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月所中的剧毒很棘手,师兄樊阿虽然控制住了毒液在她的血液里扩散,如若不及时排除剧毒时间已久还是会毒气攻心,那师妹就必死无疑!樊阿只能带着师妹先回到扁鹊山庄,而陈平回到洞里时樊阿和华歆月已经离开这里许久了。陈平快马加鞭向扁鹊山庄飞奔而去,樊阿带着师妹也在飞回扁鹊山庄。
扁鹊山庄内人心惶惶,李明带着师叔张仲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山庄,于吉和一众弟子迎接张仲景的归来。董奉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山庄,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大家,于吉站在山庄门口,看到李明驮着张仲景走了过来,李明先开了口:“于吉师叔您好,我们回来了!”
于吉让弟子打开大门,微笑着对李明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明套拉着脑袋:“于吉师叔,可董师叔他。。。。。。。”
于吉笑了笑,对李明说:“万物自有定数,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都会走。赶快带你张师叔去回春阁疗伤吧。”
李明这才看到背上的张仲景师叔早已入睡,这一路过来对于张仲景来说都是煎熬,身体的伤痛、失去师弟的愧疚、奔波的劳累,一下让这位老人又好像老了几十岁。李明心疼地师叔背进了回春阁,扁鹊门医术最出色的几位弟子都来到这里为张仲景疗伤,于吉吩咐几个徒弟好生看管大门,自己也来到了张仲景这边。于吉吩咐几个弟子带李明去客房休息,自己坐在张仲景的床头,他握着张仲景手,粗糙而又冰凉,他轻声地对张仲景说:“二师兄,你先好好休息,扁鹊门还有我呢!”可惜张仲景早已昏睡过去,并未回应于吉,于吉命弟子照顾好张仲景师叔,自己走出回春阁来到了李明休息的客房。于吉敲了敲客房的房门,对着里面的李明问道:“李明,我是于吉。寝否?”
李明听到敲门声又听见于吉的声音,慌忙去开门,边走边答应道:“于吉师叔,我还没睡,你稍等片刻,我这就来开门。”李明披上衣服,打开了房门,只见于吉站在门口,李明请于吉入内。于吉坐在椅子上,李明点燃了一盏油灯,给于吉倒了一杯茶,于吉示意让李明也坐了下来,他对李明说:“李明啊,你也先做下,这么晚了师叔本不想打扰与你,可作为师叔,有些事我还是要问问你。”
李明拱手对于吉说道:“师叔尽管问便是了,弟子一定如实回答!”
于吉问李明董奉是如何死的,张仲景是如何受的伤,还有吴普为何没同来,华歆月和陈平是否有遇见。。。。。。。李明一一回答,于吉听后感慨万千,现在要去南蛮之地寻找吴普的消息,还要去寻陈平和华歆月的下落,于吉当时让樊阿也下山了,不知现在在何处?于吉心乱如麻,但现在他是扁鹊山庄的主心骨,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乱,他让李明早点休息。自己去扁鹊山庄议会厅立马召集扁鹊山庄的几个辈分高、武功修为高的弟子,这些人都是扁鹊门的主力干将,于吉对众人说:“扁鹊门的劫数已到,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家都是扁鹊门的精英,而老朽现在是扁鹊门的代掌门,希望大家能团结,共同化解本门的这次危机!”
众人齐呼:“代掌门请发号施令,弟子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于吉手指一紫衣女子,说道:“刘雅子听令!速速前去南蛮找寻吴普下落!”只见众人中一绝色美女走了出来,她双手抱拳说道:“刘雅子得令!”说完就走出了大厅,朝着南蛮之地进发。于吉又指向一肥头大耳的和尚说道:“灯草和尚听令!吾命你即刻出发前去许昌,找寻华歆月、陈平下落!”和尚笑眯眯地听着大肚子:“好嘞代掌门!我这就出发。”和尚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驾着多白云悠悠地朝许昌飞去。于吉又安排几个弟子去山下采集草药,为张仲景疗伤。最后于吉喊道:“水镜先生我知道你和诸葛门交情很深,现在董师兄已死,张仲景师兄又昏迷不醒,山庄守备不足,我算出鬻棺教会对本门不利,想请诸葛门过来帮忙!”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应声道:“好说,诸葛门两代掌门与我交好,现在的掌门又是我徒弟,我一定会让他们过来帮忙,但荆州所去甚远,老夫要借代掌门的仙鹤一用,不知可否?”于吉大手一挥,一只如马般大小的仙鹤飞到大厅,于吉摸摸鹤头在它耳边轻语几句,仙鹤连连拍打翅膀,于吉笑着对水镜先生说道:“水镜先生不必客气,我的仙鹤会一路护送你去荆州。”水镜先生谢过于吉,骑着仙鹤向荆州飞去。
于吉看事情已安排妥当,又吩咐几个弟子好生看守山庄大门,自己才放心的去回春阁为张仲景疗伤,于吉对自己几个徒弟说道:“这几日为师要为张仲景师叔疗伤,你们轮流在门外看守,没我传令不得入内!”几个徒弟回道:“是师傅,请您放心,徒弟们一定尽心尽力!”扁鹊山庄在于吉的安排下又恢复了往日的井井有条,就是守备更加森严,许多弟子都参加了山庄内的巡查。
樊阿怕华歆月身体虚弱经不起极速飞行,所以找了辆马车载着师妹赶了几日路才来到了山庄脚下,他的马匹已快虚脱,这几日片刻没有休息,樊阿给拉车子的千里马吃了猩红散马的速度和耐力都得到了提升,但这匹马也快累死了,樊阿顾不了这么多他弃了马车将师妹轻轻的抱在怀里,一个纵身飞到了山庄门口,守门的几个弟子看到樊阿和大师姐回来了都很高兴,本来想去通报于吉代掌门的,可于吉的几个徒弟不让打扰于吉为张仲景疗伤,只好作罢。樊阿也示意不要打扰两位师叔,他把师妹带到了师妹的房间,在山庄找到了治疗华歆月所中之毒的解药,为师妹服下解药后樊阿才送了一口气。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华歆月:“师妹,可好些?”华歆月服下解药后好了一些,她对樊阿说:“谢谢樊师兄,我好多了,想歇息歇息。。。。。”樊阿知道师妹的意思,他退出房间关上房门,房内躺着的华歆月还不知道董奉已死,她现在心里记挂着两个人,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吴普,另一个确实领他讨厌的陈平,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担心陈平,这家伙怎么样了,她本想让樊阿帮忙打听下陈平的下落,又怕樊阿误会她和陈平的关系,索性就没开得了口。华歆月婀娜的身段虽然裹着蚕丝被子,但若隐若现的曲线却更加动人,她时而轻叹又时而嗔笑,她想到一路陈平的傻样又很担心陈平的安危。
樊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拿出师傅华佗交给他的《扁鹊阳炎针法》又仔细地翻阅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实战中使用阳炎针法,效果也非常好,这让樊阿更加钻研书中的口诀和对应的穴道。樊阿从小就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他跟着师傅华佗从小走南闯北,医术也登峰造极。但师傅身边还有一个永远都那么灿烂的师兄吴普,仿佛所有人都在意的只有吴普,而自己永远只是吴普的一个影子,他对吴普是又敬又恨,当然这个想法他一直深藏在心里,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心结!
陈平的快马已经换了三匹,离扁鹊山庄却还有四天的行程,一路上陈平看到了流民,遇见了贼寇,也看到了路边累累白骨,军阀割据最惨的只是最底层的百姓,陈平看到这人间炼狱,是心痛更是一股想要改变现状的愤怒,他加快马鞭:“驾驾驾。。。。。。”
此时的许昌城内暗流涌动,司马府上司马懿和兀突骨很是高兴,他们铲除了扁鹊门德高望重的董奉,鬻棺教主都对他两赞赏有加。司马懿提着酒杯,对兀突骨敬酒:“这次多亏有大王,杀得董奉老儿措手不及,哈哈啊。。。。”兀突骨提着酒坛子一饮而尽:“司马老弟不必客气,明日我会回到乌戈国,若他日有事尽管来找我!”
司马懿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大王明日便走,我立刻安排吓人准备些点心茶叶、丝绸,大王带回去,下次还要我司马懿立马给您送过去!”
兀突骨喝的有点醉:“司马老弟,你太客气了,我跟你说这鬻棺教论本事教主之下就是我了,哈哈哈。。。”
“果真如此?”一书生突然来到了司马府。兀突骨有些心虚,装醉睡着了,打起了鼾来。
“蒋干,你来做什么?”司马懿问道。
蒋干施了个礼,对面前二位说:“鬻棺教主有令,半月之后围攻扁鹊山庄!”
司马懿惊讶地问道:“教主已知晓扁鹊山庄的位置了吗、”
蒋干笑道:“教主神通广大,区区扁鹊山庄何足挂齿!我已告知二位,告辞。”说完扔给司马懿一副羊皮地图。
司马懿心里骂道没礼貌的家伙,来也不打招呼,蒋干正欲离开,忽然回头对司马懿说:“请司马大人转告鬻棺教第二的兀突骨大王,证明他实力的机会到了,千载难逢啊!”兀突骨听得冷汗直流,鼾声打得越发响亮了。司马懿借着月色打开地图,仔仔细细地看了整张地图,地图中心四个红色大字—扁鹊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