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从店中走了出来,抱着一盆开得正艳丽的双色茉莉。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温温和和的微笑,但身上的那种懦弱已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周身的平和和无法抵挡的贵气,好像是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相对成熟的女性。
“不要再乱跑了,小姑娘。”她眼神有些凶狠,有些自言自语地说到。
而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
但她知道她听见了,杨诸芸(女孩)一脸霸气地坐上了刚通知司机开来的车。轻巧的坐上了车后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
前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坐在明德学院就这么缓缓地晕过去了。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依旧如此匆忙而又美丽,但是一切又好像变了,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不对,应该说是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妖的生物。因为那人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只记得自己有个名字叫阿肆。
她当时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竟然答应帮她寻找自己的身份,并承诺以后若是她无家可归,那么她的住所将永远为她开放。
“呐、呐个,猪猪,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识海里传来了阿肆喏喏的声音,她几乎都能想到她神色沮丧,双手捂脸,一身都是懊恼的样子。
杨诸芸有些忍俊不禁,“没事,只是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地跑到了这座花店?”
要知道阿肆平日里都是乖乖巧巧的,就算有什么要求也会事先跟她商量。
可是今天却一反往常在路过这座花店时,抢夺她身体的控制权,走进了这座花店。
再次升起了对阿肆已经放下了一半的戒心的同时,又有些好奇那个花楼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她透过她的眼睛,以第一视角的来看这个花店,不得不说,那位老板是真的很有魅力。
除了那位老板,令她看不透。这座花店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可以说是中世纪贵族的花房了。
很美,布置的看似很随意,又别有风味。尤其是落地窗里漏出的阳光,把花房晕染得温暖又治愈,美得像仙境。
隔间也非常雅致,木质的桌椅,浅咖色的沙发。窗台很大,却并不高,足以让两个人平躺在上面,窗台上垫了一层席子,上方摆放着两方蒲团与一张桌子。
…………
“猪猪?猪猪?你怎么了?”阿肆无聊地在识海里叫唤道。
“总觉得这位老板似曾相识啊……”杨诸芸思索道,“我一定在哪见过他。”
“对对对,我也觉得这个老板好眼熟,感觉很温暖的样子。”阿肆突然蹦跶起来,“会感觉像自己的长辈一样,特别慈祥!”
“慈祥?”杨诸芸实在想不出刚才那个俊美的男子慈祥的样子,一大把白花花的胡子,眼角出现岁月的皱纹。
“哈哈哈哈,不是猪猪想的那样子了啦,是那种……那种……”
阿肆皱着眉头,不知如何表达那种感觉。
过了几分钟,灵感咋来,“有了有了,猪猪,你现在可以睡觉吗?”
“睡觉?”杨诸芸疑惑的问道。
“对!我可以在梦中把那种感觉幻化出来给你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