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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萌生的情意

柳家看到突然到来的韩靖涛虽然惊讶,但却十分高兴。柳家大家长柳富与他的夫人接到通报,马上到前厅去见他。

“姨丈,雪姨,突然前来,唐突了。”韩靖涛向着他们作揖。

“做什么这么见外,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婉萱都要嫁入韩家了,今天前来,难道是前来提亲的。”柳富笑着说。

“老爷,别开玩笑了,看靖涛这么赶,一定是有急事,让他说吧。”柳家夫人对着柳富说着。

“雪姨,我今天来是来找婉萱表妹的,我有要事找她帮忙。不知她在哪里?”

“她在后院,你去找她吧。”

韩靖涛谢过柳家夫妇,便到后院去。

“夫人,我还是觉得只有靖涛才配做我的女婿。”柳富抚着胡须说道。

“哎,缘分的事,很难说的,我看靖涛与婉萱两人都好像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这种事,还是不能勉强。”

“婉萱单纯的性子你不是你不知道,只要我们开口,她一定会嫁,而且不会有二心,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次靖涛要婉萱帮忙,我要他带婉萱一起去。”

柳夫人可不同意,“不行,靖涛是要去办事的,别说带着婉萱不方便,也可能会很危险,我不能让婉萱去,而且,我不能不顾婉萱的名声。”

“夫人,你忘了我们有一个万能的丫鬟吗?有她跟着去,还有什么问题,只要她们都扮成男装,就没什么问题了,别说了,我不会改变的。”

“那好,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这次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你就要放弃,不能再这样撮合他们。怎样?”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韩靖涛还没走到后院,便听到柳家那个万能的丫鬟-君华的声音。这个君华,也是他的表妹救回来的,当时差点被卖进女肆的君华让婉萱救回来后,聪明机灵的她从那时候起就保护着这个单纯善良到不行的表妹,学武艺学厨艺,跟着表妹读书,护着她的态度让表妹的爹娘都差点自叹不如。还好,君华不是心术不正的人,要不然,她的表妹,让这样一个人呆在身边,那真的死一百次都还不够呢。

“小姐,这种事,不用你去做,让我们来做就好了。”

“可是,丫鬟们都说,这些事,成亲以后都是要做的。”

“哎呀,那些是我们这个丫鬟成亲后,才用做的,你以后嫁入韩家,这种小事,不用你啦,你只要做好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就行了,我拿给你的那些账簿,你看完了吗?”

“我能不能不看那些账簿,看了好累,而且,我也好讨厌。我比较喜欢做菜。还有,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一定要会嫁给靖涛表哥。”婉萱红着脸说完最后一句话。

“当然不能不看,将来,你要帮韩少爷分担府里的事啊,这些事,你得做的。至于为什么嫁给韩少爷,这就更不用说了,韩少爷无论家世,相貌,为人都跟小姐是最配的。除了他,还是谁配得上你。而且,老爷可是很欣赏韩少爷的,如果老爷要你嫁,你敢不嫁?”君华理所当然的道。

“如果爹真的要我嫁,那我当然不会不从。可是,如果论为人跟相貌,我倒觉得莫问的为人跟相貌都不比表哥差的,只是你没看出来。”婉萱小声的反驳道。婉萱其实也不是不喜欢韩靖涛,只是觉得他有点太严肃了,跟他相处不像跟莫问那般让人觉得放松。

“那个乞丐,怎么能跟韩少爷比,小姐,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免得让人误会。”其实,君华并不是很认识莫问,只是知道小姐也救过他。有好多次在跟小姐上街的时候遇到他,有时他是一个人,有时又有好多人跟他在一起,但每次见到他,他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而且很臭,只有小姐,每次看到他,就一定跟他打招呼,可是,每一次小姐拿银子给他,他又全都不收。是一个很奇怪的乞丐。哎,小姐太善良了,以后要多看着她,免得她乱救人。

韩靖涛听到现在,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现在对他来说,阿意才是最重要的。

“表妹。”韩靖涛出声,打断了那对主仆。

“表哥,你怎么来了?”婉萱开始在想,他从什么就在那里了,该不会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吧。

“韩少爷,你跟小姐慢慢聊,我去沏茶。” 君华福了福身子,走出后院。

“表妹,我有事想求。我想跟你借莫问给你的那半枚铜钱。”韩靖涛直接说出来意。

“表哥,借是可以借你,但你要拿去干嘛?”

“我要救一个人,但不知道她被关在哪里,莫问的人可以帮我的忙。”

“可是,莫问说过,要我亲自去,才能让他或他的人帮忙,就算我把铜钱借你,对你也没用。”

韩靖涛想了想,就算他再不愿意,为了阿意也没办法了。

“那就请表妹跟我到程里一趟了。我会去跟姨丈商量一下的。就委屈表妹了。”

“不用商量了,我们同意婉萱跟你去。但你也要保护好她。”柳富想,天助我也,不用我自己开口,婉萱就能跟着去了。

韩靖涛虽心有疑惑,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就谢过姨丈,雪姨。如果可以,我想等一下就出发。”

“这么着急,那你先去前厅等下吧,让婉萱跟君华换身衣服,收拾些细软吧。”柳富想,等一下要好好跟婉萱交代一下了,让她在这段时间,好好把握。

韩靖涛谢过后便向前厅去。

柳富对着婉萱及君华说道:“萱儿,这次跟你表哥出去,要好好帮你表哥的忙,最重要的是让你表哥喜欢上你,然后娶你,这样我们柳家的地位,在凤城就更稳固了,对你的哥哥也很有帮忙。君华你呢,多帮帮小姐,保护好小姐。还有,靖涛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有一些女子倾慕,到时如何让她们知难而退,就看你的了。好了,你们两个快去换身男装,收拾些东西,就上路吧。”

韩靖涛带着婉萱及君华,告别了柳家长辈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程里与林芷荷会合。

三人在黄昏时到达,简单介绍过林芷荷 ,吃过晚饭后,便让婉萱与君华先去休息,找人的事,就等明天天亮时再从长计议了。

韩靖涛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阿意此刻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受伤……今晚将是个不眠的夜。

清晨的阳光驱走了满室的黑暗与清冷。韩靖涛稍稍梳理一下,便走出房门敲其他三人的房门,他不能再等下去了,阿意在他们那里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用过早饭,他们便在林芷荷房里集合,不等韩靖涛开口,君华便开口询问,“韩少爷,你这次想救的人是谁,是男还是女?”

“君华,既然是表哥想救的,肯定是好人了,既然是好人还分什么男,女。重要的是我们能帮得上忙。表哥,我们接下去怎么做呢?”救人为上的婉萱主动开口。

“我们先在街上找个乞丐,接下去得靠他们了。”韩靖涛说完,几个人便出了门,寻找乞丐。

其实,他们并不用寻找,刚步出客栈,便看见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看见他们自己便上前,“柳小姐,别来无恙啊。可还记得老朽?”

“呀,上次在凤城有过一面之缘。你跟莫问在一起。对了,请问莫问在哪里,我们有事要请他帮忙。”婉萱拿出那半枚铜钱。

老乞丐摆了摆手,说:“不用拿出这半铜钱的,莫问曾交待过,只要是柳姑娘开口,我们必定尽力帮忙。至于这半枚铜钱,等你真正需要莫问帮忙时,再拿出来吧,这半枚铜钱在我们丐帮可是有不同的意义的。”

“前辈,我们想找一个人,就是二天前在镇上悦来客栈那场混乱中被青侗派带走的那个姑娘。我们想知道,她现在被带到什么地方?”韩靖涛开口说明。

“哦,原来那场混乱中被青侗派带走的人是你们的朋友。”

“柳小姐,韩少侠你们在中午请我吃一顿午膳吧。”说完便消失在人群……

“接下来,我们就在客栈中等他的消息吧。”韩靖涛首先走入客栈。

午膳时,老乞丐准时出现在客栈门前。

“走开,走开,在别的地方的,别挡住我们做生意。”客栈的小二,挡住想要进门的老乞丐。老乞丐挥了挥衣袖,就坐在客栈门前。

柳婉萱连忙走到前门,请老乞丐进门,对店小二说,“他是我们的客人。”

店小二看她穿着不凡,连忙点头哈腰,恭敬地说:“对不起啊,这位少爷,小的不知道,还请你不要见怪。”转头对老乞丐说,“大爷,对不起,快请进,快请进。”店小二嘴里叫的好听,心里却想着,这些人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不就一个老乞丐还客人。店小二姗姗走开。

“前辈,先吃点东西吧,如果不够你再点。”林芷荷叫来店小二。

老乞丐看着店小二,叫着,“把你们店上的好东西都拿上来,还有拿一壶好酒过来。”

店小二看了眼韩靖涛,韩靖涛点了点头,店小二才应声走开。

“前辈,可有消息了?”韩靖涛看都看吃着桌上的菜肴的老乞丐。

“人查到了,算你们走运,今天青侗派的大弟子刚好来到这里,我就觉得有问题,前阵子听说他们帮里出了问题,怎么他身为大弟子不在帮里帮忙,现在还跑来这里,所以我就找人跟着他,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老乞丐看了一眼韩靖涛又说,“想不到,你竟然在追老莫生前留下的东西。不怕惹祸上身?如果这件事上报到朝廷,韩家庄也会被牵连的。”

“这件事牵扯得太广了,如果真的扬出去,江湖上大多数人都会被牵连,到时,韩家庄也见得能置身世外,更何况楚家堡也在内。”

“你们真的是爱多管闲事。莫问当初不接,除了不想惹麻烦,也是想知道,这东西流落到江湖上,江湖能乱成什么样子,想不到,你倒是插手了,还拉柳姑娘下水。”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老乞丐也吃饱了,可是桌上很多东西都还没动过筷。“店小二,把这些东西都打包,我要带走。难得吃一次好东西,要好好品尝才行。”

店小二嘴角抽搐,这不是摆明为难人吗,如果要打包,干嘛刚才不先把在碗先拿出来,他等一下要多洗好多个盘呢……

等菜都用荷叶装好后,老乞丐起身对韩靖涛一行人道,“诸位少爷,结完账帮我把东西一起拿出来,我带你们去找人。”

几个人结完账拿着菜跟着老乞丐走。老乞丐带着他们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间大杂院里。

“快出来啊,今天有好东西吃,你们有口福了。”老乞丐叫嚷。

一群小孩子从房里跑出来,仔细看清楚他们的衣服很旧且有很多补丁。“这些都是我们丐帮未来的接班人。”

“为什么不让他们去私塾读书?如果是因为银子的原因,我可以帮忙。”柳婉萱想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

“他们都是有先生教导的,不止读书、写字,他们学的比一般小孩子还要多,想要当真正的丐帮弟子接班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都是经过挑选的。让他们在这种地方乞讨过生活是要让他们先熟悉以后要生存的环境。”老乞丐开口说明。丐帮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当然,丐帮里也有真正只是靠乞讨过日子的乞丐,掩人耳目嘛。

把东西放下后,老乞丐便带他们去软禁阿意的地方。

“啪”的一声,打呆了众人,更打偏了阿意的脸。阿意抚着被打得出血的嘴角,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们就这样对这个小子,如果不对他用刑,他什么都不会说的。就算他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也要让他说韩靖涛查到多少,你们两个,抓住他,不多受点教训,他不会听话的。”青侗派的大师兄也即是打阿意的男人,喝叫着他的师弟们。

“大师兄,不要冲动行事才好啊,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韩靖涛也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不定他真的没跟他说过。”抓回阿意的人开口。

“就算这样,那也应该教训教训他,为我们上次受伤的弟子报仇也好啊,反正,最后还是会死在我们手上,那现在先让他受点皮肉伤,也好让他有点准备啊。”男人坏笑着。便又打了阿意一巴掌。

正当他们几人聚在阿意房里时,门外的人已全被潜入的韩靖涛和林芷荷及老乞丐制服了。当韩靖涛踹开房门,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在他身上。当然,韩靖涛也看到青侗派大弟子扬起的手掌,及阿意流着血的嘴角。韩靖涛全身散发出杀气,软剑的招式直接而致命。老乞丐则对付青侗派的二弟子,林芷荷趁机从窗户救出阿意。

“哇,韩大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阿意抱着韩靖涛哭着说。

韩靖涛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抚她红肿的脸,坚定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韩靖涛经过这几天,已经肯定了自己对她绝不是兄妹之情。

不放心的柳婉萱及君华进来后便看见这副场面。柳婉萱红着脸转过头,不好意思见他们这么亲密的动作。而君华则眯起眼,本以为这位被抓的小姐只是韩少爷的朋友,想不到竟然是小姐的对手。

“芷荷姐,我的包袱在哪里?”阿意擦干脸上的泪水从韩靖涛怀里走出来,接过林芷荷拿过来的包袱,从包袱里拿出蓝色的小瓶子。

倒出黑色小丸子,走到或被打伤或被点穴的青侗派的弟子面前,每个人喂了一颗,“未来一年里,你们最好都不要动武,因为这些小丸子可是能让你们经脉尽断的,不信的,你们尽量试试。不能动武也不能运功疗伤。”唯一没喂药的就只有死了的青侗派大弟子……

告别老乞丐,阿意他们从最初的三人行到现在的五人行。其实,韩靖涛想要将柳婉萱她们送回凤城的,可是她们都不愿意回去,说她们其实不如说是君华不同意,她认为怎么能在知道小姐有对手的情况下不解决就回去,所以以要帮忙到事情解决才回去的借口跟他们一起走,韩靖涛也想到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丐帮的帮忙,所以让她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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