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姥家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间,那时我过过的家族式生活,有十几口人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有牛有羊,没有争吵,只有祥和。
随后我就要回家上幼儿园了,我的家是正常的小屋子,没有太姥家大,但有的是温暖的家有着的温馨祥和,像我家一样的房子在那片有几十上百个,我家是那片区域里大批土房的其中一员,街里街坊的很是熟悉,生活很是融洽。
从大门进入,青白色的墙壁两侧,摆放着杂物食物和木棍柴火,随后就走到了第一间屋子,是大卧室,映入眼帘的是大脑袋电视,明明没有几个台,确实一家人晚上的快乐源泉,地上是铺满的海绵垫子,走上去很舒服,再躺倒在结实厚重的火炕上,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平时我们都在地上架起桌子吃饭,每天都少不了的臭大酱和臭豆腐,我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直到今天,我仍然记得那一幕,是父亲母亲要离家出门打工的那天,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除了哭就没有别的办法,我每天都现在门口期盼他们的到来,可事实是没过几天我就忘记了,消极了好几天,就接着没心没肺了,最后是我老舅给我买游戏机才让我彻底转移了注意力。
卧室对着厨房,然后就是并不宽敞的过道,红色偏黑的砖头上长着青苔,倒也有古色古香的感觉,然后就走到了院子,院子很小,是挤在房子中间的,露着天,通过院子后又是一个屋子,也是卧室,你会发现虽然屋子不小但是没有厕所。
我们这片的人都会去公厕上厕所,个人家几乎都没有厕所,而且厕所离我家并不近,厕所又脏又臭,主要坑位太大了,我总怕我会掉进去,所以我都尽量不上厕所,小便好解决,可以用瓶子,可大便就麻烦了。
这片土地虽然不小,但是建筑太密集了,人太多了,仅有的一个小广场离我家不远,我总会求着姥爷让他带我出去遛弯,为此,他还给我买了儿童汽车,给我威风完了,日子倒也快乐。
幼儿园说实话,不是去学习的,是去交友玩耍吃饭的,当时我饭量很大,每顿都能吃两餐盘的量,所以幼儿园同学和老师都经常调侃我,不过我心大,也不计较什么,觉得可以取悦别人也是件好事,我吃完就会大便,好在幼儿园有厕所,并且还算干净,我总会在幼儿园便便,但总有意外的时候,有次我吃多但没有在幼儿园便便,想憋到早上去幼儿园解决,结果半夜一个爽梦就把我的便便也爽了出来,半夜尿尿就算了,拉裤兜就太过分了。
我姥姥也不嫌弃我,给我整干净后我也心有内疚,往后我就尽量拉完屎睡觉,直到一天,我半夜憋不住就和姥爷去了公厕,小时候我是真的怕黑,走夜道得有人陪,不然闭着眼睛的我一定会卡死,我在厕所里拉的都快虚脱了,好不容易起来,腿都大嘚瑟,还是姥爷把我背起来才离开的厕所,依靠在姥爷身上,我也渐渐胆大了一点,真开眼睛看着周围,那时候的黑夜不能和现在的黑夜相比,那时候是真没一点灯光,因为我太胖了,姥爷只能拖着我屁股,可我却能感觉有东西在扯我的腰,我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很麻木,当我回过神来去回头看时,后背什么也没有,我也到家了,就这样带着疑惑我睡到了第二天。
听说我出生的时候是奶奶带的我,有次走夜路奶奶抱着我就往家里赶,姥姥说当我回家时整个脸都红肿着,虽然有被包裹着,可有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扯的一样,而我肯定是不记得这些的,我只是感到好奇,第二天我还是和姥爷去厕所,这次我腿没麻,就手牵手和姥爷走,可走了一半后我又清晰的感到拉扯感,我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反而在看不到的地方又来一阵刺痛感,姥爷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步伐也加快了,好在我除了拉扯的疼痛外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
我半夜不敢去厕所了,有什么事我都会在幼儿园解决,过了两天姥爷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吊坠,是小木头剑,可能是心里作用,以后的生活也很安稳,没发生意外,但我还是记得我那是做了噩梦,做的什么肯定不记得了,但小木剑在我醒来后颜色变黑了,虽然姥爷说没事了,但我还是心有余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不安也消除了,反正我是小孩,那把小木剑也一直挂在我家的门口。
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我们居住的土地,原来是一片坟堆,是日军侵华时的亡魂,像这样的百人坑,大坟场,在这里并不少见,所以有百人坑的地方都成了村子,或僻远的区域,市中心之类的密集的地区反而很干净。日军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很多,有它们的地窖,下面都是武器,有它们的实验基地,没人敢进去。直到现在这些东西也没被拆除,知道它们地方的人也只有当地的居民,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问就是我到处搬过家,住过许多地方,这世界从来没少过邪门的东西。
在这看似不到七十平米的房子,在我眼中像是别墅一样,我记得印象最深刻的那天,因为口渴,家里也没多少水,就浑浑噩噩的把矿泉水瓶里的尿当水喝了,喝完甚至感觉很好,直到我姥发现我喝的是尿,我才醒悟的干呕。
这样的蠢事我干了不少,有次家里的体温计破解,我看到里面的液体感到好奇,随后就去舔了一口,像是融化的铁锈味道,清新有点甜,随后就平淡了,当然我没咽下肚,只是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就感觉很不对劲,然后混着唾液吐了出来。
这间不大的屋子却承载着我许多回忆,甚至幼儿园还没上完我又搬家了,这里要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