊?没~没什么~”我怎么话都说不利嗦了呢,瞬间觉的脸颊一阵狂热。

朱公子起身走至书卓前,小心翼翼地从桌面的黄色锦匣里拿出一幅画作,一边轻轻地展开,一边说道:“朱某与司马小姐也算相识,小姐定通此画!画虽非名家之作,但是得到此画却要几经辗转,不知小姐可否一道观赏?”

邀我近观!内心窃喜,却表面洋装淡定。我站在他的手边看着说道:“一幅山水画,画者笔触细腻,连河边蒲苇的茎叶都画的千姿百态、栩栩如生;远处的河边的亭子与近处的湖水虚实结合,空间感舒服且视觉张力极佳!咦~为何此画没落款?何人所绘?”

朱公子似乎有些游离,许是感觉到我在看他,尴尬的笑道:“哈哈~哈哈~这个是我远处深山的故人之画,他虽学识渊博、见解独特,却不喜仕途,过着隐居的生活。皇长孙数次登门拜访都被冷落不待见。”

“不畏权势的洒脱倒是让人敬仰、羡慕!”我向往他的境界。

朱公子试探地问道:“此画中,姑娘最喜欢哪里?”

我盯着画上的蒲苇说到:“蒲苇!”

朱公子忽然转身面向我,我俩之间也就一个砚台的距离,深情地与我对视,温柔的说道“可是因为汉·乐府《孔雀东南飞》?”

刹那间,看到了些许柔情,即便是因为《孔雀东南飞》的那句:君当作磬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磬石无转移。也不敢直言,毕竟于他而言是跟萍水相逢的人探讨画作罢了!我低下头看着画说:“~也不全是因为《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对丈夫说的话,就这笔触细腻而言,让我欣赏不已,再看他画的蒲苇风中的姿态,真是妙笔生花!”恍惚间,我瞥见他略微慌张的神色。

“姑娘,既然你那么喜欢这幅画,定会细心呵护,我朱某人就借花献佛了。”他说着话就直接卷起这幅画,慢慢地放进锦匣里,郑重地双手托起,举在我面前,我自是欢喜却强装镇定。

“谢过公子!也不要老是小姐~小姐~的叫我,对了,我叫司马熙好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奈何我随身也没带什么珍贵的物品,他日得见定要回赠!”我抱着装画的锦匣,对他行礼致谢。

“那朱某谢过司马姑娘了!”他俯身回了个拱手礼。

“朱公子,我此番狼狈至此,麻烦您莫要声张,我想回后面的亭子里,请问怎么走?”我怕画师已经画完,祖母她们也要散场,那就不好了。

“姑娘放心,我让小程子送你过去。”他看看我,又望向窗外,轻轻的叹息声,却被我听到了。他又深吸了口气,对门外喊道:“小程子!送司马姑娘回千秋亭!”

“奴才遵命~”门口的程公公应和着。

我也起身告辞,他送我出大门口,我随着小程子向前走几步,忍不住往回看,他还在!他还在门口望着我们,对我笑着挥挥手,我心中窃喜,却又扭头、一路小跑地地跟着小程公公消失在路上。

一路上都有公公和宫女给程公公问候、请安,他的地位这么高?那朱公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支会他呢?只因是皇长孙伴读?那怎么没在书房见到皇长孙呢?哎呀~算了,不想了,好在安安稳稳的回来了。谢过程公公,我便偷偷挤进人群中。真悬啊!画完前面的就到我了,听到姑姑念我的名字,便朝着亭中画师走去,画像么,定要整理下仪容,拉拉衣领、拍拍袖口,摸到头发时,我也是疯了!发钗呢?哪去了?那我方才跟朱公子赏画时仪态要有多么凌乱啊......

~~神呐~莫不是翻窗户时给甩出去了!娘亲啊,前面的姑娘珠光宝气的,我怎么搞得跟难民进城似的?连个发钗都没有~~与这么多胭脂水粉的小姐相比,我简直是一股清流!画师看看我,还以为我是走错地方的小姑娘呢!上下打量着我问道:“刚才姑姑念的是右都御史司马斌之女司马熙!那可是大将军家的孙小姐啊!”

我行礼回复着:“正是小女,劳烦您了!”

他打量了我一番,让我端坐在对面,三两下就完了,可能是看我太素了,给我画的有点粗犷,莫非要我给他行贿?想太多!想画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给我画完后,姑姑领着我们去观鱼台汇集,一路上讲述东宫的规矩,果然是帝王家,规矩真多!一行人簇拥着姑姑,廊间的沉寂和浓烈的胭脂水粉气味糅杂在一起,令我压抑。姑姑让我们在观鱼台休息,太好了!总算能见到她俩了。

可放眼望去,美女如云,人山人海!遥见一碧色华服女子风华绝代!伊人风中着浅裳;碧色襦裙劲逸扬。争芳斗艳何其想;唯有佳人艳冷芳。红颜惊世震万疆;福佑门楣靠女郎!果然然是万花丛中一点绿。清新、明媚、漂亮!不知这是谁家姑娘,只怕那皇长孙见到她就会辗转反侧了。

哎呀~那不是~左筱云嘛!旁边略高挑的好熟悉的感觉。耶~是芷姐姐!左筱云虽然美艳动人,但与芷姐姐站在一起,气质已输!芷姐姐的浅青色华服,衣袂孔雀图腾,领圈绣满经论!发上步摇清雅脱俗。芷姐姐的小脸上有双大而有神的双眸,清淡的柳叶眉越发呈现出芷姐姐灵气逼人。

“芷姐姐~哎~姐~”我兴奋的跑过去,她好像没听到我唤她,依旧在和左筱云窃窃私语。我悄悄绕到她俩背后,猛然拍到她俩的肩膀。

俩人同时回头,又不约而同地面有怒气,可看到是我后,都一脸无奈。我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就在你们身后!”我一把抱住她俩,转念间又想到是在东宫,便立刻站好了。

左筱云似乎是淑女惯了,丝毫没被我的大拥抱给打乱节奏,依然仪态端庄的微笑着说:“嘿嘿~还真是你!也只有你才会在这种场合做这事了。自从伯父伯母搬回将军府住,你就再也没来我家玩耍了,害得我啊一直问芷姐姐。几载不见,越发美丽了!”

“那可不,方才筱云还问个不休,奈何舅舅、舅母管教森严,我也经常不得见呢。”芷姐姐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忽然眉头微皱说道:“熙妹妹,你今儿是起晚了?还是小羽和奶娘不在府里啊?怎么这般模样?发钗呢?再怎么来不及戴发钗也要把头发弄好啊!外祖母和舅母不知道?”她越说越诧异,说完后还连连叹气,急忙把她头上的翡翠步摇插到我的发髻上。

左筱云也急忙从头发上摘饰品,说到:“是不是自己不会戴的啊?可能没戴牢,走两步就掉了,你不会是乱发直接画的像?这可如何是好!”她话语虽然严厉,但是眉宇间的担忧和些许疼爱是看的出的。就地取材的两人利落地帮我梳理装扮。这情景,也不好意思把刚才翻窗的丑事说出去,只好尴尬的呵呵~呵呵傻笑起来。有姐姐在真好。

我提议:“不如等结束了,一起来我家吧?”

我们三人好久不见了,我期待的望向她俩。还真别说,这面对面地站着,筱云好像最矮。哦~倒也不是,今天奶娘给我穿的鞋子高了些。还没等姐姐们回话,就被刺耳的声音打断了。

“~呦~刚才还听姐妹们讨论那粉衣女子呢!听说蓬头垢面的就去亭子里画像了,怕不是走错地方了吧?眼下又不是朝廷赈灾放粮,言妹妹啊~方才你在亭子里没听错吧?”只见不远处趾高气扬的马蕊一袭红衣出现了。发髻高耸,鎏金耳饰、眉毛形状似剑、鼻梁高挺、一双单凤眼和樱桃小嘴勾勒出精致的脸庞。马蕊虽然衣着光鲜亮丽,浑身珠光宝气,奈何眉宇间透出一股傲娇、跋扈之气,旁边还有一个谄媚的黄衣女子,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黄衣女子横眉挑眼笑着说:“哈哈~哈哈~蕊姐姐可真会说笑!那姑姑明明念的是右都御史司马斌之女司马熙啊~”眼角扫射我一番,一脸不屑。

顿时间庭院里一片非议。大家似乎都很热衷于这种场面,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呦~那可不!也别乱说了,否则旁人还以为啊:“这将军府长大的孩子都这么没规矩呢!啊~哈哈~哈哈~哈~”马蕊伸手掩着嘴角,故作姿态地笑着。

芷姐姐和筱云背对着她俩,筱云似乎想张口理论什么,被一旁的芷姐姐给拉住了。都被人打上门来了,我这暴脾气能忍?我刚往前迈一步,便被芷姐姐一把扯住胳膊,芷姐姐眼神坚定,看来我是挣脱不开了。我可以怼回去啊!对!我刚张口,说时迟那时快,芷姐姐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臂膀,压低声音说:“好妹妹,这是东宫!你且忍着,来日方长,相信姐姐,这是我能办。而且办到你满意为止。”

一旁的筱云也拉扯着我的衣袖劝说:“好妹妹,且看看这是哪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定会传入长辈耳中!”

好吧,深吸一口气,我忍了。背过身去看着远处花海,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可生事。

可是,黄衣女子附和着马蕊的笑声,怕是笑得弯腰,浑身乱颤。紧接着高声挑衅着说到:“听说啊~现在都传边关动荡,这剿匪不利啊!看来司马家也不好过啊。朝廷拨的军饷也不知去哪了~”

这番话说完,连沉着冷静的芷姐姐都露出一丝不悦,更可况我呢?奈何这里是东宫,我深吸口气,掐着自己的胳膊,默念:要忍让,要稳······

马蕊扬手托了下发髻,下颚微抬,往前走着说道:“哎呀呀~听言妹妹这么说来,我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司马大小姐这么落魄,就把昨儿赏给丫鬟的鎏金发钗送给将军府了!也不至于这般寒酸。”

黄衣女子耸着肩膀不屑的说:“还是蕊姐姐心善!她哪~~”她话说一半被我高声打断了。

“哎呦~姑姑说是给咱们请到这观鱼休息来着,没曾想还有机会看戏啊~这俩戏子一搭一和的!芷姐姐、云姐姐你俩挡着我了,还不赶紧转身来,随我一道看名伶,还真没想到兵部尚书府邸还培养大小姐唱大戏啊”说完就把押解我的芷姐姐和筱云,一道拉转身,面对着这两个嚣张千金大小姐。

一时间,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围观过来,私下议论,嘈杂声扰乱了东宫后花园的宁静。

管事姑姑循声跑来,先是整理一下衣着,再定睛看了我们一眼,笑说道:“各位小姐,定时东宫的园林太集中,大家都转不开身了,散开或许能看到这园子里的其他景致呢。此刻各府的夫人都在陪娘娘听戏,我着宫女们上些东宫的特色茶食,请各位小姐品尝”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姑姑,做事滴水不漏,我们纷纷行礼并允诺散开。马蕊她们也怂了,连忙陪笑应允去其他亭子逛逛。

我们姐妹三人找得一处幽静雅致的亭子,吃茶食赏花、聊些最近市面上的新鲜事。谈笑间忽然看到筱云右手的镯子,不是翡翠玉镯了,那可是祖母贺御哥哥升官的大礼啊,御哥哥转手就送给了她。芷姐姐估摸着也看到了,打趣道:“筱姐姐的新镯子莫不也是御哥送的?”

筱姐姐抿了下茶,叹口气道:“这是家母要戴的。”

本以为筱姐姐和御哥哥有婚约,不会来此处,但是此时问她,也不合时宜。万一是被逼迫才来的呢。也或者伯父听闻了最近风向,不喜我御哥哥了呢,御哥哥虽然年长几岁,但毕竟同筱姐姐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吧,也不知解首御到没到大军的营帐中。

“我下月就17了,不能再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想着他会上门提亲,可现今局势怕是要把手镯送回了”筱姐姐放下茶盏,拉了下芷姐姐的衣角,地啜的哭诉着:“好妹妹,都是女儿家,又有那些事是我们能自己做主的呢?”

芷姐姐拉着她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说:“是啊,同是女儿家,我都懂,记得我们初次见,御哥就悄没声地打听你是谁家姑娘,每次你来我闺中,他定要送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把玩,他二十有余了,若不是军中大事,怎会耽搁至此,估摸着伯父伯母也不喜他了吧?”

筱姐姐点头不语,芷姐姐倒是一直宽慰她,一旁的我丝毫听不进去,可怜我御哥哥命悬一线,哪有什么儿女情长,若没这场疫情,估计还傻傻在边关痴痴等待呢。

不知不觉在闲聊中暮色降临了,园子里掌灯倒衬得东宫格外神秘威严。不知东宫的皇长孙是何秉性,会待芷姐姐好吗?芷姐姐今后是要在这高高的宫墙中生活吗?......

思绪忽然被叫嘹亮的声音拉回来。

“各位小姐们,今天大家也辛苦了,咱们娘娘邀请各位去前厅参加晚宴”管事姑姑通知大家往前厅赴宴。夜色下,一路上灯火通明,宫人们有条不紊的安置各种物件,估计今晚的大场面要增长不少见识。心里默念:不要出错,一定要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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