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收回目光,扯了扯听雨的衣袖,小声低语:“雨,一个人在怎么伪装,他的眼神都是会泄露些什么的,对吧?”
“你想说什么?”简听雨微侧了侧头,瞥向她,事不关己的问。
“没觉出这茶加了味儿吗?”她淡笑。
“看来某些人很执着啊!”他抽了下唇角。
“只是苦了公孙公子这个局外人!”她笑。却没有半点内疚的意思。
“他们合作了!”他挑眉,肯定的说。
“那个他们?”她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他不以为意。
“喂!该晕了!”她提醒他,自己已经先抚了额,倒在了身旁的矮桌上。
简听雨见此,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严子宣,一个“你”字刚出口,已经晕了过去。其他二人也应声倒下。
那严子宣一见几人都已昏迷,便立即出门唤了那小童和几个家仆模样的人来,吩咐着把四人绑了个结实,抬上了一辆中型的马上,飞速奔跑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在一个山间的山庄门前停下,扣了门,一个中年男人把他让了进去,自然,也就下人把那马车赶了进来!
“我要见你们小主子!”严子宣显然有些紧张和焦急,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和颤抖。
“莫急,验了货,我们主人自会出来见你!公子稍候!”于是便让人提了四人去厅前,让严子宣在花厅等候。
“主人,人已带到!”那中年男人挥手让下人下去,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四人,恭恭敬敬的对被对着他一身紫衣,长身玉立的男子道。
那公子回过头来,令人失神的不是他那俊美的脸庞,而是那幽深如潭的凤眸,带着三分犀利,五分高傲,两分忧郁。仿佛一个旋涡,没有什么能桃过这至命的吸引力。如今,他正赤红着双眸,愤恨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红罗,那专注的样子若少了十足的嗜血气息,便有些像在看背叛自己和别的男人私逃的情人!可惜,他那份恨太明显,杀气掩都掩不住!几乎是咬着呀说的:“把他们给我弄醒!”
一盆冷水泼下,几人幽幽转醒,红罗第一眼看到了狠厉的他,当即吓白了脸,身子也跟着不停的抖。以前的记忆太深刻,曾经的痛苦太绝望,那时的折磨太狠绝,想忘,又怎么可能忘得了,又怎么能忘得了?怕,那种极致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简听雨冷冷的扫了那愤恨的人一眼,便没什么反应的看向了别处,似乎在欣赏着他自己房中漂亮的摆设一般,挑剔而又悠闲。简单本来有些郁结,见自家公子一派淡定的样子,自觉不能给公子丢了人去。于是也一派闲散的样子环顾四周。公孙磊知道这事本就与自己无关,他自要安静的呆着就好,静待他们自己解决他跟着走人就是啦!嗯,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干啦!安安静静的呆着!
那阴贽的公子眯了眼狠厉的看了红罗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一派悠闲的简听雨,嘴角竟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嗯,果然,让人目炫神迷!
“长的很不错!身材也不错!嗯……”简听雨挣开绳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用手挑了他的下巴,扯开一个无奈的笑,“可惜,性子太过狠厉,跟本公子有点儿像,本公子可不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人!所以很抱歉,不能接受你刚才那么明显的示爱!啊!还有一句,本公子不像公子你,喜欢男人!”他挑衅的看着他,顺手把在地上发抖的红罗捞在了怀里,慢慢的替她解着绳子,开心的看着迅速脸色铁青,出掌直拍他心口而去的那阴厉少年,轻松的抱着红罗闪开,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无视他的几欲崩溃,简听雨轻松的说,“怎么?你不是被上的很爽吗?那烟涛阁夫人的位置,快是你的了吧?好大的手笔啊!越云昌越三公子!就因为找嫣然的下落时,被男女不忌的杨文俊强上,你就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皇甫月的身上吗?好没气度的男人!嗯,果然适合被压!”
“啊……”越云昌疯狂的一阵猛攻,毁了整个房间,却未伤及简听雨分毫,他一双凤眸,赤红欲滴血般迫人!死死的盯着简听雨,疯了一般又冲过来!
“雨……”方才从震惊和愤怒中清醒过来的红罗,痛苦的抱住应站的简听雨,泣不成声。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哈哈!情何以堪!本来她以为他是太爱嫣然,她也曾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她而内疚过,也曾劝自己说别恨他,他只是爱的太深,也不过是个痴人!却原来……却原来……为什么?老天!你要如此理由,毁了我的一生!哈哈……好啊!你是故意让我受苦受难的吧?那么,我偏要好好的活着,我要打破这既定的一切!我不信我红罗就这样被毁了一生!我不信!我就要过得比那些欺负我,看不起我的人活得都好!我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除了她认定的恩人,她的公子!
听她一唤,简听雨躲过越云昌发狠的一击,闲闲的低头看了红罗一眼,见她已经不再发抖,笑了笑,左手对敌,右手环住她的腰身,打趣:“怎么,不怕啦?嗯,那个越小公子也没有比谁高尚的那里去嘛?哈?”他斜眼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掐住喉咙的越云昌,调侃的道,“对吧?小公子?红罗应该不用那么难过了吧?”
“简听雨!有种你就杀了我!”越云昌咬牙碎了一口白玉贝齿,却怎么也堵不住那个该死的简听雨的臭嘴!现在只怕自杀的心都有啦!那是他这辈子的耻辱啊!是他无时无刻无法忘记的痛!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于他!今日若能活着出去,他定要把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然后包了包子,送给他们最在乎的人吃!
“杀你?”简听雨似乎在思考,又有些无聊的看了看红罗,“月儿啊?你说我是杀了他好呢,还是把他卖到一个杨文俊找不到的小官馆好呢?被一个人压多不爽啊!越小公子这般的绝色,过去绝对是头牌,不愁遇不见让他爽翻天的头牌,对不对?”
“你……”赤红的双眸骤然一紧,越云昌闭眼牙齿使力,竟是要生生的咬断自己的舌头,以求痛快,免再遭人侮辱。简听雨好笑的看着他,手上一用力,生生的把他的下颚卸下,任他再怎么努力,就是要不到自己的舌头,其实,他也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再去做些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