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事后被清算不说,连带着自己也会受累。
还好,看来担心是多余的,平时的善待没有白费,这次还能顺便捞到一些功绩,感觉还不赖。
昆杰这才发现上了敌人的当,还害死了那么多同伴,悔恨不已的他径自朝着卜沙而去。
安德烈瞥见昆杰奔着卜沙去了,自己也抽身离开了,四处寻找着皮卡。
就是这两人,害我们和弟兄们反目残杀,今天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安德烈握紧了拳头。
丹顿仍在解释着,可对方还是不肯原谅他们。随着身旁的同伴为了掩护他们而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对方这才妥协了下来,和丹顿暂时联手,共同作战……
等到月明恒发现时,皮卡早已没了气息,身体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一个带着脖颈的头了。
月明恒赶紧走了过去,蹲下去,抱起皮卡的头,正想做点什么,却不料被突来的敌人搅了事。
与那家伙拉开距离,再看向怀中时,怀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复活转世不说,连一点遗体也没留下。
相识多年的老伙计就那么走了,连最后一眼一言都来不及,刚刚说过会保护他们,结果自己却没能做到。
对了,卜沙!月明恒突然想起还有卜沙,刚想去找他,那人又攻了过来······
战斗结束后,月明恒又接连被几个敌人拖住了,心烦意乱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上去便使用绝招,只求速战速决。
终于空了下来,月明恒找遍了整个战场,也没有看见卜沙,心下一凉,就地坐了下来。
同伴们开始清理战场,而卢修斯和颜则看望医师处的伤员去了。
卡斯拉走了过来,“公子何故如此消沉?”
“卜沙、皮卡都走了”,月明恒叹了一声。
“还请节哀。”
“真的值得吗?”
“值得?”
“没什么,这次牺牲了多少人?”
“粗略看了一下,两族少了九十人左右,我们大约少了五十人。”
“唉……战争真是无情啊。”
“是啊,要么看着别人死去,要么别人看着自己死去。”
“无可奈何花已散……”
维拉德变成废墟后的第九天上午,月家,墓园,由月紫宸主持着整场祭礼,在这多云的天气里,众人的情绪也变得更加低沉了。
月天辰、月雨熙等人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手捧着一束白花的月明夜缓缓的走向新建的石碑······
另一边,山坡上,赫拉克家亦在举行葬典。得益于本族较强的体质,两次出征,战死的同胞比之月家均要少一些,但本族人数少于月家,这份悲痛只怕是不低于他们。
经过此役后,月赫两族进一步增加了平时训练的强度。三天后,月家开了一个小型的宴会,用于款待从维拉德活着回来的族人与佣人。
在师傅指导下,颜沐川从林中收集木材、树皮等做了个小船,准备好生活必需品之后,将船拉到了海边,“师傅,我出发了。”
“嗯,一路顺风。”
“还请您老多多保重身体。”
“好,路上小心点。”
“嗯,师傅再见!”,颜沐川把船身推入海中,跳到船上,回转身来看见师傅在向他挥手。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颜沐川用力的挥着手臂,小船摇摇晃晃的向着远处漂去。
这是他头一次出海,兴奋激动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和茫然,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是财宝还是危险?是机遇还是友人?未知的旅程,就此开始了······
雪地上,“再过几年,就能去见你了”,少年汤姆森·里斯塔望着空中的飞雪感叹道,又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笑了笑,继续往回走着。
在安城离开月家之后不久,艾便让分身回了一趟老家,和家人商量了一声,征得他们同意后,与家人一起一边整理收拾家具、生活用品等,一边寻觅着新居的地点。
已经定好地址了,家人对外撒了个谎,假装去了一个很远的没什么知名度的国外小镇,父母和弟弟都搬了过去,开始使用了新的名字和外貌。
艾当时本想提辞职的,但遇上了征维一事,只好暂且将辞职搁下了。
如今,葬礼也举行过了,艾正在考虑该何时向小姐说起此事。
卡斯莱特园,安城手执长枪与技师罗斯·柯蒂斯对打着。
虽然罗斯已经手下留情了,安城仍显得有些吃力,衣服也被他划破了好几处。
“还是有些不习惯用枪”,安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武器不惯用而对你放水的”,罗斯一脸严肃,“手上有兵器总比没兵器好吧,其实我当初也不大擅长用枪的,多练练就好了。”
“嗯”,安城双手握枪杵在地上,歇了一会儿。
“休息好了吗?”
“好了”,安城道,紧接着便冲向罗斯。
不远处,棃渃正站在柱子后面静静地看着,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等练习结束了,棃渃径自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嗯”,安城应了一声,拄着枪站了起来,又消去了枪形。
“我陪你去一趟医师室吧。”
“谢谢。”
“客气了呢。”
“感觉总能看到你呢。”
“我很闲啊,倒是安城,整天都在忙些什么呢?明明没什么作业的。”
“四处转悠,看看朋友,要是遇到熟人很忙时就帮帮忙,看看书,还有修习什么的。”
“还挺充实的。”
“还行吧。”
“听你这么说,有些惭愧呢,感觉自己每天都无所事事似的。”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啦”,棃渃无意识的拍了他一下。
“嘶~”
“很疼吗?”
“还好,师长下手不重。”
“抱歉,是我粗心了。”
“没事……”
霞城,云之崖,陡壁上的凸起石块,青和故友并排坐着,聊起了过往。
崖边上,游客依旧零零散散的或站或坐着,一切看上去都和平常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