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一听就更加兴奋了:“哇,那肯定是他道据点了,我们——”
边尊摇头道:“别激动,影都没有的事呢……而且,顺着他真的能够找到你那些——怎么看都没有关系嘛。”
“嘿,你要用发展的联系的眼光看待事物嘛粦乂,如果……”
“嗯嗯嗯嗯,希望如此。”
陆椉曦依旧在实时转播着目标人物的动向:“他还静在原地,我们要跟上去吗?”
“嗯……再等等,……”
这一等就又等了四分钟,于是没还很明显的耐不住了他说道,这说不定关键不在人在物,这样吧,我和哎景去看看情况,你们留在这里
边村很干脆的,就回绝了不行,至少我也去
考虑到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辩证可以一手捎带一个,把他俩带回来,这个选项么?还没有拒绝
丹水,等着我们
三人就此离去
且无伤双手抱胸,站在原地抬头看天上的云
……
也就才又过去五分钟,在聚会上不远处的草地上,不然碰的一声炸开一团白色气雾雾气之中渐渐淡去,一个男人的身形从中出现,他穿着黑色的连体衣,外边披了一件垂到膝盖的薄外套
且无香皱着眉看向这个男人
刚才和现在带着不祥之气的人就是他
男人见到且无伤,脸上是一片愕然,又迅速转为喜色,眨眼间便向居无伤奔来。
居无伤眼神微凝。
他感觉到男人不经意间没有收敛的杀意。他微微摇了头,却是不退反进,也向着男人奔跑过去。
男人见状,脸色立刻变为大喜,手中掐了个古怪的印,在与居无伤将靠近身体之刻,口一张,猛地喷出一大团炙热的火焰。
火焰呈球状,随着飞行体积增加。
居无伤矮身避过。
男人反应很快,似乎是知道这一口火绝不会生效一,般右手一翻,掌心出现一个高速旋转着蓝白色交织流光的光团,向着居无伤按去。
这个稍稍有了一些效果。
居无伤险险转过身来,手臂伸长,真气灌注之下,以一大片衣袖为代价,将光团泯掉了。
二人各自退开三步。那男人道:“你有了如此实力,真让我惊讶。”
居无伤只说了一句。
“华而不实。”
“人活着,总要……”
男人似乎正想高谈阔论,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止住了话头,只说了“拭目以待”就再次冲过来。
居无伤完全展开两臂的袖袍。
男人手中掐了另一个印,这次四面土墙生生顶破草皮升起来,将居无伤困住。居无伤自然一跃而起——这正中了男人的下怀。
他右手又掐了一个印,聚集了闪耀的电芒向居无伤戳来。
居无伤手一扬,一条布带缠住了男人的右手。男人心中立时感到了不妙,感忙散了右手的电,反掌抓住了布带把居无伤向自己扯来,嘴巴一张似乎又要喷火。
居无伤手一扬。
“唰啦!”
男人的嘴猛然裂成八瓣,一条混着鲜血与唾液长满了利齿的长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穿了居无伤刚刚掀到身前的袖袍向他的脸扎去。
【中了!】
男人心中稍微高兴了一点,脸色即刻苍白起来,大惊之下头向后一偏没将舌头扯回就当机立断地直接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男人落到地上,胸口一起一伏。
居无伤也落到了地面。
此刻男人那咬掉的舌头,正从居无伤嘴里一直垂到地面上。他的下颌一动一动的,那条长长的舌也就一抽一抽地进了他的嘴里。
“你,你这个魔鬼,鬼……恶鬼……”
末了,长舌全部进了居无伤嘴里,他伸出舌舔净了唇边的血迹,道:“华而不实”
男人脸上绽出青筋:“是你!你……”
有“哗哗”的枝叶摇动声与脚步声,是另外三个回来了。
墨怀一看居无伤那破烂的衣服和草地上凌乱而有深有浅的脚印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有了一场战斗——虽然不能解释那四堵土墙是怎么回事——于是手一挥道:“喂,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就算瞬移我们也可以找到你的。”
边尊不声不响地绕到了男人的身后侧方。
陆椉曦躲在居无伤身后,拿一双闪亮的眼睛瞟着即将会出现的战场。
男人的脸色又差了数分。
这时又有一群人靠近。为首那个领着一干人纵跃而来,手一挥,那些统一天蓝色制服的保安打扮的人们左右一散,形成一个圈将六个人围在里面。
男人的脸色又差了数分。
为首那个青年看一眼居无伤的衣服,很自然的就道:“感谢诸位武当道友路遇贼人出手相助,苏某在此先行谢过。”他转头望向那个男人:“你还要挣扎吗?交还东西,武役改造而已。”
男人皱着眉,神色阴晴不定,心中思虑万千,终于手一扬,向着苏德扔出一块黑色的东西,自己却“砰”地一声化作一团白色气雾消失不见。
苏德走到居无伤面前,居无伤点了点头,算是作为招呼。苏德见他冷冷的,也不介意,只是说道:“道友想必好身手,才能与那贼人如此激烈战斗,那想是风道长的高足了。我与风道长熟识已久,他日有时定会拜访——啊呀,还不知诸位名讳师承。”
“墨怀,师承……嗯嗯,是北留老师啦。”
苏德暗自吃惊。
“边尊,师承北留。”
“陆椉曦,也是北留老师啦。”
居无伤不说话。
苏德这下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吃惊了,
这都是群武二代相二代啊。
得搞好一下关系。
苏德一念至此,便道:“我是苏德。诸位想必初出江湖不久,如今这武林人才凋零,想寻些同辈交流也困难。明晚有个晚会,诸位若不嫌弃,可以随我同去。”
边尊看向墨怀,此刻她的脸上正是喜色。
“这自然是好的,”墨怀的目光往下一移,落在苏德手里那个黑色令牌上,“不过苏先生您手里那个令牌能不能给我观摩观摩?我……自小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这可以”
墨怀接过那块令牌。
这是金属材质的,正面雕了一个黑龙——反正它是黑的——反面则是光滑的镜面,边缘镌刻着鳞片一般的纹路。
“有什么发现?”边尊问道。
墨怀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它是不祥的源头。”墨怀并不太确定,但还是这样说了。
“所以呢?”
墨怀向苏德问道:“可否允许我为之占上一卦?”
苏德笑道:“有趣之事,又何妨接受呢?”
墨怀拿出来一个硬币,抛起来又接住,也不看正反面,重复了两遍之后两手一合把硬币跟令牌啪在一起。
她看着令牌的镜面,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吗?”
墨怀把令牌递过去,那枚硬币却是不见了影踪。
苏德接过令牌一看,顿时冷气倒吸。
在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镜面上,有一颗纯净的琥珀色眼珠,那一划尖锐的墨色竖瞳正冰冷地盯着苏德,也正随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