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停住攻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狼狈的弥蓝,笑道:"教主要使用真正的力量了么?我真的很期待哩!"他虽然在笑,但语气却极为淡漠,就像是对方如何怎样也不可能改变战局一般。他有着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彻底的击败弥蓝。
虽然那些行人像是已经离开了,但周围建筑颇多,其中也绝对有大着胆子在偷看的人。他故意大张旗鼓的出现,除了为了证明弥蓝教是否已经将自己的手伸到这里,另一个目的便是逼弥蓝和自己一战,并击败对方。
弥蓝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恢复平静,他也明白了夏歌心中所想,当下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夏歌有些不自量力般,淡淡道:"看了夏团长早已想到此刻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以前都是我太小看你了,即便是发生在飞艇上之事以后,我仍觉得你只是一个稍有实力且很有小聪明的一个人。从现在起,我将把你当做生平大地来对待,因为我从未像今日一般那么狼狈过。你是第二个逼的我主动进行神化的人。"
"神化?"夏歌哂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神化后的真正实力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说话之间,他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势,远远超过刚开始时候,这才是他炙血状态的真正实力。
弥蓝脸色凝重无比,随手将头发扎在脑后,露出一张足以迷倒任何女性的英俊面孔。只是现在这张极为英俊的面孔上布满了阴沉和嗜杀之意,令人不寒而栗,自然也破坏了他原本飘逸出尘的气质。他瞬间的转变就好像是由一个温文尔雅的诗人变作了一个嗜血残暴的野兽一般。
于此同时,他的体格逐渐变得高大,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生出怪异的黑色花纹,整个人的气势在不断疯长。当他的气势攀到一个顶峰之后,他原本已经远超常人的个人突然恢复原状,除了他皮肤上像是在不断流动的花纹和恐怖的气势之外,和刚才的他并无任何区别。但夏歌很清楚,决定血月战团和弥蓝教的名声和未来的一战即将开始,并且是一场苦战。
他不惧怕任何对手,即便对方是远古魔族,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有踏着这些恐怖对手而逐步走向顶峰的时候。
弥蓝伸出双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布满黑色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现在这样很是满意。同时又轻微地活动了一下全身,一阵接连不断的骨骼摩擦的清脆声音响起,他双手之上的白色光芒颜色变得淡了许多,但稍微有眼力的人都知道,那是源种之力已经凝结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出现的实质化,也就是说,对方现在的双手可以造成的伤害并不会比白露差,甚至在某些方面会超过白露。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踏前,闪电般往对方冲去,正式大战终于展开。这是一场赌博,赌注就是血月战团和弥蓝教苦心积累下来的名声。
飞宇和明月两人缓缓向发出微弱源种之力的地方走去,那是在一片山壁之后,几个堆满积雪的高大树木遮挡住了山壁拐角的路口,让人无法看清楚后面的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武器取出握在手中。他们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自然不会有丝毫大意。在他们记忆之中,很多强大的战士就是因为大意才会死在魔族手中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并不想也犯同样的错误。
脚步交替,踩在厚厚地积雪上发出咔嚓的轻微声音,除了夹杂着雪花的山风声音之外,整个树林中便只用他们的脚步声。头上的飞艇也在缓慢地移动,保持着与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的同时也在不断调整着飞艇的移动方位,以便震撼在关键时候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短短的一段路,两人却足足走了十来分钟,当他们转过山壁拐角时候,终于看到了此行的目标。那是半躺在冰冷的山壁之上的一个白衣女子。她此刻嘴角挂着已经凝固成冰的血液痕迹,一张原本绝美的脸此时一片灰白,半身都埋在积雪下面。若不是她胸口不时会有一阵若有似无的起伏的话,或许会被认作是一个早已死透了的人。
飞宇和明月两人经验何等丰富,当下再不迟疑,将武器返鞘之后,挥手发出一股源种之力,将积雪扫开。明月上前两步,伸手疾点在对方胸口之上,输入几道柔和的源种之力。同时将其抱起,叹气道:"若是我们再迟来半刻,恐怕她真的已经死了。"
飞宇看了看其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点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个魔族是否就在附近哩!"
两人高高跃起,登上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