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苦守了这么多天,总算没白费功夫呢”,卡斯拉笑了笑。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余孽”,卢修斯恨恨地说着,“若是达克利在的话,说不定都忍不住冲上去了吧。”
“各地应该还有没来的维拉德人,只能以后慢慢搜剿了”,时无淊叹了口气。
维拉德的空间又一次被禁锢了,地上零零散散的花瓣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颜右手微握,手心里瞬间多了一把剑,轻轻地说了一句,众人便一拥而上。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不知何处冒出的灰衣人群冲散了黑衣人的队伍,双方厮打了起来。
布莱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咬紧牙关,不要命似的攻击着那些身着灰衣的家伙。
“是你们杀了他们,对吧?”,菲林怒视着眼前那个相貌平平的家伙。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活不过今天了”,时无淊淡定道。
“话别说的太满”,菲林提着剑冲了过去……
虽说对方人数挺多,但自己却没感受到什么压力,维拉德的主力怕是在那一战中就被消耗了大半吧。
没能陪着姐姐一起战斗,真是遗憾呢,颜叹了一声,看样子,离结束应该不久了。
巡猎战场时,看见了处于下风的时无淊,颜径自赶过去,凭空回收了落在不远处的时无淊被砍掉的左手。
“轻敌了么?”,颜站在时无淊的身旁,并止住了他的血。
“不是,对手实力确实在我之上”,时无淊无奈的叹息着。
“二打一吗?”,菲林冷笑了一声,“真看得起我啊。”
“去休息吧”,颜淡淡的看了眼时无淊。
“我还能战斗的”,时无淊激动的说着。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好了,别逞强了,这里,我替你收拾。”
“十分感谢,小人告退了”,时无淊转身离去了。
“你确定能收拾了我?”,菲林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呢,不试试我也不清楚,毕竟在下可能连九流都进不去吧”,颜浅叹一声。
“我最讨厌打女人了,这样吧,我让你一只手。”
“恕我拒绝,这样会显得我胜之不武,别说我以大欺小、乘人之危,就单手解决你好了。”
“别太嚣张了!”,菲林直接把手中的剑投掷向了她。
颜侧身躲开,淡定的笑道:“怎得连武器都不要了?”
菲林指节一挽,那剑便掉转了方向,冲着颜迅疾而来,直接穿过了颜的身体,仿佛毫无阻碍一般。
菲林皱了皱眉,伸手抓住了剑柄,思考着下一步的攻击。
“无淊,你怎么被人卸了一只手?”,月明恒吃惊的看着拿着断臂的时无淊。
“说来惭愧,学艺不精,技不如人,以至于此”,时无淊叹道。
“不多说了,快去找医师接手吧。”
“好吧,有空再叙”,时无淊向他挥了挥手,朝营地中央走去。
“留守后方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为什么颜要让您守在这里?这不是大材小用吗?”,皮卡·丘里高不解的问道。
“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就行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思。”
“可这样公子就拿不到什么功绩了”,卜沙·鲁斯克不快道。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要以大局为重,等赢了以后,就算吃不到肉,也能喝口肉汤。再说了,冲的越前面,死的就越快,到最后什么好处都捞不到,那不就白干了?”
“公子说的是,是小的愚钝了”,皮卡道。
“另外,不要再议论她了,要是惹怒了她,没人能保住你们,毕竟那位可是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诺~”,皮卜两人战战兢兢地应答了下来。
“关键的是,我留在这里,也能保护你们啊”,月明恒淡然的笑着。
“公子真好”,皮卡回笑道。
呼~,看样子她不在这里,月明恒暗自松了口气。虽说颜是外来者,按理说,地位是不如自己的,可雨熙那么关照她,将她当妹妹一般对待,时间一长,大家也就默认了。
得到雨熙细心教导的她,实力甚至在自己之上,长辈们也更喜欢她。
明明是个外人,为什么却能爬到自己上面?我要是生在直系,该有多好?······
“因为维拉德事件,我们和葛罗兹的人都已经转移到别地,暂时不会回去了。虽然不清楚是谁出手毁了维拉德,但我想多半是月安城这边的势力。望妹妹小心行事,这些天先停止活动吧。”
“嗯,我知道了,姐姐也要小心。”
“嗯”,筱雾浅笑着,“这些天,有想我吗?”
“当然有了,每天都想。”
“我也好想你啊,真希望能早些见到你呢。”
“要是忍不住了,可以来雨城找我哦。”
看着笑靥如花的妹妹,筱雾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却有些悲伤。还是别告诉她好了,死亡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常有的事吗?
无论是同伴的死,还是亲属的死,也许某一天自己也会死掉吧,在那一天到来前,一定要为妹妹找到可以依靠的归宿。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
“是吗?在想什么呢?”
“一点琐事。”
“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不可能啦。”
“到底是什么事呢?”
“干嘛这么好奇呢?”
“就告诉我吧,咱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吧?”
“真是的,是想为你找个归宿啦。”
“诶?!有姐姐不就够了吗?”
“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
“为什么不能呢?”
“要是哪天我不在家了,谁来照顾你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复仇要紧。”
“好吧,多注意下周边动向,别被人给伏击了。”
“知道了。”
“先断了,之后再聊。”
“嗯,再会。”
.........
颜甚至都没拿出武器,嘴角微撇,右手指尖凭空一划,菲林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口子。
鲜血从他脖颈处往下流着,浸湿了肩部的衣领。感到疼痛的菲林用手捂了一下脖子,拿到眼前一看,是殷红色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