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未抬眸便触及男人那张魅惑的面庞,卷翘细长的睫毛只差一点点就刷在他脸上。男人身上似乎有股特别的味道,淡淡的香。
这是……体香?!
羊未只觉得荒唐。
一个男人居然比女人还好看,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带着一般女人都没有的体香!
“一派胡言!”羊未一把将他拂开,大步走进房间。
虞长至被他推开后踉跄了几步,连忙稳住身形追了上去。
因为他走得快到是没让人看到他有些泛红的耳尖,等进去后,红晕起得快下去的也快,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柳汝对突然闯进了两人露出惊愕的表情。还没等她发问,就听那个青衣男人说:“柳娘子不必惊慌,我是大理寺的公差,是来找你询问一些当日的情形。”
“啊?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怕帮不上大人什么忙。”柳汝才醒过来,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就被官衙的人找上了,现在脑子一片浆糊。
“无妨,柳娘子记得什么就说什么,但万不能欺瞒于我,如若被我发现,不用衙门的人给你上酷刑,我大理寺的十八般刑具也能让你去掉半条命。”羊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表情严肃认真,令人莫敢不信。
“是,大人请问。”柳汝打了个哆嗦,低声开口。
“今日平康坊走水,发现了一具男尸,经人证实他是你昨晚的恩客。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走水,但经过仵作验尸得知宋式身中剧毒。他昨日一夜宿在你房中,如今他被火烧死,而你却安然无恙,你作何解释。”男人身上气势更甚,令人不敢直视。
柳汝心头一震,本能的求生欲驱使她的大脑,连忙下地跪在冰冷的地上,口中喊冤。
“大人,奴家根本没有理由杀了自己的恩客,而且,而且奴家吃了酒,早早就醉酒不省人事,如何杀他!”
“酒?听闻南曲的柳娘子酒力不凡,自己屋里着火了,人都要被烧死了,你还能醉得不省人事?”一直站在旁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虞长至发出质疑。
经他这么一说,羊未眉心一皱,看着柳如的眼神变了变。
柳汝一直察言观色这两位大人,红衣的看起来风流纨绔,比较好说话。倒是这位青衣郎君看着清清秀秀的,不好糊弄。
瞧见那位青衣郎君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她生怕是自己说错了话。
“大人,我酒力不错这是不假,但我昨夜喝了礼泉坊的梨花酿,不到半刻就醉了过去,之后都是不省人事。”
“走水的时候,我依稀记得我是被自己的侍女给救了。醒来就在这儿了,中间的事奴家一概不知。”柳汝眼底一片清明,眼神真挚不像是在作假。
但反之则只能说这个女人城府极深。
虞长至摸着下巴,沉思。“可梨花酿浓度不高,一般女子都可以喝,且不会醉。如此一来,你的酒里怕是被人下了迷药。”
“酒是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羊未问道。
柳汝回:“大约是在丑时,我让我的的婢女柏秀去买的酒,二刻左右回来的。”
“她人呢?”
“我方才说走水的时候,我是被自己的贴身婢女救出来的,那个救我的婢女就是柏秀,现也在虞医坊,给我送药的女大夫说她还未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