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蓝色的夜空下，唐小楠驾机飞行。
很久没飞行了，感觉好极了。那种自由飞翔的感觉使人如入仙境一样。唐小楠心情激动，实验着飞机的性能。F-111的操作比米格23更加轻捷便利。仿佛像自己的躯体一样，运用起来随心所欲。
从巴曼起飞以后，他按照飞行计划，躲开公路，保持超低空向北飞。在他比较熟悉飞机的操作以后，高度更低了。高度表显示只有300英尺，这个高度可以有效地躲避雷达的搜索。
从航空角度来看，这是个极其危险的高度，飞机飞行速度很快，一不小心就会撞地。但是，他试着继续减低高度的时候，发现飞机已经锁定了高度：测高雷达操纵着航电系统，拒绝进一步降低高度。
而且，测高雷达可以自动躲避地面的突起，保持飞机的相对高度不变。
他舒了口气，这样飞机超低空驾驶就变得很轻松。
他摸索着打开雷达，雷达报警器，电子对抗机。左右摇动操作杆寻找驾驶感觉。航程记录仪显示，他起飞以后已经飞行了180公里，航电系统，发动机，武器系统工作正常。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
Spyware, I am carriers the Coral Sea, I saw you. （"间谍，我是航空母舰珊瑚海号，我看见你了！"）
唐小楠咬紧牙关，没有讲话。
If you see your radar, will consider: there are four F - 4 fighter planes are waiting for you! Routes（如果你看看你面前的雷达，就会好好考虑：有四架F-4战斗机正在航线等候你！）
果然，绿色的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光点，正在向他快速接近。
唐小楠寻思着怎么避开战斗机的拦截。这种F-4鬼怪式战斗机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具有强大的攻击能力。他摆杆、蹬舵，飞机改变了航线。
Do you know English? Or the language? Russian?（你懂得英语吗？或者越语？俄语？）
唐小楠仍然不回答，眼看着F-4失掉了目标。看来，F-111的电子对抗装置十分有效。
他微微上升了一点高度，让机载雷达能扫描更大的空域。
通常，战斗机的机载雷达的探测方向，是向机头前方辐射。雷达是可以摆动的，上下左右有一个很大的夹角。虽然号称可以探测100公里以外的目标，但是还是有很大的盲区。
从上下角度来看，在60公里处的高低探测可以达到一万多米，但在距飞机比较近的低空，由于雷达此时的高低探测只有窄窄的几度，和自己有一定高度差的飞机就探测不到。同样，雷达左右摆动，在距离自己比较近的地段，尤其是飞机的侧后都是雷达的盲区。
唐小楠懂得这一点，所以即使雷达上没有显示目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实际上，美国驻越南司令部已经下达了拦击的命令，附近的机场，航空母舰上的飞机起飞执行拦截任务。
而且当晚，为执行轰炸北方任务的B-52机群护航的第63航空联队的王牌飞行员杰克·佛理依思正在返航的途中，得到了拦截命令，立即切入了他北上的航线，埋伏在5000公尺的空中，等候唐小楠的到来。
唐小楠一直没有中断对F-111座舱内的各种设备的摸索，但一直找不到关闭所有辐射电子设备的开关，这样。他飞机上的无线电信号，就很容易成为美军的方位指示，即使是使用超低空飞行，美军一样能随时了解他的位置。
"天！"他哀叹："我就像夜空里的太阳！"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雷达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光点。同时，敌我识别器发出了凄厉的警告：上百架北越人民军的米格歼击机正在向他们飞来，排出了战斗队形。
唐小楠大喜，立即将电台调到预定的联络频率，发出呼叫：
"猎鹰，我是山鹰，请掩护我！"
电台里发出别列金科的声音："山鹰，保持航线，我来了！"
接下来，发生了北越空军和驻越美国空军的一场大规模空战，唐小楠在别列金科将军率领的一支苏联特级飞行员组成的米格21机群的掩护下，成功地摆脱了美国飞机的追杀，在河内机场平稳地着陆。
机场上欢迎人群和各种抢险车辆跟随着他降落，别列金科驾驶的米格21歼击机随后伴随着他降落。
没等飞机停稳，他就跳下飞机，向唐小楠这里跑来：
"鳄鱼，真有你的！"将军帮着唐小楠爬出座舱，唐小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看到跑道上向他涌过来的欢迎人群，他才现出了微笑：
"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