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看着我继续说道:“三天后,爸爸回来了但他是被赌场的人抬回来的浑身没有一块好多地方,据说是因为爸爸赌博输了不少钱但一直没还被上头老板知道了,就把他打了一顿让他三天之内把钱还清。抬他回来的人走之前还恶狠狠的对他说:‘三天之后我们就来拿钱,没有的话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我当时害怕极了躲在门后不敢出声,等那群人走了才敢出来。
被那群人抬回来扔在地上的爸爸看到我就大声的斥责道:‘没看见受伤了吗?还不来扶我起来。’可能是说话太用力牵扯到伤口,他便用手捂着嘴角发出阵阵痛呼声。看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于心不忍轻轻的把他扶起来之后就回房拿药箱给他上药。我对他说:‘爸,以后能不能不要赌了,我们回老家吧。’他昵了我一眼说道:‘回什么老家,等我有了钱我会赢回来的,你懂什么,干好你的事就行。对了,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给我,我今天要去翻本。’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到让我害怕的人,我不敢相信这是我的爸爸,定定的看着他想找到一丝从前的影子。他看到我站在那不说话拍桌而起:‘快去把钱给我拿来,跟根木头一样杵在这干嘛?’我失望的摇摇头说:‘家里没钱了,早都全部被你拿去赌博了。’
他以为我骗他一把推开我自己去找,家里被他翻了个身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分钱,他看着我气急败坏的说:‘没钱你不会赚钱吗?赔钱货。’他说完就摔门离去。他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我的心上,我心灰意冷暗暗下着决心想要带着弟弟离开。
我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和弟弟的行李,带着我平时没事给别人发传单赚的藏在衣服夹层里的一点点钱准备离开。刚打开门就看到去而复返的爸爸,他看着我拿着行李开始质问道:‘你收拾东西干吗?想去哪里啊?是不是想跟你妈妈一样抛下我就走?你这个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我攥紧行李就像往外冲,不理会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看到我还想往外走一把扯过我的头发把我往地上摔。我的头皮都快要被扯下来了,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在地。他越看越生气,一脚把我收拾好的行李踢开,边对我拳打脚踢边说:‘叫你要走,叫你要离开,你这个白眼狼,看我打不死你…’
终于他打累了,看着我啐了一口就走了。我被打的不敢动弹,那那都是伤,一动就疼的撕心裂肺。我躺在地上缓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手撑在地上缓缓爬起。我颤抖着走回房间强撑着意志把门窗锁死,生怕他又回来看我不顺眼又打我,做完这一切我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一天,醒来后我缓慢移动着走向厨房寻找吃的,在冰箱里找到了一块面包,吃完就又会房间躺着休息。
两天后赌场里的人来要钱了,他不在家,赌场的人没看到他以为他跑了看到我问到:‘你跟叶姜什么关系?’我冷漠的回答道:‘没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其中有一个人认出了我对他们领头的说:‘她去找过叶姜,说是他女儿。’领头的冷笑道:‘我说嘛,都住在一起还会没有关系,还想骗我。正好,父债子还,把她带走。’我挣扎不从说:‘这可是违法的,你们怎么能乱抓人,放开我,你们放开。’
我的力量对他们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很快我就被他们拖走了。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小木屋里,里面破破烂烂,只有一张桌子两条凳子,他们把我扔在地上就走了。等到天快要黑了的时候他们又来了只是中间多了个人,他们都喊他老板。那个老板进来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会说:‘卖了吧,这么小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留着也没用。好好看着,别动手,打坏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三个人看着我,每日给我送饭。我一直在找机会逃出去可是看守太严根本就不可能,只能等他们把我卖掉的时候再找机会。
过了几日来了另外一拨人把我带走,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干净的房间让我等着,他们就出去了,我快速查看四周发现都有人把守,还是没有机会逃。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进来,她看着我像看一个货物一样盘算着卖给谁,卖多少钱。看了一会她就出去了,再回来就把我带走了。她给我梳洗一番就带到了一户人家的房间里。她带我进来就出去了,我觉得机会来了,听到门外没什么动静就打开门准备逃走,谁知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刚想推开门,没想到门居然自己开了,看到我就说到:‘你要去哪?’我说:‘我要回家,能不能让开。’他一听乐了,说道:‘你可是我花钱买来的,你想去哪?’
我生气的说到:‘可我不是自愿的,这样是违法的。’他讥笑道:‘那就由不得你了。’他抓住我的手往房里拖,我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反抗,不知道是绊到了什么,我直接往桌脚磕去,眼睛闭上之前只看到镜子里我的镜像和身后惊恐的男子。”
温灵说到这停下来休息一会,摆弄着手绢说到:“我死的可真不明不白,居然这样就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死了之后到了这镜子中。”我说到:“可能是老天觉得亏欠你,才让你到了镜子里还遇到了我们。”
她浅笑到:“可能是吧。”“对了,你弟弟呢?怎么没提到他去哪了?”我问到。
温灵说:“我到镜子里很久之后才有意识,可我又不能离开镜子,不能去找我弟弟,所以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我偶然听那个男人家里的钟点工打扫时说有一个十几岁的学生来家里找人,没找到还被那个男人打了一顿赶走了,不知是死是活。”
我说道:“这样啊。那我们可以找找,应该活着。”温灵点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说:“好。”
当我还想再问问一些细节时,妈妈牌叫醒服务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