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安城看了看四周,没人,很好,就这里了。
“可以开始了吗?”,齐安娜信手一甩,手中便多了把剑。
“不会是生病了吧?”
“试试不就知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手上聚起一团蓝色雾气,安城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快速思考如何结束这一场无谓的争斗。
齐安娜将剑对准安城,手腕一转,迅速平挥出一道剑气砍向安城。
安城连忙后仰,堪堪避开,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她玩真的!将雾气化成单手剑,横向挪移了数米,施出了三个分身。
快速占据了四方,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阵法,同时挥出了剑气击向齐安娜。
齐安娜剑尖下顿,在身周凝出了一个结界,挡住了四方袭来的攻击。
安城将剑平举,左手作拉弓状,以剑化弓,四箭齐发,却折在了界壁上。
齐安娜冷笑一声,举着剑转了一圈,挥出了一道环形剑气。
四安城直接跳起避开,浮空各自连续射出了三箭,通通被结界所阻,只在界壁上留下了些波纹荡漾开来。
见弓箭无用,安城们又换成了长枪,同时投掷了出去,跟在长枪后,手中又凝出了枪。
在前枪触在壁上时,用手中的枪尖刺击枪尾,不断为之注入元力。
齐安娜终于认真了些,剑横身前,左手两指压在剑身上,不断加固结界。
双方僵持不下,安城心一狠,四身合一,攻势瞬间凌厉了起来,一声轻喝,加大了力度。
界壁上出现了一点裂痕,且有不断扩大的趋势。齐安娜皱眉咬牙,在撤掉结界的同时瞬间移动到了安城身后。
因为力的消失,安城没能止住下冲的身形,长枪戳入了地中,自身也被反震的受了轻伤,嘴角溢出了血来。
安城瞳孔蓦地扩大,发觉身体已经动弹不得,脊背被剑尖抵着,一股股寒意涌上心头,面色发白,暗自苦笑一声,输了。
那杆枪没了元力的维持,渐渐消散在了空中,齐安娜转到安城身前,突然笑了下,“这结束的也太快了些吧,你当真有认真打吗?”
没能听到回答的齐安娜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忘了给他松口气了。旋即一指点在了他的唇下,让他能够开口说话。
“我败了,有什么要求吗?”,安城淡然的问道。
齐安娜思虑一二,沉吟三四,突然施结界将自己和他遮蔽了。
然后便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双眼有些泛红,“想拥抱一下可真难呢。”
“把我打一顿,又定住,就是为了一个拥抱?”
“不然呢?”,齐安娜伸手摸了下眼角,“我还可以更进一步?”
“别,男女有别,就这样吧,别冲动。”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不是,别多想。”
“虽然想硬来的,可这样终究有点不大好,嘛,算了”,齐安娜松开了他,后退一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你这想法有些危险,咱们不是好友吗?不能过线的。”
“你这是在玩火,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给做了?”
“璃纱,别激动,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不合适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强扭的瓜不甜。”
“我喜欢。”
“你……”
“怎么了?”,齐安娜掐住了他的脸,越发用力,在他身后的剑也前进了些。
“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我喜欢你不喜欢我的这一点。”
“......抱歉,我对你一直是当妹妹的喜欢,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大开心,但我还是想说,在我眼里,你就像一个妹妹一样,除了过于热情这点外,几乎无可挑剔,堪称十全九美。”
“过于热情是什么意思?我有那般主动吗?我已经很克制了,可还是很想你,明明努力的不去记忆,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听说世上有忘情药。”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这主位,这贵族,这些利法财地,与我而言,就如浮云,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容得下你。我不介意你有喜欢的人,我只是想陪着你,一起到老,生死与共,同子悲欢。”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可我还是喜欢从一而终。这世界这么大,你总会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人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不喜欢你的人身上。”
“我遇到了喜欢的适合的人,他却不喜欢我,真是有够悲哀的。”
“齐安娜……”
“不喊璃纱吗?”
“这重要吗?”
“这么久过去了,一点改变都没有吗?看样子有必要惩罚一下呢。”
“你想做什么?”,安城瞳孔骤缩,“别乱来,我已经有人了。”
“没人就能乱来吗?”
“没人也不能乱来。”
“我说不呢?”,齐安娜凑到他面前,突然亲了上去,在他侧脸停留数秒,小嘴一张,一口咬了下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和两行痛苦的泪水。
“嘶~太过分了!”
“是吗?”,齐安娜邪魅一笑,“还有更过分的呢”,话音刚落,便是一掌挥出。
一记手刀精准无误地劈在安城脖颈上,干脆且利落的直接让他昏睡了过去。
挥散了抵在他后背处的剑,将他平放在地上,把他右手抬到与肩同高的位置,自己则缓缓躺了下去,枕着他的手臂。
齐安娜苦笑着,在周围又施加了六重结界,抚摸着他的脸颊,侧躺着,将手放在他身前,方才安心的睡去了。
午时已过,祝离他们也没看见两人,薇莉娜只好解释说是去外面逛转了,大概夕时才会回返。
芙兰本想出去找找安城的,可祝离却拉着她去了雪家,陪雪洢慈玩了一下午。
接近申时,安城才醒了过来,又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自己除了能眨眼和说话外,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僵硬的就像睡了数年才醒转的病者,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也不知是酸是麻。
一失手成数时悔,何以解忧,何以自由?齐安娜何时能醒?该不会睡到傍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