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潜微微笑了笑,“让他进来吧。”
“诺。”
“许久未见,雾兄可还安好?”,夏且笑着问道。
“托你的福,身子骨还算硬朗”,雾潜回笑着答了句。
“实不相瞒,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但说无妨。”
夏且看了看四周,并未多言。
“好吧,请随我来”,雾潜站起身来,带着夏且走了出去……
地下密室,雾潜和夏且两人对坐着,一旁的茶杯冒着缕缕热气,仿佛在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
“大人,我怀疑有内鬼。”
“何出此言?”,夏且(杜克)脸色有些凝重。
“我们的计划与行动,数次被敌方给扰乱了。”
“内鬼啊”,杜克眉尖微蹙,“有眉目了吗?”
“还在排查中,皆因臣等无能,以至于此。”
“别自责了,这并非你的过失,雾家数代忠良,帝国上下有目共睹。”
“能为帝国效力,是我雾家的荣幸,还请上都放心,纵使吾辈身死道消,也要除了那蛮夫刁民,还这边境一份安宁。”
“这次任务许胜不许败,绝不能让公主失望。”
“大人可有良策?”
“良策啊……”,杜克沉吟着,“暂未想好。”
·········
棃渃气愤的踹着眼前的树干,那家伙,上了几天学以后,又跑到哪儿去了?
好不容易来到雨城,结果连面都见不到几次,这样下去要怎么才能增进情感?
要怎么才能把他忽悠到郊外呢?他是不是去月都了?可恶,一直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要去月都找找吗?
姐姐还在等我消息,不能干等着了,棃渃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屋子。
赫家,祈依手捧着茶杯,“维拉德那边,清理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是波叔他们在处理,我也不清楚详情,应该也快了吧。”
“是吗?”
“小家伙待不住了?”
“是啊。”
“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没啊,我又没欺负他”,月祈依抿了一口。
“那可能是想她了吧。”
“唉,挺好的人,可惜了。”
“额?”
“若是有可能,倒是想拿下。”
“迟了啊。”
“是啊。”
“输给一名普通人,真是不甘心啊。”
“缘道难言,幽深莫测。”
“有法可施,却不想用。”
“是啊,思来想去,还是佳人太少。”
“都是世界的错。”
“开始下一步计划吗?”
“不得已,而为之。”
“不去看看他?”
“之后再说吧。”
月祈依笑了笑,没再言语,只是静静地饮茶。
安城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下了床,走向了屏风。
一番更衣洗漱过后,去了食园,还没进门,远远的便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家伙,眉头微蹙着,转身就走。
身前突然多了一股阻力,安城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姐姐可以别拦着我了吗?”
“不可以。”
“都一个多月了,下界还没传讯吗?”
“没呢,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
“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想杀了我呢?”
“因为嫉妒。”
“额······”
“那些人不过是一群打着守护世界平和的好战分子罢了。”
“好战分子……”
“但是不用担心,只要你还在月赫两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便不会被伤分毫。”
安城从手链中取出了一块石雕花,递了出去。
“都过这么久了才想起送我礼物吗?真是过分呢”,月祈半嗔半喜的接过,“六瓣啊,可是雕的有点丑呢。”
“姐姐若是嫌弃,还请还给我吧。”
“自己雕的?”
安城点了点头。
“算你还有点诚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实在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收下的。”
“怎么?你还想收回去?”
“不是,我没有这么说。”
“送出去的礼物,哪儿有要回去的道理?”
“可我没说要要回去啊。”
“这算狡辩吧?”
“……”,安城放弃了继续争辩的念头,“姐姐开心就好。”
“我现在不开心了。”
“那怎么做,姐姐才会开心呢?”
“你猜。”
“猜不透。”
“是吗?”
安城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猜到了吗?”
“不是,我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月祈依嘴角微扬,淡淡的说道:“让我抱抱。”
“话说回来,姐姐能让我过去吗?我有东西落在房间里了。”
“来都来了,就这么空手回去不大好吧?已经快到用膳时间了哦。”
“谢谢姐姐提醒,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看样子得用强了。”
安城笑了笑,“姐姐是在开玩笑吧?”
“并没有呢”,月祈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直视着眼前的安城,“这分身还蛮真实的嘛。”
隐在暗处的安城长长的呼吸了一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入了阵,那位姐姐真是可怕啊。
眼下的自己,还不擅长阵法结界类的术法,幻术了解的也不够深,很明显,自己被抓住弱点了。
月祈依一掌拍在眼前的安城肩上,使之瞬间破灭,又环顾着四周,“游戏开始了哦。”
月祈依不断的收缩法阵,又加重了空间内的气,试图把他推到自己身边。
安城苦思冥想着,企图找出阵基或阵点加以破坏,可实在是眼拙,转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攻击了好几处亦未出现裂痕。
离她越来越近了,四周的气愈发凝重起来,再拖下去,会动弹不得,甚至可能露出身形。
“该如何揪出来呢?”,月祈依眨了眨眼,将阵内的气尽数化作异常寒冷的水,并不断的缩小法阵。
安城只得一面藏息隐形,一面运气御寒,暗暗叹息了一声,眼皮沉重的都快睁不开了。
月祈依正准备动手,却感知到了几股渐行渐近的气息,眉头一皱,只好撤去了阵法。
“又在欺负弟弟?”
“没有啦”,月祈依笑了笑,一脸淡定。
“没受欺负吧?”,荷歌侧过头看着身后的安城。
“歌姨再晚一步,我怕是就……就惨遭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