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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嵩山的呻吟(4)

山神气恼地拖着跋陀的衣襟,把他踉踉跄跄地拖到一块坡地上,他便在浓烟烈火中望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正领着几个小沙弥,在引燃坡地上的野草和酸枣刺丛。那和尚将一块卧牛石奋力推入沟渠中,轰然砸在溪水上,青蛙跳跃离去。小沙弥们拍手叫好。

山神问:“你看见了吗?这都是你寺僧人!”

“我怎的没见过这个造孽闯祸的大块头!”

道房说:“他是我寺专为僧人磨口粮的磨头僧,俗名李大肚。”

“这些淘气娃儿都是我寺小沙弥吗?”

“都是,还有在咱译经堂打杂的‘小迷瞪’。”

“我看他是个机灵娃儿,却不知他怎叫小迷瞪?”

“听慧光说,他对大家吆喝说,他嫂子跟他哥睡觉从来不穿裤子……”

跋陀连忙捂住道房的嘴:“哎呀,不说了!”

山神笑歪了嘴:“瞧瞧你寺的好和尚,我冤枉你了吗?”

跋陀连声说:“没有,没有!”

“你寺该不该罚!”

“该罚,该罚!”

“不是我要罚你,是嵩山自要罚你,你等着!”

山神语毕,又倏地没了踪影。

跋陀急对道房说:“你即刻叫磨头僧停止烧荒,扑灭山火,回寺听候发落;稠速带小沙弥和小迷瞪回寺,即刻带领全寺僧人,上山灭火!”

道房急向磨头僧边跑边喊:“停下,停下,方丈命你停下!”

磨头僧闻声而逃。稠正要追赶,跋陀却急急制止说:“不要管他,不要管他!”稠问:“怎的不管了?”跋陀叹息说:“叫他跑了吧,免得还要我来开除他,他就不光做不了和尚,人也不好做了!你速去保护小沙弥吧。”

跋陀话刚落地,磨头僧却逃而复回。跋陀无奈地抱怨说:“好糊涂的磨头,你要跑就赶快跑呀,不要让我抓住你才是,怎的又跑回来,非要我抓住你吗?”磨头僧说:“南风刮过来了,我想跑也不敢跑了,我怕风助火势、火得风威,在后山引发一场大火,会烧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呀!”

说话间,那冒烟火的野草、荆棘忽地“噼啪”作响,“嗖嗖”地吐出了长长的火舌,舔着地皮向紧挨着地边的树林游动。磨头僧喊了一声:“糟了!”便脱下僧衣,用僧衣浸了溪水,冲上去扑打火头。跋陀与道房也都在溪水中浸湿了僧袍,钻进烟火中灭火。滚滚浓烟中,忽听山坡上人声喧哗,原来是稠与留在译经堂的慧光率众僧奔来救火。稠从烟火中背出跋陀的时候,跋陀的僧衣上已烧出了许多冒烟起火的窟窿,眉毛也遭火烧,他却在稠的后背上仰望嵩山,含泪求告:“嵩山大施主,请恕我罪过!”扑灭山火后,跋陀又将满身烟尘、面如涂炭的僧人聚拢到自己身边,含泪说道:“巍巍嵩山,育我生灵。飞禽走兽,尽在其中。一虫一草,皆应珍重。烧荒毁林,天地不容。嵩山疼,我等更要知疼!”

众僧说:“方丈,我等知疼了!”

山梁上却有人嘲笑说:“啥呀?你们还没到疼的时候!”

二十三、推磨吟

清晨,少林寺的钟声沉重地震荡在嵩山峡谷。跋陀命译经堂和寺内僧人都停了日常功课,译经弟子与全寺僧人一起,集中在禅堂跪念《忏悔经》,循回往复,终日不止。

跋陀独自回到甘露台,未脱去烧出了满身窟窿的僧衣,便直趋佛龛前跪拜:“佛祖啊,弟子曾向您禀报,弟子不是做方丈的材料,您总是面带微笑,鼓励我担此重任。可我是如此的不堪造就,只顾得翻译经书,疏忽了寺规教化。有僧人违我寺规,触犯山戒,毁我佛门清誉,惊扰山中生灵,弟子不得不痛下决心,施以重罚了!”说着,又流下泪来。

他拜完了佛祖,便头裹绷带,整日打坐,面无表情。

次日上午,道房与寺内纠察僧匆匆走进了译经堂。

跋陀问道:“你们商议了吗?”

纠察僧说:“商议了。这孽障深夜带小沙弥擅自离寺,破坏寺规于前;又掘山断水、毁树烧荒,触犯山戒于后,应击鼓迁单,逐出山门。”

“小沙弥呢?”

“念他们年幼,罚跪十炷香,念《大悲咒》一百二十遍。”

“唉,就这样处置吧!”

道房正要离去,跋陀忽地叹息说:“唉,等一等。”又对道房说,“宫内小六子托人送来那二十两银子,是要你买嵩山参给我补养身子,可我身强体健,不须补养,你将十两银子送给磨头僧。他此次是迁单出寺,不会再有寺院收留,路途遥远,前程堪忧,这银子让他路上用吧。”

这天上午,少林僧人肃立于山门内外,举行了一个特殊的“迁单出寺”的仪式。鼓头僧在山门内击一通鼓,烧香客与住在寺院附近的俗家男女,即闻声聚集在山门内外;击二通鼓,已经换上俗家衣的磨头僧,由维拿、纠察押向山门。维拿出示“摈条”——那是开除磨头僧出寺的告示,高声朗读道:“查我寺磨头僧慧通,俗名李大肚,因触犯清规,烧荒毁林,辱没佛门,祸及生灵。为整饬寺规,护佑众生,特令其迁单出寺,以示惩戒。少林寺方丈跋陀。丙子年五月初二。”

鼓头僧击三通鼓。维拿僧把磨头僧推出山门,将其包袱掷出。

纠察将“摈条”贴于山门前,观者人众。

磨头回身向山门跪拜,悲泣不已。众僧与磨头凄然相望。小沙弥和小迷瞪都在暗自哭泣。磨头背起包袱,又数度回首,踟蹰离去。这是少林寺历史上举行的难得一见的开除僧人的仪式,从头到尾都笼罩着抑郁、悲伤的气氛,除了三通不可不敲的鼓声和朗读“摈条”的声音,人群中悄无声息。当李大肚孤单的身影踟蹰离去时,人群中才像刮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小风,传出小沙弥和小迷瞪的饮泣声与俗家男女表示同情的窃窃私语声。

当日午前,跋陀又在译经堂独自打坐、含悲自责,忽觉得窗外有人影晃动。

跋陀问:“何人?”

“是我,”窗外回答,“一个不争气的。”

“你是?……”

“我是磨头慧通,啊,不是了,是李大肚。”

跋陀愣了一下:“哦,大肚请进!”

磨头身背包袱,手足无措地进了译经堂,像一座黑铁塔矗立在那里。

跋陀问:“大肚,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磨头说:“我临走,想来看看方丈,想来对您说一声,我认罚,我不怨恨方丈。可是……”他从怀中取出银子,“方丈送我这十两纹银,我实在是受之有愧!”他手捧着银子哭起来。

“莫哭,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跋陀慌忙帮他收好银子,又问,“这一去,还有什么难处吗?”

磨头摸着肚子说:“除了这个肚子,就没有别的难处了。”

“这个……这个肚子,是怎么回事?”

“我去烧荒垦田,就是为了喂饱这个肚子。”

“你傻呀,何不向饭头僧要斋饭?”

“斋饭太少,我的肚子太大,每次用斋,我都得用裤腰带勒紧了它。还有那些小沙弥,都是正在长个儿的时候,也要勒紧肚子。”

“那么,你离寺以后,会有什么办法喂饱它吗?”

“但愿做牛马,可以食青草。”

跋陀潸然落泪。

这时,道房提着斋盒来了,斋盒里装的是跋陀的午饭。跋陀为了节省时间,很少去斋堂用斋,总是让道房从积香厨为他打斋饭,拿到译经堂来吃。

“怎么?”道房诧异地打量着磨头,“你还没有走?”

“就走,这就走!”磨头说着,就要惶惶离去。

“等一等!”跋陀说,“你吃了这顿斋饭再走,如何?”

磨头大为惶恐,后退着说:“不不不,不必了!”

“莫怕,我陪你一起去斋堂用斋。”

跋陀说着,就率先走出了译经堂。道房暗暗示意,让磨头紧跟着他。

僧人用餐的斋堂是宽敞的。斋堂正中,是为方丈用斋特设的座台;座台两边有两排长条桌凳为僧人用斋处。僧值刚刚敲响了廊下的云板,行堂僧正向长条桌上放置碗、筷、盘盏。云板声中,众僧肃穆,鱼贯而入,在长条桌一侧各就各位。

跋陀带磨头来到斋堂时,磨头畏缩不前。僧值也上前阻拦说:“你已不是我寺僧人,不可以再来这里用斋。”跋陀连忙说:“是我请他来的,用了这顿斋饭再走。”行堂僧说:“这里已撤了他的坐席。”跋陀说:“那就与我同席好了。”磨头吓了一跳,连说:“不可不可,座台之上,不是俺坐的地方!”跋陀说:“今日我为你送行,但坐无妨!”行堂僧立即在座台一边加了一把坐椅,座台上也为磨头加了盘盏,盛好了斋饭。道房又将跋陀的斋盒放在座台上。磨头仍不停地辞谢,不敢入席。跋陀牵着他的手,拉他入席后,他只把半个屁股放在凳子上。

维那击磬而呼:“请斋!”

斋堂上,众僧开始肃静用斋,食不露齿。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磨头胆怯地望着座台上的斋食,迟疑地未敢拿起筷子。跋陀伸长了脖子,隔着座台小声说:“快松开裤腰带呀!”磨头会意而不敢造次。跋陀又鼓励他说:“快松开呀!”在跋陀目光的鼓励下,磨头暗自松了裤腰带,又向斋堂上暗暗打量,见众僧和小沙弥都送过来鼓励的目光,遂将盘中饼卷起,塞口中,数嚼而咽下;一时忘乎所以,又将一碗烩菜倾入腹中,自觉失态,惶然四顾,见跋陀颔首表示赞许,并将他瞬间扫荡一空的盘盏推向座台前,示意行堂僧加添斋饭。在众僧注视下,行堂僧用筷子插一摞烙饼,举起,放磨头盘中。磨头大喜,将烙饼数度卷起,霎时吞食干净。众僧骇然。跋陀却再次颔首赞许,又将其盘盏推向桌前。行堂僧反扣空筐,示意斋食已空。跋陀打开自己的斋盒,取烙饼、烩菜,放在磨头面前。磨头摇头,畏怯不敢再食。跋陀微愠地皱着眉头,小声说:“却之不恭!”磨头又取而食之。众僧都停下筷子,瞠目相望。跋陀问行堂僧:“积香厨还有斋饭否?”行堂僧抬来半桶杂烩菜,说:“只有这些了。”跋陀说:“半桶斋食,聊胜于无,请用!”磨头僧食毕,抱桶大哭,倒地便拜:“谢方丈,谢各位师父,叫我吃了一顿饱饭,我走了啊!”

小沙弥闻声而泣。

维那击磬而呼:“斋堂之上,肃静!”

众僧静寂,凄然相望。

维那又呼:“斋食已讫,退出斋堂!”

众僧人鱼贯而出,跋陀怆然忍悲,对磨头说:“山有山戒,寺有寺规,恕我不敢留你,以后,要善自珍重!”磨头再次谢了方丈,就背起包袱离去了。跋陀望着磨头的背影,似有无限惆怅。不料,磨头走而复回,说:“方丈,俺想再求您一件事。”跋陀说:“请讲。”磨头说:“俺原是下苦力的务下僧,临走,想给咱寺再留下一点力气。”跋陀说:“可随你所愿。”磨头便急匆匆向磨坊走去了。

跋陀让管理众僧伙食的典座僧、专管加米煮饭的饭头僧、在斋堂添饭加菜的行堂僧与道房一起,随磨头来到磨坊。小迷瞪和不少僧人也闻讯前来,站在远处观望。只见磨头张开长臂,抱起一个特大的青石磨扇,轻放磨墩上。众僧惊骇。磨头又拎起一人高的粮食布袋,倾倒小麦于磨扇上,遂插磨杠推磨。小迷瞪便急急跑过来,帮他清理罗面柜。

磨头一边推磨,一边含泪吟歌:

“磨盘重兮,山巍巍;掘荒地兮,百草摧;

火苗长兮,林木危;悔恨迟兮,泪水垂。”

磨头泪流满面而歌吟不止:

“磨盘转兮,心凄凄;路途远兮,行迟迟;

赐斋食兮,意切切;感佛恩兮,情依依!”

磨头僧痛哭流涕而推磨不止。

跋陀又以长袖掩面,说:“你这个磨头,我的心又被你搅乱了!”道房与典座、饭头、行堂僧都含泪无语。跋陀问饭头僧:“他一天要磨多少粮食?”饭头僧说:“日需一石粮。”跋陀感叹道:“不食一斗粟,哪来一石力?”典座说:“皇上有旨,我寺自建寺之日,僧人衣食与寺院支出,均由官家按僧人编制一百五十人供养。大禅师住持我寺,四方僧人慕名而来,在寺僧人超编日多,来我寺参学暂住的云游僧甚众,一年所需口粮,还差着两个月呢!”饭头也说:“我只敢往锅中添水,不敢向锅中加米,到了青黄不接时,我这个饭头,还不知怎样当!”

跋陀沉闷不语,却垂着脑袋,跟着磨头在磨道里转了几圈,忽而发话:“维那,速去山门,揭下‘摈条’,收回成命。发还慧通僧衣、戒牒,仍留寺内任磨头,忏悔修行。”

维那与众僧顿感意外,却又齐声称是。小迷瞪也喊叫着,提醒如在梦中的慧通:“磨头叔,你听见了吗?方丈让你留下了!”慧通终于清醒过来,匍匐跪拜跋陀说:“多谢方丈留我之恩!”跋陀扶起慧通说:“我应受罚,岂能谢我!”小迷瞪含泪投入慧通怀中。

跋陀急上译经堂,趋书案前,疾书“榜示”于帛上,交给道房说:“速将此‘榜示’贴于山门,取代‘摈条’。”道房接过“榜示”看了,赫然变色,犹豫未去。跋陀以从未有过的严厉说:“不可为师父护短,速去!”

在山门外,维那刚刚揭去了开除磨头慧通的“摈条”,道房拿了“榜示”来。维那接过“榜示”看了,肃然起敬说:“我出家五十年了,还没有见过能如此自责的方丈,快贴出去吧,不可违背了方丈的愿望。”

鼓头僧又敲了三通鼓,维那又高声朗读“榜示”道:“寺僧毁林烧荒,过失首属方丈。只知译经禅坐,不问斋堂少粮。磨头慧通有错,忍饥负重该奖。收回出寺摈单,留寺管理磨坊。方丈引咎自责,禁斋五日跪香。少林寺方丈跋陀。丙子年五月初二。”念毕,又将“榜示”贴在原来贴“摈条”的地方。

烧香客与俗家男女纷纷围看“榜示”,啧啧称奇。

据说,那天嵩山太乙观主寇子虚和几位太学儒生混迹于烧香客中,来看少林新造寺院,先后看到了“摈条”与“榜示”。儒生们感叹道:“哎呀,孟子曰:‘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焉。蚀则人皆见之,过则人皆仰之。’跋陀大禅师亦如是,实在可敬!”寇子虚却叫了起来:“哈哈,罚自己五天不吃饭,是撑的吧?”

在译经堂上,跋陀向佛龛焚香长拜后,已在蒲团上肃然“跪香”。

道房、稠与慧光鱼贯而入经堂,见状肃立,依次跪于跋陀身后。

维那僧推开经堂门正要进来,见跋陀与弟子已开始“跪香”,便轻掩堂门,无声退出;又见寺内僧人有的来译经堂窗外探头探脑,有的正向甘露台蜂拥而来,维那便呼喊说:“方丈引咎自责,我等岂能自安?除各殿当值者外,速回禅堂,随方丈禁斋跪香!”

维那正要率僧人离去,磨头僧慧通又恸哭而来,边走边喊:“方丈,就叫我一人受饿吧,您千万不可禁斋食呀!”维那说:“方丈已入禅境,不可打扰,速去!”慧通却自掴耳光,跪于甘露台下。小迷瞪也含泪跑来,跪于慧通身边。

一阵钟声过后,寺内院落里渺无人踪。最喜爱啁啾蹦跳的鸟雀也收敛了翅膀,静卧枝头。唯有禅堂上香烟袅绕,维那与堂头率众僧跪香,静寂无声。

二十四、方丈跪香

在山神庙旁的桃园里,山神正背着竹背篓,爬在树上摘桃。这是向阳枝头最早成熟的头茬桃,一个个白里透红、脆甜可口。山神婆也挎着竹篮,在低矮的树枝上摘桃。山神说:“老婆子,都两天了,跋陀这老头咋的还不前来谢罪?”山神婆说:“人家认错了,你还当真要治他的罪?”山神说:“亏你是我老婆,要是别人说这话,我不打歪他的嘴才怪!”山神婆放下竹篮,努着嘴,娇嗔地说:“你来打呀,我把我的嘴送给你打!”山神自树上跳下来,啃了一口桃,用嘴含着,送到山神婆口中,说:“这么巧的嘴儿,亲还亲不够呢!”说着,忽听见树林里传来乌鸦“嘎嘎”的怪笑声。山神骂道:“黑老鸹,你笑个啥?你跟你婆娘在你们窝里都干些啥,别以为我不知道!”山神婆说:“老没正经的,我跟你正说老跋陀呢!听说他带领和尚扑灭了山火,眉毛、衣服都烧焦了,你还要他怎样?”山神说:“不是我要他怎样,是嵩山自要罚他。他们建寺时毁了二百亩山林,一年来,那光秃秃的土层底下就蓄不住水了。一年前蓄住的雨水,我算着,也只够和尚们用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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