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接过云瑾笙手里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桌上的茶杯里,“好了,可以了。”云瑾笙问黎融墨道:“你身上有伤药吧?”
黎融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云瑾笙的手里,为梦儿涂上药之后,她解下头上的发带为梦儿包扎好。
此时所有的人眼睛都放在那碗鲜血上,赵邦的夫人把茶杯递到梦儿娘亲的手里,“喝下去试试吧。”
梦儿的娘亲有些不忍心,但是自己女儿的血不能白白浪费了,她咬着牙喝了下去,赵邦的夫人递上一杯清水让她漱漱口。
“现在娘亲的病好了吗?”梦儿看着云瑾笙问道。
“还要等一会儿。”就算梦儿的血真的能解毒,也没有这么快就见效。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云瑾笙为梦儿的娘亲诊了脉,可是结果是令她失望的,她体内的毒没有一点变化,云瑾笙对众人摇摇头,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了。
“是不是因为时间不够长?”赵邦的夫人问道,平常的汤药见效都很慢的,或许还需要等一等。
“可能是吧,不过希望不大。”就算是见效慢,也应该有些变化,可是她体内的毒没有任何的变化。
云瑾笙转而问梦儿的娘亲,“最近梦儿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女子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云瑾笙转眼间看到梦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问道:“梦儿想起什么了吗?”
梦儿胆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梦儿的娘亲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一副表情,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敢让自己知道,“梦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娘亲不会生气的。”
梦儿小声道:“前几天,我确实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天我跟飞儿他们几个人出去玩,就走到了后山的树林里。本来我们是想在林子的旁边玩一会儿就回家的,可是在捉迷藏的时候,我迷路了,在找路的时候,我跌倒了,膝盖上流了血,我就想平时跌倒流血的时候娘亲都是为我敷上草药的,我就找了旁边找了一种草敷上,可是我刚刚敷上,血就不流了,很快就连伤口都好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梦儿的娘亲急切的问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进了后山,还迷路了。
“是飞儿他们找到我的,我担心娘亲会骂我,所以就没敢告诉娘亲。”
“傻孩子。”
云瑾笙突然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在宣旨上画些什么,片刻之后她拿着画好的画走到梦儿的面前,“你见到的那种草药是这样的吗?”
梦儿点头,“就是这样的。”
黎融墨接过云瑾笙手里的画,“这是……”
“凝萱。”这种药草,她以前只在书上看过,书上描述的凝萱的药性跟梦儿刚刚说的一模一样。但是传说凝萱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就是所谓的绝处逢生吗?“后山在哪里?”
“你要去后山?千万不可以!那里太危险了。”赵邦的夫人看着云瑾笙激动地说到,“那里有野兽出没,前几年有几人不信邪偏要进山打猎,可是最后只有一个人回来了,其他几个人都被狼群咬死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进过后山。”
“再危险也要去,凝萱可以解百毒,只要找到凝萱,这些百姓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
黎融墨走到云瑾笙的身边,“你留下来,我带人去找。”
云瑾笙轻轻一笑,凑到黎融墨的耳边轻声说到:“这可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把我杀掉的好机会,摄政王大人确定要放弃。”
众人惊异地看着云瑾笙跟黎融墨,他们两人现在看起来非常地亲密,就好像是一对有情人亲昵地耳语一般,于泽博下意识地看向凌皓玟,却发现他的表情非常地平静,但是那眼睛里的苦涩却怎么也藏不住,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好友哀叹一声,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云瑾笙,这个女子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竹青、无名你们跟随摄政王一起去。”人多一些找起来更快。
黎融墨却是不同意,“让他们留下吧,既然岑希帆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那个女人一定也知道了,难保她不会趁机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云瑾笙略微思索了一下,“那竹青留下,让无名跟你们一起去吧。”
在云瑾笙仔细地为他们讲解了凝萱的特征之后,黎融墨就打算带着人去后山了,在出门之前,云瑾笙轻声道:“小心一点。”
黎融墨转过头看向云瑾笙,眼睛净是安抚之意,“放心。”
黎融墨离开之后,云瑾笙就回到了宅院中,她还不想让那些御医看到自己,柳慕语则是陪着云瑾笙一起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柳慕语突然一脸暧昧地看向云瑾笙,“你跟那个冷面的摄政王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能有什么关系?仇人的关系呗。”
柳慕语转身挡在云瑾笙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去路,轻轻摇了摇头,“仇人?我看你们倒像是有情人,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云瑾笙微微一笑,“冤家是指的你跟于泽博吧?正所谓成家立业,现在于泽博也已经考取了榜眼,一月之后就会正式留京封官了,你们的婚事也应该快了吧。”天定良缘指的应该就是慕语跟于泽博这样的吧,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虽然时有小小的别扭、吵架,但是彼此之间的情意却是真真切切。
听到云瑾笙说起婚事,柳慕语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其实伯母在信里还说了这次回去就要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泽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她又不由得担心,泽他真的能够定下心来吗?
“泽他心性一向不定,未必就肯跟我成亲。”她知道泽心里是有自己的,否则这么多年自己早就放弃了,可是他偏偏又不能彻底定下心来,他不喜欢约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不是伯父逼着他进京赶考,他是决计不会进入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