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异族常年侵扰尚国,公元一二年,尚王沃开始出兵迎敌,尚国兵弱粮尽,无奈之下只好退守江下。
“报”
“奏”
“凵国人自称师者求见”
“准”
身着铠甲的士兵站起身往帐篷外出去。
四周火炬照亮内里,盘坐在殿上的便是沃王,眼看着简单画着的皮质地图。旁边与沃王一起,扣着官帽,批着散乱的头发,胡子有了些许白丝。
帐帘拉开,身着一身灰服,腰佩绿玉,向沃王走去。
“鄙人乃凵国之师,奉清王之命助大王,事后还请大王遵之君约”
“他们的兵力虽然少,但是他们的灵活性很高,几场下来,对方不像很有战术。”
沃王静坐在旁,听着军师的探讨。
沃王体会到了自己的部队并不够强大,都是些征战临时充的,没有专业的训练,口粮已经没了多少,也抵御不了几天,到时候尚国被攻陷,人民只会更加的穷苦。
沃王自己其实是个不懂得多少军事知识的人,年幼不学无术,整日无所事事的,只是因为政治阴谋需要一个正统的血缘条件和无用才能才会被扶持上王,成为傀儡,战败国则亡,北国吞并尚国再与千国同流。
沃王一个人出去留下他们在商量对策,一个人抬头望向星空,深深叹了口气。
“君王,可笑,我只是一个工具,君王应该让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官内意见分歧无不一致”
沃王站在原地望着,久久才回帐里去。
深夜沃王起身在桌前,手握毛笔,在黄旨上摆弄着笔墨,似乎在写着什么,他拿起旁边的龙雕玉玺重重的印上。
他走到放置铠甲的木柱前,上手抚摸着,神光坚定。双手取下铠甲,从下而上的一一装备。双手停留在头盔前,黑色铁片用血红色的线连接的头甲。
红绳相连,暗无光泽这是头盔最直接的形容。
沃王将头盔拿起,抱在自己的右手边,大步的走出营帐。左手握着黄旨,右手抱着头甲,腰间印着王族祥云的青铜剑,剑柄上那块圆玉与其他不同的形状的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小的只有沃王才能听到的声音。
“带我去将军营”
“是”
夜静,月儿挂在天边,无星。
蟋蟀鸣歌,萤虫飞舞,月儿照,凉风吹,无人胜一人。
帐篷外火光照耀,将军早已备好等待君王到来。
身着铠甲,未戴头甲,留出长辫绕在头顶。
下巴的胡须延伸至腮边,额上有几条皱起的波纹,眼睛有神明亮,鼻梁高些是经典的“老鹰鼻”的样式。不夸张的说,站在面前的如同一只会吃人的百兽之王。
帐帘被掀开,露出坚定的神情。
“这是”桦木看着黄旨说道。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见了?”
桦木露出疑惑的表情,想着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桦木是沃的玩伴,并非贵族。
在沃王小时天下并未分裂,沃虽然为贵族,对出门也有限制,特别是小孩子。沃常常走后花园被草丛藏起来的破洞出去,破洞被修补了就翻爬墙体翻出去,常常到夕阳出现为止才回到屋里。
常常会来都会鼻青脸肿的,宫里的大夫问及沃都不会告诉原因,只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此类话语。
再大些,沃王对学习之事毫无兴趣,全部交于兄长,成天出门逍遥,沉迷于武学之中。
沃王于桦木拜入的是同一师门,桦木是他的师兄,懂得一些学术,不像沃王只懂武术的铁憨憨。
后来内变,局势大乱,兄长被政害,只好自己接管,不懂政事的沃王只好听从相的意思,将权大量的流入相里,君相不稳,相权逐渐扩大,能直接威胁到君王及继承者。北方的异族不断的向尚国发动攻击,没有理由,毫无防备的尚国损失了一些领地,只好召集民充军,组建后备。
沃王亲自下民间召集时正巧看到桦木在接军榜,便将他邀至宫中将他立为北境将军,抵御外患。
桦木惊讶万分,与自己玩了十几年的小子竟然是尚国的一国之君。从小痴迷武术,常常到武庄偷学些,挑衅着自己常常与自己切磋着武艺,常常也是他败下来,然后灰不溜秋的跑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沃王将他的计划缓缓道来……
“不可,这万万不可。”
“怎么?我的武艺跟不上你了吗?”
“不,你在武庄武艺无人能敌,但你身为君王绝不可以亲自去啊,万一这有什么差错天下便乱了啊。”
“你说的【天下】指的是什么?”
“现在的尚国。”
“浅了,浅了,我要的是未来繁荣昌盛的尚国。”
说完沃王将黄旨交付给了他。
“将这收好,一切皆为尚国。”
“听我的,回宫再拆吧。”
尘土飞扬,马蹄声起,火箭雨下,刀光剑影间消了身迹。
“一切皆为未来之尚国。”
回声不断回响于脑中,转眼望着东山上的日出,被照着通红的云彩,战神的传说开始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