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令人赞叹不已,数百根巨石柱围绕着这个深渊。
其中有一根巨石柱是发出了强烈的光芒,走近才发现所看见的光芒其实是一条条鲜活的纹路。
待肖隐尘走近才发现,其中有一条在他靠近的过程中隐隐呼唤着什么。
手中的力量也迸发了出来,原本白色的纹路随之转变为金色,整根巨石柱上呈三色,分别是金、银、白。
大部分都是银色的,有一小部分是金色的,至于白色则多一些。
“我试试看。”步拙荆只是伸出了手,而立刻就有另一道纹路回应,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呈现出来的是银色。
“小兄弟,不过来试试?”肖隐尘若有所思,还不敢妄下定论,而但那名青年走近时,再一次,出现了金色,而那两个女孩都是同样的银色。
肖隐尘只是吸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肯定。
这根巨石柱上的纹路和他们本身有关,究竟颜色之间意味什么?
“有一个变成白色的了!”步拙荆的声音打断了肖隐尘的思路,刚忙抬头去看,一道银色的纹路竟然逐渐地稀薄,直到彻底化为白色。
那青年伸手去摸,“别碰!”肖隐尘还没喊出来,但那只手已经附了上去。
那青年如遭雷击向后连退了三步,一脸苍白不因其他的,只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被活生生撕碎的人。
直至消失,那只吞噬了他血肉的怪物竟然化做了他的外形!还刻意回头冲他笑了笑,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样?”步拙荆只是将他扶了起来,问候了一下,毕竟看到触碰巨石柱会变得这么虚弱,才是令人最担心的。
这里面受伤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够解决,更不要说是暗伤。
“没事,那个人……死了!”他只是稳住了心神,向其他人陈述着先前所看见的一切。
肖隐尘的眉间若有所思,那死亡的画面可以证明如果人死了那银色就会转变为白色,金色的指标暂时抛开不提。
这深渊里头的怪物竟然还会伪装,变的一般无二,出现一个不代表只有一个!如今事态就变得更加难以应付。
“哦?这一次变得有点意思。”一个金发男人自顾自地走着,仿佛面前几人并不存在。
从他身上没有半分气息,却总给人一种恶寒感。
“这很好玩吗?”青年沉声问道,眼中露着警惕,但他没有选择动手,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企图从他脸上看穿些什么。
金发男人用手扶了扶镜框,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这是一场游戏,人吃人不奇怪,更何况那些可不是人呢?你说对吧~”
金发男子眼中的寒意,让人本能的想离他远点,谑而不虐的性格却也让他的身份越发好奇。
“你说这些话,是想说什么?”肖隐尘的双眼中也是充满敌意,素不相识但是这些话却意外地让肖隐尘有点厌恶他。
“喏喏喏,我可没有敌意,动手可就完全没必要了吧,还记得那个少年说的话吗?这里动手可是不怎么明智呢……”
那个笑容不像看上去那样和蔼可亲,相反让人畏惧。
“那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消遣吧?”步拙荆只是尽量掩盖自己的情绪,跟这类人交流绝对不能被影响情绪。
那人就像一条吐着信的毒蛇,盯着猎物不急着下手,直至对方彻底绝望才进行捕杀。
他露出不可否置的态度,脸上还是挂着笑。
“我赌对了呢,还是有一个人懂我的。”一脸轻松的样子,但往往这类人就是最难看破的。
“既然这么懂我,那我也不能吝啬啊~解答你们之前想的问题。”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巨石柱上的出现了一道金色纹路。
“这么说吧,下面的怪物就是六甲真魁,只有完成击杀才能获得第一阶段的基础力量。”
“也就是说拥有金色就说明第一轮任务完成了。银色则是指能力未开启,任务未完成。”他顿了顿,看向了步拙荆,露出了一个笑容,隐晦的表露着什么。
“至于白色想必不用我说了,温馨提示四天之内如果没有完成就会……咔嚓!”他做了一个鬼脸,但没有人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死亡的威胁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而所谓的游戏的参与者一直笼罩在死亡的阴霾之下。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肖隐尘表示了猜疑,但对方却不再多言,向众人鞠了个躬,转身准备离去。
“你的求知欲还蛮大的,下次见面你还活着的话,我考虑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摁了下自己的手环,他的背后就出现了一个空洞,而他身体一倒,退了进去。
在下一刻空洞合并,仿佛先前就不存在这个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肖隐尘还在思索其中的一些事情。
低下头摆弄着手环,只是一扭他面前重新出现了一个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空洞。
照现在的形式,如果无法完成这里所谓的任务就会被彻底清除,而想要重新获得曾经的力量也只能遵守这里所谓的规则。
逃避和放弃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只有真正的合适的人才能生存下去,这就是这里唯一的宗旨!
而现如今他唯一想做的只是尽快解决这所谓的任务,他不会拿两人的生命去做那该死的推测。
离开这里,尽快的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做好现在该做的才能尽量避免悲剧发生,他失去了很多但是现在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凉月奏。”
“肖隐尘,这是我的爱人,步拙荆。”肖隐尘默默记下这人的名字,结交了一位新朋友,一位共患难过的朋友。
两方都是同一个念想,两人也明白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肖隐尘带着步拙荆离去,而那个青年也是一样,他们还是会再见,但至少现在他们都在各自奔波。
“为什么要分开呢他们好像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目的。”步拙荆摇着头表达着自己的疑惑,但她抬头见到了那双眸子,孤立的眼神。
夫妻这么多年了,她懂了,不再过问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所做的永远不是为了那一副骄傲而是不想让那些无辜的人也卷入灾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