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嘴角带笑,“且信你一回。”
“姐~”,云铃突然抬首微起,以唇碰了下她的左颊,又迅速回了原位。
“再不老实,我可走了。”
云铃没有回话,只是静静躺着,装作睡着的样子。
云音等了一会,仍未有回应,见她呼吸匀称,应是睡熟了吧。
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天空发呆,直到困意渐起,随手在身周施了一阵,隐了自己和妹妹的身形,这才睡去了。
祝离在月上待了几日,便与诸位前辈、同辈告别,安城也借势与次月家作别,芙兰则借着蹭阵回家的理由,跟在安城身边。
三灵由次月家的传送阵直达了月都月家。阵外,一众家将一副茫然的看着那名气息相貌均十分陌生的青年。
安城淡淡的笑道:“劳烦布叔告知祖父母一声,就说有贵客来了。”
布里欧修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安城挥手做请,“离哥,姐姐,这边请。”
祝离含笑点头,跟在安城身后离开了传送阵所在的院房。
另一边,月天辰推算一二无果,只得摇头苦笑,“不知是哪般贵客,竟算不出。”
“许是身上带着防算的法器吧”,林瑾婕笑道,“已传声雨熙了,也不知是否会来。”
“人快到了,得好好看看是哪般贵客。”
安城走在前方,引着两位进了厅堂,与芙兰一前一后向祖父母问安后,侧身斜对着祝离向着祖父母说道:“这位是此前于月上兰家遇见的祝家祝离,得知祝兄有意来人间一行后,便邀了他来月都游玩。”
“在下祝离,见过叔祖与叔祖母”,祝离含笑低头作了一揖。
“嗯,难得来次人间,可愿多留些时日在这叶国内转转?”,月天辰笑问道。
“正有这般打算”,祝离笑着回了句,又看向芙兰,“芙兰打算何时回赫城呢?”
“左右无事,难得外出走走,还是想多走走看看,在外玩些时日再回”,芙兰笑道,“不知祝兄路上可需伴否?”
“我自是没什么的,只是不知安城如何想了。”
感受着周遭汇来的目光,安城沉吟数秒,继而叹道:“姐姐随意便好,我自是没什么的。”
芙兰略微蹙眉,“这般勉强,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不妨直说,我也可不与你去的。”
“姐姐多心了,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不大好的事情。”
“是吗?”,芙兰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表情如常,才略微放松了些。
“雨姨和明叔都外出了吗?”,安城看了看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明夜出差了,至于雨熙,可能去见故友了吧”,林瑾婕叹道。
“眼下离用膳还有些时间,祝兄可要四处走走?”,安城看向了上方座位的祝离。
“芙兰如何看呢?”,祝离却看向了芙兰。
“那便去城中走走吧。”
“就依芙兰之见。”
安城旋即起身对着两位叔祖行礼言说告辞,待祝离、芙兰相继与祖父母告别后,引着他俩离了此厅。
到得街上,三兄妹走走停停,四处寻着热闹之地。安城想了许久,也不知该送她什么,遂决定在路上找找看有无合适的材物可作礼。
杜克眉头微皱,对方聚集如此多人,显然是欲行大事了,不知其中是否有官方的算计。
虽可与彼之官府相谈,但彼方未必会说真言,指不定还会遮掩此事,甚至反口说咱试图干预他国内政,借机把事闹大的话就不妙了。
这事,不可放在明面去做,只能暗中调查,且须十分谨慎,不能引起彼国上层关注,属实有些难办。
在边境呆这般久了,也不知公主是否还在关注,得想法早些解决才是了,拖得越久越麻烦。
若是此间办事不利,惹公主恼怒,那就糟了。到底是谁在指使谋划?
边境冲突由来已久,上层已是有些见怪不怪,只要不出大乱,便不会多管。
此次竟惊动了素来懒散(不是),素来清闲的那位大人,其间又有什么计谋?
这般事,为何不上禀就近的都城,而要上禀国都?既上禀国都,为何不报给相关府部,而是禀与公主?
若是不与府部,也该与公子或是帝上才对,为何会这样?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是边境有问题还是都城与府部有问题?他们不想把事闹大,又怕禀告的层级不够,难以解决此事,故而直接奏请公主出手?
还是都城与府部对此事并不关注,让境守寒了心?不管如何,得想法办了这事,不解决这事,怕是回不去了。
“大人,我们可要提前设伏?”,彼得试问道。
“不了,让城境守们做好防范即可,我们分成两部,一部继续调查摩多契敌方的高层几何、住址何处,一部回返伍德利驻守并暗中侦查出内鬼,然后做掉”,杜克看了眼摩德利方向压低了声音道。
“我回吧”,彼得一脸坚定,看了看周围,“愿意和我同回的向前。”
四周站出了十数身影,彼得向前一步,对着杜克拱了拱手,“我等先走一步,静候大人佳音。”
杜克含笑挥手,目送他们离开了此间庭院,招呼院内四处站着的伙伴们向他靠聚过去……
北海之滨,星疏月下,篝火烟花,波涛声声,火光映照的她脸颊微微泛红,别有一番韵味在。
珀克特伸出了手,朝着她的右手移去,半途中却突然选择了放弃,顺势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十年后,还能像今日这般一起看烟火吗?”
里拉笑着偏过头,“怎得突然这么说?”
“只是随口问问”,珀克特笑着答道,右手却握的更紧了些。
“如果我们那时仍然活着,且还在北海的话”,海德道。
“莫说十年,就是百年,也能再次在此看散漫烟火吧”,里拉看了眼海德。
“嗯,珀克特以后会离开北海吗?”
“为何要离开呢?”
“外出游历,或者行商什么的。”
“以后的事,以后才知道,现在,我想留在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