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送给芷荷姐她们啊,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很漂亮吗?”阿意理所当然地答道。
“我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很漂亮,可是,你不觉得送这些东西给她们,不好吗?”
“为什么不好?”
“难道你不知道男子送女子东西,那便是订情之物吗?哎,不过,你还小,而且,也不只送一位,她们应该不会误会的。”阿意听完不禁翻了个白眼,昨天才刚说只比他大二岁,今天就一副我是大人,你是小孩的模样,阿意正想回他,不料,有人先开口叫了秦少槐。
“呀,这不是秦少爷吗?我正好有事找你呢,能不能请你借一步说话?”一位看起来相当有福相的中年男子从成衣铺门口叫住秦之槐。
“陈老板啊,怎么啦?”秦之槐走出门去陈老板谈事。
阿意,便继续采买大计,当她看到店里的玉佩时,想起了,上次韩靖涛为了救他,弄碎了挂在腰间的龙形玉佩,她便想到秦之槐刚才提到的订情之物,订情之物吗?如果送他,他敢收吗?于是阿意便认真的挑起玉佩,找到了,阿意看中一枚雕刻着有点像兽的玉佩,店家马上开口,“公子,玉佩上的这只叫嘲风,是龙之九子的中的一子,它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
阿意看了看,便说,“将这个玉佩与刚才那些东西,通通帮我包起来。”阿意想了想,把嘲风玉佩拿了起来,“这个我自己放就好了,其它包起来吧。”
等秦少槐与陈老板谈完话回来,便看到阿意身边那一堆东西。秦少槐摇了摇头,想去结账,才发现,阿意已经结完账了,只等他帮他把东西送回秦家别馆。
“阿意,你怎么有银子,韩大哥给你的?”秦少槐问出自己的疑惑。
“不是啊,银票与银两都是我爹与大哥之前拿给我的,之前没怎么用到就一直放着。”
回到秦家别馆时,已近黄昏了。
阿意一回到别馆,便把其他四个姑娘通通叫了出来,将买回来的东西,通通放在桌上,要她们随意挑自己喜欢的。
看到美丽的衣服与首饰,很少有女人不动心,林芷荷与柳婉萱忍不住挑了起来,柳寻菱则只是看着,阿意捧着一套粉蓝色绸缎做的裙子与一套粉紫色放在她手上,“柳姐姐,这二套我是按着你的身高买的,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可以拿去改。”
柳寻菱看都会手上的衣服,“我也有?”
“当然啊,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没有买你的,不止衣服,还有这些首饰,我都是跟这些衣服请店家一同帮我搭配的,等一下大家按着衣服拿首饰,刚好搭一整套。当然如果你们不喜欢,也可去换的。”阿意笑着说。
等林芷荷、柳婉萱挑完,君华站在婉萱身边,帮着婉萱挑首饰,阿意对着她说,“君华,你怎不挑,不喜欢吗?”
君华愣了一下,“这些不是买给小姐们的吗?我也有吗?”
“当然啊,你怎么会没有。”
君华想了,她只是一个奴婢,她为什么还送这些东西给她,然后,她想到她可能是因为某个别有居心的企图时,她立刻防备起来,“你不要以为,送这些东西,我就会不帮小姐,我还是会让小姐……”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两套给你的,赶快跟你家小姐拿去试试,不合适的话,我们要拿去换或去改,快去试,快去试。”说完就推着她往门口走去。
当韩靖涛与楚傲白进来进,看到她们捧着衣服,拿着首饰的样子,秦少槐为他们解惑,“今天,他当散财童子,送得众家姑娘眉开眼笑的,哎,早知道我也送了。”
楚傲白听到后,很紧张地看着柳寻菱,想不到,冷淡的寻菱也收了,他对着阿意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不能随便送女子东西吗?”
阿意笑得邪气,一手揽过柳寻菱的腰,一手揽着林芷荷的腰,对他说,“哎,你不知道,我这张脸,骗了很多人吗?”
楚傲白,立刻拉过柳寻菱,冲口就对她说,“你看,他多不正经,你以后不要跟他多接近,免得让他骗了,如果你喜欢这些东西,以后我送你。”
柳寻菱则露出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得楚傲白莫名其妙。但楚傲白还是努力说服柳寻菱别去接近阿意。
君华与柳婉萱说着衣服,林芷荷则跟秦少槐谈着事情,阿意看了看韩靖涛,从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从腰间掏出嘲风玉佩,递给韩靖涛。
韩靖涛挑眉用着一种‘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的眼神看着阿意。
阿意则用着‘那你要不要收啊?’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进行着旁人不解的无声交流。
最后,韩靖涛微叹了口气,解下腰间新系上的麒麟玉佩与阿意手中的嘲风玉佩交换,轻轻说了句:“这个先放在你那里等哪****拿别的东西来换。”反正她迟早会是他韩家人。
阿意愣住了,她只想过送,却完全没想到他会回。这是否也代表,他对她是有意。订情之物啊,阿意傻傻地说笑。
韩靖涛看着她捧着玉佩傻笑着,他觉得这一刻的她真的很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发。
“韩大哥,你在称赞阿意做得好吗?”秦少槐看到韩靖涛揉着阿意的头发,以为是在夸阿意。
韩靖涛不答反问,“访帖送过去了吗?”
秦少槐脸色一正,说道,“早上我便让管家送去了,不过,我们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秦家在南方这边不及在北方那边,他不一定赏脸。”
“现在也只能等了,接下来这几天,也得好好查查东西到底送到了这边没有,如果还没有,那我们进去了也没用。”韩靖涛答道。
“哇,好饿,好累啊,要吃饭没啊?”阿意叫着。
秦之槐笑着叫管家立刻准备饭菜。
杭州知府衙门。
“大人,今天秦家的秦少槐送来一封访帖,想过府来拜访大人您。”师爷对着杭州知府杨大人说道。
“秦家,哪个秦家,本官怎么没印象?”杨大人停下喝茶的动作,想了想。
“秦家是在北方那边起家的,来南方多是置办些货物,近来也有可能也看中这地方想到杭州分一杯羹,不过,懂得来拜访大人您,也还算挺知情识礼的,大人,要接见吗?”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也得为别人说几句好话。
“北方的,先放这几天,过几后,再回帖说本官官务繁忙,暂无法接见。总不能让人家刚拿来就回绝人家,如果他真想到这他一杯羹,那就得有耐性。”
“那大人是不接见了?”
杨大人看了师爷,“也不是说不接见,就让他们等等吧,等本官那天心情好了,再接见他们吧,总也不好让你太难做。”
师爷心虚的低着头,“是,是,是小人知道了。对了,大人,青侗派说过的东西到现在还没送来,照理来算,就是最慢的脚程,昨天也应该到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师爷努力转移话题。
杨大人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说,“还能有什么意外,他们这些所谓江湖人,不就是要钱,你明天多拿一百两给他们,告诉他们,本官没什么耐性,要是东西再不送来,休怪本官不客气。”
师爷听了马上说,“小人明天马上去办,大人要是没什么事,那小人先下去了。”
“嗯,下去时,顺便把前几天买下的那个小子叫来服侍我。”
“是,小人马上去办。”师爷很快退出杨大人房中。
污秽的夜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