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看了看四周,已经十一点多了,江珃尔喝得很醉,另一边却开始唱起了歌,几男几女在一起蹦跶。
“珃尔,要不要回家?”音乐很吵,加上灯光幽暗,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对话。辣辣搂紧了江珃尔:“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文世伸过去要拉江珃尔的手僵在半空中:“这位同学,放手可以吗?珃尔醉了,要回家休息。”“我打车送她回去,这位帅哥,您看起来还没有玩尽兴。”辣辣因为前几天才挂过水,滴酒未沾,此刻很清醒。
凭她的直觉,这个文世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同学,我和珃尔是很好的朋友,两家挨得很近。”文世压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说。辣辣不屑:“好朋友?您和刚才我们班的那几个女生也是好朋友吧?”文世的脸色一下就黑到极致。
良久,看她怀中的人脸色愈发地红,文世动了动喉结,一把把江珃尔拉过来,毫不在乎有没有弄疼她。“你!”因为不想惹他人显眼,辣辣无语。
无意中,她看见江珃尔静音的手机亮起,于是拿了过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走到包厢的卫生间里。
文世找了一瓶水,看着江珃尔迷迷糊糊喝了两口,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粗鲁了。杨煊宜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边举杯和文世套近乎,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江珃尔放到沙发上,这样她可能会舒服一点。
“同学有事吗?珃尔不早恋。”文世认出这是和他们一道来的那个男生,象征性地喝完一杯酒。杨煊宜笑笑,推推金框眼镜:“她满十八了。”
“你满了吗?”文世打量着杨煊宜,瘦挑的身板,个子不矮,文质彬彬的,出言讽刺。
“当!”包厢的门被人踹开,啥时间音乐停了,一屋子人安静下来,门口的人眉宇间透露着怒火,英俊的脸上不见一丝温柔。
文世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下意识一只手按在江珃尔的肩上。
他快步走了过来,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江珃尔,果断脱下外套包在她身上,甩开文世的手,将江珃尔公主抱了起来,冷着眼看向文世:“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在场的人心里飘过一丝恶寒。
齐伯初看了看怀中的人,脸色稍缓:“如果江爷爷知道,你还对她死缠烂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包厢。
辣辣瘪嘴,自作孽不可活。
齐伯初抱着江珃尔来到KTV旁的一家星级酒店,经理认识他,忙让他上顶楼的总统套房稍作休息。江珃尔醉成这样,要是被江爷爷看见了,免不了一顿责骂。
他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用凉毛巾擦拭着她的脸。江珃尔本就没喝多少,因为疲惫而显得很醉,此刻有几分清醒:“你是齐伯初吗?”
“……不是。”他刚给前台打电话,要一碗醒酒汤。
“骗人,你就是齐伯初。”“为什么?”“只有齐伯初才对文世哥哥那么凶。”“……”他默不作声,看她脸色好转,才闷闷不乐的说:“是你说的,一考完试就想看见我。”
“我,我是想看见零食。”她用看无赖的眼神看齐伯初。“买了买了,在车里,等明天早上拿给你。”齐伯初无奈,安抚着她。“嘿嘿嘿,小齐子真好。”她厚脸地笑了。
他也笑笑,在她最迷糊的时刻,她还能认出他是谁,原来是因为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