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蛋!”绮罗马上从床上跳下来。不过这次并不是很生气,反而放下了心。
“哈哈……”秦天忆大笑的躺了回去。他其实是去阎王殿走了一回,如果是往常会不会回来对他都无所谓,只是这次不行……他看着她微红的侧脸。
绮罗终于恢复了理智,转身看看他,突然想起;如果没死,干嘛搞的跟死人一样?“怎么了?”看她满脸疑惑,秦天忆问。
绮罗道:“你没死,为什么搞成这样?跟死人一样。”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害她以为他死了呢。
秦天忆眨眨眼,一脸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死了?太阳大不蒙头我怎么睡觉?而且,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医院都是白色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自己断章取义。”
绮罗又有种想把他摔下去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毕竟他是病人。仔细打量着他,绮罗又发现,秦天忆虽然没死,可是脸上却有着伤,嘴角淤青了一大块。
绮罗忙问:“你的脸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
“嗯?”秦天忆看看她,转头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会发病的?”绮罗走近道。她可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倒在自己面前,就是因为他和别人打架。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晚上给我送鸡汤过来。”秦天忆翻身就闭上了眼,绮罗欲言又止,只能把话咽下去。
等绮罗走了,秦天忆才睁开眼。关于昨天晚上,唯一不想告诉的人,就是她。
绮罗走出病房,迎面而来的是佘朗和苏苏。现在的苏苏哪里像早上的,满脸笑容亲昵的和佘朗在一起。
“呀,绮绮你也来啦!”佘朗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绮罗却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苏。苏苏僵了僵身子说:“绮罗,你怎么了?”“苏苏!”绮罗猛地扑了上去,一把勒住她。“哇哇,我也不是故意的啦!是受了打击嘛!”“你还说!”
“呵呵,年轻真好啊!”佘朗在一边露齿笑道。
夜也的暖的,秦天忆闭目躺在空旷的操场上。礼堂的音乐声还在传了,每一个音符都像一记重拳,敲打着他的心房。当看见冷若枫出现在绮罗面前,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痛的妒忌。
有人走到了他身边,然后默不作声坐在了一边。秦天忆没理他,自己品味着口中的血腥味。
“你就这样甘心吗?”那人开口了,听声音是他最讨厌的。没错,他居然是艾瑞克。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与他一样,在看见冷若枫的瞬间,他黯然了眸子,然后升起了愤怒。
秦天忆还没理他,和他相比,他更情愿看见绮罗和冷若枫在一起。
艾瑞克躺倒了他身边,望着天空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放手的。绮罗,只属于我。”
秦天忆一个翻身揪起他的衣领,双眸带着怒火:“你想干什么?”
“这和学长没关系吧?”艾瑞克冷笑说。
“你……”
“刚才那一幕还真是精彩,把舞会当成告白场了。”
“那是,人家是大少爷么,想干什么不行啊。”有几个学生从一旁走过,他们讽刺的谈论着刚才舞会的事。
“不过那大少爷的口味可够雷人的,找个什么不好,找个喜欢乱搞的。”
“那可有什么,人家是大少爷,玩玩就算呗。其实那女的也不错,还挺有姿色的。等大少爷腻了,我也去尝尝。”
“哈哈……”他们毫不避讳,秦天忆与艾瑞克望着他们,眼中都露出了怒焰。
“让开!”艾瑞克猛地推开秦天忆,见他们还在大笑。便毫不客气的冲过去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一个男生脸上。
“你干什么!”他们马上跳了起来,把瞪着艾瑞克。
但艾瑞克什么都没说,握紧拳头又是好几拳。他干脆把刚才的愤怒通通撒在了他们的头上。
夜黑风高中,他和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秦天忆也动手了,但不是帮艾瑞克,只是无法忍受那些话。
这几个好像是练家子,出手都很厉害,而且还是往要害打。艾瑞克一个人对付三个,逐渐的也站了下风。秦天忆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虽然伸手很厉害,但越来越吃力了。
“如果输了,我可不会放过你!”他们把艾瑞克和秦天忆逼到了一起,艾瑞克漠然说。秦天忆捂住了胸口,怒视着眼前的几个人:“告诉你自己吧!”说着,秦天忆又冲了过去。
艾瑞克冷冷一笑:“彼此彼此吧。”
在这个神秘的夜色里,所有人都沉醉在舞动的乐声中。却没发现,在圣彼亚的操场上,有两个男人为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人而拼上了性命。
看着那些人落荒而逃的样子,艾瑞克冷冷大笑着:“想不到,学长也很厉害。”
秦天忆看了他一眼,胸口的疼痛已经蔓延到全身,呼吸都被堵塞了。眼前一黑,他倒在了操场上。
“喂!”
就是因为这样,秦天忆才会受伤发病,等他醒来自己已经在医院了。苏苏和佘朗也在他身边,但关于这件事,不想告诉任何人。
艾瑞克也受了不少伤,等佘朗他们来了以后,就被接回了家。
叶管家为他处理着伤口,关于这个少爷的所作所为他都很清楚。他道:“少爷真的要这样认真吗?”
“什么?”艾瑞克面无表情道。
“希望少爷不要太感情用事,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给老爷效力。”叶管家漠然说。在他眼里,艾瑞克的行为实在太过拖泥带水,他们是黑手党,而且老爷的期限又渐渐逼近。可是艾瑞克的态度很坚决,这件事他会处理;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绮罗。
“那些东西你都看了吗?”艾瑞克吸口气问。
叶抬头看着他,然后起身道:“嗯,但是并没有关于那些东西的具体下落。只是……”
“只是什么?”艾瑞克忙问。
叶凝视他,俯身在他耳边道。
听完,艾瑞克微微皱起了眉,又陷入了沉思。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绮罗终于给秦天忆熬完了鸡汤。看看客厅里的钟已经过了4点,差不多也该给他送去了。
出门时,球球一直跟着她,它似乎也在担心秦天忆似的,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很不安的跟着绮罗。“你也在为他担心吗?”绮罗无奈的看着它,球球睁着大眼,好像默认了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