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陶靠在办公座椅上,一手接电话一手按摩脖子,“阴阳怪气。”
“哎哟,夸你都不乐意,愈发难伺候了。来,给哥哥讲讲,处理了这么件大事,有没有收获?”
“我还得汇报心得?小邓子,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癖好?”
“你也算哥哥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眼见着能挑大梁,难道没点自觉,让哥哥检阅下调教成果,欣慰欣慰。”
“真是不会说人话。想让我梳理总结及时长进就直说嘛。”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许陶陶忽略邓越泽欠揍的语气,“收获挺多,最大的一个,应该是明白了,要注意管控管理层分歧的知晓范围。这次罢工,与我的摇摆不定有很大关系。泰享入股虽然是我推动的,但是人员正式入驻后,我潜意识中还是如靓源绝大部分人一样,将靓源与他们看成两派,遇到问题,态度也容易出现倾向性。就如这次引发罢工的绩效改革,提出伊始,我担心会使部分员工利益受损,所以心里是有抵触的,考虑的也不够全面和客观。由于我潜在的抵触,这件事一拖再拖,才会被人发现两边的分歧并加以利用,也给了别人充分准备的时间,以至于演变成大规模罢工事件,并且罢工中工人的诉求直指泰享。现在回头想,其实是有些后怕的,要是罢工中我被迫同意停止与泰享的合作,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虽说兵不厌诈。但合作也要讲究诚意。选择了合作,不仅大目标要一致,行动上也不能相互拖后腿。”邓越泽总结道,“对于以上心得,我打满分。”
“多谢点评。你最近怎么样?”
“冰天雪地。”
许陶陶坐直了身子,“出什么事了?”
“字面意思而已,哥哥我现在人在大北方,你在滨城四季如春,我在这可不就是冰天雪地。”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哎哟,你理解偏差还怪我,脾气越来越大了。生气催人老,别怪老哥没提醒你,你再这么恶性发展,当真嫁不出去了。”
“是比不了你,有人逼着入赘。”
“呵,哥哥还就明白跟你说了,这也是老哥我魅力的一大体现。”
“你还有心情乐,上次不说人家试图通过联姻捆绑鑫安吗?还不赶紧想办法。”
“这事也怪我自己,事到如今反而急不得。”
“怎么说?”
“我意图通过色诱人家闺女引老头子入局,没想到人家将计就计了,打鹰的反倒要被鹰啄了眼。”
“自作自受。报应不爽!”
“别埋汰了。我这不正在全力补救嘛。这冰天雪地的,简直冻死个人。来,给你听听外头的风声。”
电话传来的声音足够凌冽,许陶陶心软了些,“你去那怎么补救?”
“跟你刚才的反思算是异曲同工。要扛外头的压力,得先把内里铸成铁板一块。暂时搞不定的事先拖着,我打算腾出手修理修理鑫安自己的问题,免得合作中受制于人。这边的分行,问题有点多,驻守段日子,一锅烩解决了。”
“一锅烩?说的跟吃饭似的。”
电话那头的邓越泽不满地将手机在桌子上扣了几下,“就知道吃,有没有点良心,哥哥在这受罪呢,你就听到吃。”
许陶陶捂着被听筒传来的声音震麻的耳朵,“你肯定吃什么大锅烩了,我还不了解你,到哪都亏待不了自己。”
邓越泽冷笑几声,随即发了一大堆图片过来,“哥哥确实没亏待自己,给你几张图片跪舔,。”
许陶陶抱着手机一张张翻,“哇,看着好美味。”
“可惜你吃不到,馋死你”
“你吃的到,多吃多胖,胖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