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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头浮尸

——当人为了利益红了眼的时候,其他感情对他而言,便不值一提。

转眼国庆假期结束了,A市的人们也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重案组办公室里,偶尔能听到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师兄,你认识那个人吗?”孟晴,22岁,重案组实习生,对于电脑技术这一块非常敏感。

“不认识,据说是S市调过来的,但是听说他对犯罪心理这一块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慕容凯,26岁,记忆力超常,对于见过的能做到过目不忘。

没过多久,就看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便看见里面的两个人走了出来。

“从今天开始,方恒墨就是我们A市重案组的新成员,恒墨,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说话的是冷明景,35岁,重案组的队长,人如其名,冷面话少,但对于案件的推理,总是能让人为之叹服。

“各位同事大家好呀,我叫方恒墨,是从S市调过来的,以后大家就是新同事了,多多关照哈。”方恒墨,28岁,主修犯罪心理,大学期间便帮助过S市警局破案,在S市警局称得上是风云人物。看着方恒墨嬉皮笑脸的做自我介绍,慕容凯和孟晴愣住了,本来以为读犯罪心理的人,多少有点严肃,但没想到方恒墨的性格这么跳跃。

正当慕容凯和孟晴反应过来,想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固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恒墨已经接起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A市重案组。”

“什么?”

“好,我们马上出发。”

“怎么了?什么案子?”慕容凯感觉到这次的案子不简单,便着急问道。

“负责洞水湖卫生的工作人员在湖面上发现一具无头男尸。”方恒墨严肃的答道。因为没有头颅,对于找尸源会有一定的难度。

“好,立刻出发。”冷明景命令道。

一个小时后,重案组便到达了洞水湖。

“哥,死者什么情况?”方恒墨习惯性的问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除了冷景明之外,慕容凯和孟晴惊讶的表情,但两人并没有惊讶太久。

“死者为男性,年龄在25-30岁左右,身高应该在175-180cm,由于浸泡在水中,部分皮肤软组织已经被液化,而且根据巨人观的现象来看,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为25-30天左右,死亡原因是被人一刀砍掉头颅失血过多而死的,具体情况要回去解剖之后才能判断。”方睿渊,方恒墨的哥哥,主修法医,刑事技术科的主任,同时也是冷景明的好搭档。

“这到底多大仇啊,死都不给人留个全尸,也是够丧心病狂的。”慕容凯咬牙切齿的说道。

方恒墨和冷景明则若有所思的环顾着周围的情况,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凶手留下的证据。

“泽洋,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留下的东西。”尹泽洋,方恒墨的警校校友兼死党,刑事技术科的痕迹检验员。

“没有,凶案现场似乎不在这附近,我怀疑尸体是从上游或者中游漂下来的。”尹泽洋失望的回答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尸源排查工作就很艰难了。”方恒墨心里想的是,没有头颅已经难排查了,现在牵扯的范围还广,估计又得加班一段时间了。

尸体似乎是从别的地方漂过来的,所以对于这个“现场”我们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所以只能回重案组去先等法医验尸报告。

“睿渊哥是你哥哥?”慕容凯突然走过来,手搭在方恒墨的肩上,用只能让对方听到的音量问道。

“对啊,怎么?”方恒墨回答说。

“靠关系进的?”

“放屁,哥哥靠的是实力好吗。”

“呵呵,是吗?没看出来。”慕容凯嫌弃的回道。

方恒墨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因为慕容凯的轻视而感到不开心。

一个半小时后,重案组几人坐在会议室里,开始分析这次恶劣案件的情况。

“说说你们对这次案件的看法。”冷明景看着手里的文件说道。

由于这次案件手里掌握的证据太少,而且时隔一个月,大家的调查工作很难进行,所以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开头说,最后还是慕容凯带头说了实话。

“景哥,这次案件的死者没有头颅,而且很大可能是从其他市漂过来的,所以尸源调查需要花些时间,呵呵。”慕容凯一脸害怕被训话的回答道。

冷明景听闻,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下几个人,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方恒墨身上。方恒墨接收到冷明景的眼神后,便站了起来说:

“好,那我说几点,首先,第一点,我个人认为是熟人作案,如果凶手跟死者是不认识的,完全没必要把死者的头颅砍下来,恰恰说明了凶手跟死者不仅认识,而且很有可能凶手跟死者之间有仇恨,毕竟一刀砍掉死者头颅的行为,多少有点泄愤情绪在里面;第二点,根据刑事技术科的报告来看,在发现尸体附近没有找到凶案现场和其他血迹,说明尸体很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漂过来的,也很有可能不是本市人,那从这一点看来,死者很有可能是洞水湖上游的H市或者中游的M市人;第三点,现在是十月份,但是死者身上只穿了件背心,你们觉得这样符合常理吗?”

“你是说,死者的衣服是凶手故意脱掉的?但是理由是什么?”慕容凯摸着下巴疑惑的问道。

“说明死者的衣服很有可能是属于可以识别身份的制服,就拿我们的公安制服来说,除了除了外套有公安标志,衬衫也会印有警徽,再按照目前天气来看,所以我认为凶手应该脱掉了死者的外套和衬衫。我查过,H市和M市,经济相对落后,一般工厂发的制服属于棉质衣服,但是死者穿的是西裤,所以我怀疑死者很有可能是政府人员,因为如果是普通单位,一般穿着西装就可以,那就没有必要脱掉死者的外套的衬衫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着重调查H市和M市失踪一个月左右的政府人员。”方恒墨说完后,慕容凯惊讶的看了方恒墨几秒,心里也默默承认了方恒墨的实力。

“墨哥,你太厉害了,这么少的证据你居然能推理出这么多,厉害。”孟晴说完,还笑着向方恒墨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过奖过奖。”方恒墨客气的回答说。

“好,接下来有两个工作要做,第一,要联系H市和M市警方,看看有没有一个月前失踪的25-30岁有可能在政府机关工作的男性,尽快找到尸源;第二,联系刑事技术科,拿到死者的DNA,在数据库看看有没有记录;剩下的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了再做安排。”冷明景一如既往的用他低沉的声音发号施令。

会议开完后,冷明景便走回了办公室。看着手里的文件,想到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冷明景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冷明景便接了起来。

“喂,我是冷明景,哪位?”

“景哥,我是小墨,我现在在我哥这,你过来一下,我发现了点东西。”方恒墨激动的说。

“好。”冷明景挂了电话便往刑事技术科走去。

几分钟后,便来到了方睿渊的办公室。

“你来了,坐吧。”方睿渊看着刚走到门口的冷明景说道。

冷明景看了看在方睿渊对面坐着的方恒墨,便在方恒墨隔壁的位置做了下来,问:

“发现了什么?”

听闻,方恒墨立刻把DNA报告递给了冷明景说道:

“这是在死者指甲里采到的皮屑DNA报告,根据这份报告,我在DNA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名叫徐辉的人,他之前因为在赌场跟人发生纠纷,打伤了人,所以留了案底。”

冷明景看着手里的报告若有所思的想着,方恒墨和方睿渊兄弟俩也没有打扰他,就这样持续的五分钟。

“死者指甲里有徐辉的皮屑,说明两个人认识,很有可能还发生过肢体冲突,小墨,回头查一查这个人。”冷景墨看着方恒墨说。

“好,我现在就去查。”方恒墨点了点头回答后,便走了出去。

待方恒墨出去了之后,方睿渊便问冷明景。

“我弟表现得怎么样?”

“你对你弟的实力不是一直都很了解吗?不然也不会把他调来我这组,对吧?”冷明景反问说。

“哈哈,你们重案组出的现场向来都是血腥恐怖的,我这不也是想锻炼锻炼他嘛。”方睿渊一边说着,一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下不为例”冷明景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无奈。

“一定以及肯定,不会有下次。”方睿渊立刻保证说道。

“验尸报告出来了吗?”冷明景问。

“出来了,在死者的裤脚和鞋底上都提取到了少量汽车机油,而且提取到了好几种不同牌子的机油。”方睿渊说。

“好几种不同的?”冷明景疑惑的问。

“对。”方睿渊肯定的回答说。

“按道理来说,能短时间接触到好几种不同牌子的机油,那就只能是汽车修理厂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死者是在汽车修理厂被杀害的?”方睿渊问。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凶器能确定是什么吗?”冷明景问。

“根据伤口的切割面来看,初步判定是杀猪屠刀,而且伤口上也沾有汽油。”方睿渊回答说。

“那很有可能凶手跟死者曾经发生过争执,我现在怀疑凶案现场是废弃的汽车修理厂,不然案发过了一个月,居然没有收到类似的报案,而且根据我们对死者身份的推理,死者很有可能是政府人员,家庭情况相对富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失踪这么久没有人来报案呢?”这点让冷明景很是困惑。

“除非他是孤儿咯,无亲无故,遇害了也没人被他报案呀。”方睿渊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

“孤儿?孤儿院。”冷明景立刻起身跑回重案组。

方睿渊看着冷明景起身跑回办公室,想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但是话还没问出口,冷明景的身影已经出了办公室,只能笑着摇摇头作罢了。

没过多久,冷明景便回到了重案组办公室,看到在工作岗位上的慕容凯便吩咐说。

“小凯,立刻查一下徐辉在孤儿院里的人际情况。”

“怎么了,景哥。”慕容凯疑惑的问道。

“我怀疑死者是徐辉在孤儿院里认识的人,根据死者的穿着佩戴,死者的经济情况应该不差,而且根据我们对死者工作的推测,这种身份的人失踪这么久都没有人报案,不符合常理。”冷明景回答说。

“所以景哥你是怀疑死者是孤儿?”

“对,再结合死者指甲里有徐辉的皮屑,我怀疑徐辉跟这件案子有关联,不排除徐辉就是凶手。我已经让小墨去调查徐辉了,小凯你尽快去孤儿院问一下徐辉以前的人际关系。”

“好,我现在就去。”慕容凯说完便起身去调查。

距离发现尸体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了,但是案件还是毫无进展,这让大家都有点感到身心疲惫了。这天早上,重案组的几个人坐在了会议室了,准备开始分析这两天调查到线索。

“好,谁来先说。”景哥每次开会都是让我们主动请缨去说自己查到的线索,所以这可以说是我们的办公室的习惯。

“我先来吧,我按照景哥的吩咐,去到徐辉以前待过的孤儿院调查过,院长说以前徐辉在孤儿院的时候性格比较暴躁,也会经常欺负其他小朋友,所以很多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玩,基本都离他远远的,但很奇怪的是,有一个小朋友跟徐辉玩的特别好,两个人经常黏在一起,那个人叫蔡峰,跟徐辉同年,但是蔡峰在15岁的时候被亲生父亲带回了M市,徐辉也在之后两年离开了孤儿院。我去M市问过蔡峰,蔡峰说在孤儿院的时候,除了他基本没有其他小朋友肯跟徐辉玩,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但是离开了孤儿院之后就没有见过徐辉了,所以也不知道徐辉这些年的情况。我也查了一下蔡峰的情况,蔡峰考到公务员之后,就一直在M市统计局工作,没什么异常的,就查到这些了。”慕容凯说完便坐下了。

“蔡峰的照片怎么看着有点奇怪呢?”孟晴看着手里蔡峰的照片说道。

“有什么好奇怪?不也是男人一个。”慕容凯阴阳怪气的说。

方恒墨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便站了起来。

“我来说说我查到的吧,首先,先来说说徐辉这个人吧。徐辉,今年30岁,17岁从孤儿院出来之后,做过很多份工作,但由于性格比较暴躁,经常跟人起冲突,所以几份工作都是被解雇的。还调查到徐辉这个人生性好赌,经常欠下一大笔赌债,但每次都是过段时间就会还清,查过转账记录没有异常,所以查不到是谁在帮他还赌债。从邻居那里得知,徐辉有一次被高利贷追债砍伤了手臂,所以他的右手臂有一道疤痕。但是很奇怪的是,邻居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徐辉了,以为他搬走了,之后我去问过房东,房东说徐辉并没有说退房,但是前几天交房租的时候上门找没见人在家,按照时间推断,徐辉大概失踪了一个月。”

“墨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死者就是徐辉?”孟晴说出了大家怀疑却没有说出口的疑点。

“不会,死者不是徐辉。”说话的不是方恒墨,而是冷明景。

“死者的右手臂没有损伤,而且结合的经济情况和工作,这个人不会是徐辉。”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孟晴看着冷明景问道。

“先去一趟M市,会一会蔡峰。”冷明景说完便走出了会议室。

“不是说蔡峰没什么异常吗?为什么还要专门跑去M市找他呀?”孟晴看着慕容凯问道。

慕容凯也一头雾水,向孟晴摊了摊手,便不作回答。方恒墨看了一眼冷景墨,也紧跟着走出了会议室。

由于A市距离M市不远,所以重案组等人两个小时后便来到了M市蔡峰家门口,慕容凯上前按了按门铃,几秒钟后,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蔡峰。蔡峰看到几个穿着警局制服的人站在门外,明显有点慌乱了,但还是故作淡定的向前询问说:

“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来找蔡峰先生您的,我们是A市重案组的,前些时间在洞水湖找到一具无头男尸,初步怀疑是您的朋友徐辉,所以想跟您了解一下徐辉这个人。”方恒墨的话一说出口,慕容凯和孟晴都看了他一眼。

“我之前已经跟这位警察同志聊过了,还要再聊吗?”蔡峰语气有些急促地指着慕容凯问道。

“怎么了儿子,谁在门口呀?”屋里突然出现一位杵着拐杖走来的老人,老人白发苍苍,看似身体有点虚弱,这从他说话的语气可以看出。

“呃,爸,是警察同志,说在洞水湖找到了徐辉的尸体,来问我关于徐辉的事情。警察同志,你们要不先进来坐会?”蔡峰如果不是看到蔡健宏出来了,估计是不会放我们进屋里的。

听到蔡峰的话,冷明景看了一眼蔡峰,便毫不客气地走进了屋里,坐在了沙发上。蔡峰见此,也只能把门关好,吩咐阿姨把茶沏好,也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呢?”蔡峰看了一眼蔡健宏问道。

“我们想问一下蔡老先生,您知道徐辉这个人吗?”方恒墨没有回答蔡峰的问题,而是向坐在对面沙发的蔡健宏问说。

“哼,徐辉这个人,我倒是希望我们不认识他,三番四次找我儿子帮他还赌债,也就我这个傻儿子心肠好,年纪轻轻不正经工作整天只会赌钱,脾气还不好,怪不得小的时候没人肯领养他。”蔡健宏怒气冲冲地说着,方恒墨注意到一旁的蔡峰听到蔡健宏说的话,眼神有些变化。

“我记得之前我问过蔡峰先生,蔡峰先生你说跟徐辉自从离开了孤儿院就没有联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慕容凯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之前答应过徐辉,不能让高利贷的人知道是我在帮他,他害怕高利贷的人对我不利,所以之前向警察同志你撒了谎,不好意思。”

蔡峰说完之后,佣人便端着水和药过来了。

“老爷,吃药时间到了。”佣人说。

蔡健宏看了一眼对面的几个人,像是在询问,冷明景便对蔡健宏点了点头。蔡健宏吃完了药,用旁边的手绢擦了擦嘴,寒暄几句便回房休息了。

“蔡峰先生,你还要跟徐辉的合照或者其他物件吗?这可能对我们警方有帮助。”慕容凯和孟晴听到方恒墨的询问,都有所不解,我们不是已经证实了死者不是徐辉吗?为什么还要往徐辉的方向去调查,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问出口。

“这我得上去找找,稍等一下。”蔡峰说完便起身往楼上房间走去。

待蔡峰上楼之后,方恒墨从口袋拿出一个证物袋,避开佣人的视线把蔡健宏擦过嘴的手绢放进去收好,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回了位置上。没一会,便看见蔡峰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走了下来说:

“只找到这一张照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到你们。”

“足够了,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方恒墨说。

出了蔡峰的家,冷明景便吩咐慕容凯和孟晴留在M市,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自己便和方恒墨连夜赶回A市。

“景哥,你说我们是正确的吗?”在车上,方恒墨看着窗外问冷明景。

“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即便他不是凶手,但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听到冷明景的答案,方恒墨便没有在说话了,只是静静的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在思考。

回到A市警局,方恒墨和冷明景两人便直奔刑事技术科走去,一进刑事技术科办公室,方恒墨便拿出证物袋丢在叶煜城的桌子上说道:

“城哥,帮我查一下手绢上面的DNA和死者的DNA有没有关系。”

“好。”叶煜城看了一眼方恒墨和冷明景回答说,之后便拿起证物袋往实验室走去。

方恒墨和冷明景也没有回重案组,而是在刑事技术科的会议室里面坐着等结果。冷明景和方恒墨等待了几个小时后,叶煜城拿着报告进了会议室。冷明景看了报告结果,立刻打电话给慕容凯,让他把蔡峰带回A市。

在审讯室里,蔡峰捉着慕容凯为什么要把他带回警察局,此时的蔡峰坐在老虎椅上,带着手铐,完全没有了平时在众人眼中的气度非凡,浑身流露出的只有痞气。方恒墨和冷明景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冷明景看了孟晴一眼,示意她先出去。孟晴走后,方恒墨和冷明景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蔡峰,冷明景问道:

“蔡峰,哦,不,徐辉,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死蔡峰?”

听到冷明景的问题,对面的人明显身体颤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回答说:

“警官,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蔡峰啊。”

方恒墨听此轻笑出声,把DNA报告打开放到“蔡峰”面前说:

“看清楚,这是蔡健宏和死者的DNA报告,显示父系因子23对染色体是吻合的,就是说明死者才是蔡健宏的儿子蔡峰,如果你觉得这样还证据不足的话,我们可以采取你的DNA样本去跟我们在数据库找到的徐辉的DNA做一下比对,结果就一目了然了,无论样子怎么变,DNA是改变不了。”

听到方恒墨的话,对面的人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其实我挺佩服你,对着这么一个真心对你的朋友,稍微有点血性的人都下不去这么狠的手,就因为他不肯帮你还赌债,你就要置他于死地吗?”方恒墨问道。

“呵,真心?他如果是真心把我当朋友,为什么能看着我被高利贷追债不帮我,我都跪下来求他了,他都能坚决的说不帮我,我都答应他以后绝对不赌了,他还是头都不回地走掉了,既然他不肯帮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徐辉带着手铐的手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表情愤怒地咆哮道。

“说说吧,你的犯罪过程。”冷明景说道。

“在说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徐辉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完全没想到警方能怀疑到自己头上。

“很简单,从我们在死者指甲里采取到你的皮屑的时候,就猜到你跟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我们就开始调查你,发现你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这跟死者的死亡时间很吻合,但是死者的右手臂上没有伤痕,而且按照你的经济条件来看,死者不是你。后来我们按着你这条线查到蔡峰,相反蔡峰跟死者比较吻合,所以我们就此产生了怀疑,但这一切仅仅是我们的推测,为了证实我们是推测是否正确,我们去了M市找你,想办法拿到蔡健宏的DNA,结果证明我们是对的。”冷明景有条不紊地回答着。

冷明景说完后,徐辉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便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

“上个月5号,我因为被高利贷追债,就逃去了M市找蔡峰,想让他帮我,但是他说他以后也不会帮我还赌债了,我一听到我就很生气,质问他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是不是看不起我,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打算离开的,我一看他要走我就急了,就跪下来求他帮我,他居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既然他都能这么狠心地推我去死,我为什么不能把他杀死,哈哈,我知道他过两天要去H市出差一段时间,所以第二天我就骗他说我想通了,约他出来陪我喝酒,没想到他真的傻乎乎地就出来了,我是先把有安眠药的啤酒拿给他,等他晕了之后我就开车带他去了附近的一件废弃汽车修理厂,到了那里之后,我先把他放在椅子上,然后我去拿事先放在那里的屠刀。”

“你怎么会有屠刀?”冷明景追问道。

“因为之前有跟A市的老板合伙开过养猪场,我负责养猪和杀猪,他负责客源问题,所以我家里有杀猪用的屠刀。”徐辉回答说。

“好,那你接着说。”冷明景示意徐辉继续往下说。

“在我去拿凶器的过程中,他醒过来了,后面我们发生了争执,他被一根长钉刺进了脑袋躺在了地上,我害怕别人会认出他,我就把他的头砍了下来埋在附近的土里面,后来我打算走掉的,但是想到了我的计划,我就又回来准备把他扔进一公里外的洞水湖里,我害怕别人认出他,我就把他的衣服脱掉,把他的尸体扔进湖里后,我用他的电话发短信给他领导请假,我连夜离开了M市。因为之前他帮我还赌债的时候,把他的卡给过我让我去取现金,所以我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我整容就是刷他的卡付的钱,后面我就用他的身份继续活着,直到后面被你们识破。”

“我们去问过你之前借高利贷的公司,他们说在上个月蔡峰去了他们公司帮你还清了高利贷,也就是你杀死蔡峰的前一天,所以蔡峰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对于你的每一次戒赌,他也是相信。”方恒墨觉得告诉徐辉这些,虽然无法挽回蔡峰的性命,但徐辉应该为蔡峰对他的真心而感到愧疚。

徐辉依然沉浸在这个惊人的消息中,连冷明景和方恒墨走出了审讯室也毫无察觉,可能是对于这段时间里内心的谴责,抑或是面对蔡峰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徐辉最终在审讯室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随着徐辉的落网,这个恶劣性质的案子也随之告破了。方恒墨走出警局门口,望了望在警局门口等待多时的方睿渊,便笑了笑走了过去。利益在这个社会无处不在,但每一份感情也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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