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声先到,在场的不管里王室宗亲还是达官贵人无不跪下拜迎,高唱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拉着皇后从人群中穿过,在首位坐下望着下面这些向他行叩拜大礼的臣子爽朗的说到“众卿家平身,今日只是来走个过场,你们自娱便是。”
一声令下秋菊宴正式开始,每年一度的秋菊宴都是如此,先是帝后致辞,接着百官祝贺,歌舞表演,然后就是各家小姐少爷的才学展示最后就是赏宫灯……
前面都是例行节目,并无多少看点,最重要的是才学展示。虽说这届秋菊宴是为惠安君主举行,可是也有不少人为了让皇上皇子看到,这样才不算辜负了才子的大好前途,至于女孩子,那好处就是更不要说了。
每一年的秋菊宴都会有人大放异彩,去年则是惠安县主,不知今年会有哪位可以抓住机会一鸣惊人。
风萧萧望着女宾席空荡荡的位置,总觉得这个位置应该是那名女子的,但是他又忘记了问人家姑娘姓名,顿时十分懊悔,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
“臣妾听说惠安县主的筝谈得极好,不知可否让惠安县主演奏一番也让我们开开眼界。”裕贵妃看到惠安县主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指尖酒杯缓缓一转,顿时心生一计。
“是了,朕也是听说惠安弹得一手好琴,但从未见识过,不如就今日即兴来一曲吧。”皇上见裕贵妃如此夸赞不由得兴致大发。
“谁知道,惠安县主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裕贵妃看准时机向下问话,霎时间大殿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惠安县主的位置。按理说惠安县主应该早就到了,就算晚到也不能晚过皇帝皇后呀,小了说这是没有规矩,大了说这就是大不敬。一时间官家女眷都在底下窃窃私语,断不能让这样的人进入自家。
“请陛下赎罪”一名宫女装扮的女子怀抱古筝从殿外走到皇上面前盈盈拜下。
“臣女原本想用琴声引起大家的注意,却没想到惹陛下忧心了。”惠安县主随说是请罪却反告了欲贵妃一状,是裕贵妃大惊小怪打扰了大家赏花吃宴的兴致。
“哈哈哈哈无妨,是贵妃太担心你了,既然你已经出来了,就为大家弹奏一曲压压惊吧。”皇上见惠安县主及时出现闭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毕竟他还是很看重这个为他充盈了国库的人的。虽说是看中,但是如果能为己所用不管是她依靠哪个皇子都是燕国的幸运,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再也留不得了,他绝不能把这样的人送到敌人手中。
惠安县主席地而坐,将筝放在双腿之上,美妙灵动的琴音从指间流泻而出,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蜿蜒而来,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一曲作罢,众宾客皆拍手叫好,更有夸张者说,此曲只应天上有。
风萧萧怔怔的坐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这首曲子如过别人觉得好听,委婉,恬静而在他听来则是,思乡,幽念,和满满的不甘,就好像是本应翱翔在天空中的鸟儿被困在金丝笼中一般。渴望自由他是理解的,但是这思乡之情又是何故?据探子回报惠安君主本就是这京城人士,只不过是父母双亡姨母抚养长大而已,除了三年前并离开京城。
“惠安已经表演完了,不知哪家小姐少爷愿意一展英姿呢?”皇后很满意惠安的表现,也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待惠安县主落座后说道。
“我来”风潇湘身着彩色舞衣信步走到台上,偷偷的看了一眼齐王,齐王也对她微微一笑。抛开任性的脾气不说,风潇湘还是一位活波可爱漂亮的小姑娘,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见她扬起双手,踮起脚尖作出留头似得旋转。跳舞时的她像一只在空中飞旋的天鹅,又想在地面上偏偏起舞的孔雀,婀娜的身姿仿佛与音乐融为了一体,引得一众公子陶醉其中。一舞落下,竟也赢得了一片真挚的掌声,皇上圣心大悦一句赏,便有公公端着一柄如意走到风潇湘面前。
“臣女谢陛下赏赐”风潇湘接下了赏赐高兴的谢了恩,挑衅的看了一眼风萧萧,当然这一眼并没有逃过齐王的眼睛。接下来几位小姐少爷纷纷上前表演,虽然没有前两位那样惊叹,但也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
“启禀父皇,儿臣像父王推荐一人,此人虽然出身行伍确也满腹诗书,不如让他为此次宴会做诗一首如何?”齐王站了起来看着风萧萧说道满眼的挑衅,看的风萧萧一头雾水,他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爷。
“二哥说笑了,既然此人行伍出身,又怎么会懂得诗书呢。”秦王接过话茬摇头笑道。
“你们二人说的是谁呀,弄的朕倒是十分好奇。”皇帝看他二人你来我往,到对这个人起了兴趣。
“回父皇,此人正是风国公府长公子,风萧萧”齐王抢着答道。被点到名的风萧萧原地石化,他哪里会做诗,唐诗宋词倒是能背一段。
风萧萧硬着头皮走到台前回到“齐王谬赞了,在下实在不是做诗的料,还请殿下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大哥哥,你怎么能藏着掖着呢?我常常在家里听到你吟诗啊,呶我还带了你写的诗呢。”风潇湘站起来将手里的纸递给身旁的宫女,由宫女呈给陛下,风潇湘看过这首诗,却不认为是风萧萧写的,这个野种怎么能写出这种好诗呢。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能通过简单的事物将思乡之情写的如此透彻……”皇帝还在夸赞风萧萧的诗可是一旁的惠安县主满眼的不可思议,激动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她真的好想确认风萧萧的身份,好想知道这个诗是不是风萧萧自己写的,如果不是这首诗是哪里来的,写这首诗的人现在何处。
“回陛下,这首诗是臣用来练字的,被家妹拿出来,是臣管教不严。”待皇帝点评完毕,风萧萧上前告罪。
“不知公子可在作诗一首?”惠安县主激动的说道,她太需要弄清楚风萧萧的身份了,风萧萧见到惠安县主如此,心中疑问越发明朗。
“既然这是秋菊宴,那在下就做一首和菊花有关的诗吧,请君主鉴赏。带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风萧萧望着菊花略想了一会,随手折了一朵菊花递给惠安县主,惠安县主接下花回应到“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分中”二人四目相对,激动的无以言表。
皇上看着两人的举动眯起了双眼,笑呵呵的说道“好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好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别北风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