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从井里提起小半桶水,用冰冷的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下。
莲生一边帮爷爷收拾东西,一边跟爷爷说自己想样条狗的事。等东西都收拾好,一家人吃完早饭就推着车出去摆摊。
刚出门就看到赵大娘和刘婶子在她院前叽叽咕咕的说话。看见莲生他们问:“刘大爷啊!听说昨天晚上街东头的喜字家遭贼了,你们家没事吧?”
莲生心里登的一声。
爷爷一听赶紧问“莲生,你昨晚没事吧?”
莲生当然不敢回答实话让他担心,笑着说“当然没事了。不过爷爷看来真该样条狗看看家了。”
爷爷听莲生说没事,也松了口气。心想临街的李老头儿家的狗不是下崽了吗?今天回来时到他家去抱只小狗回来。
赵大娘也插话道:“是该养条狗,您看您家小莲生自己一个人住,万一那个不是?”
“是啊!现在的贼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我看我要赶紧让当家的也弄条狗来才行。”刘婶子忙往家跑。
赵大娘一拍大腿也急忙回了屋。莲生他们又继续推着车往前走。
今天因为是冷场,所以人没多少。爷爷就叫小俊生不用帮忙,去和李大娘的儿子小福子玩,又叮嘱他不要跑太远。莲生又摸出几个核桃给他,让他跟小福子一起吃。小俊生接过核桃,高兴的拉着小福子去玩了。
莲生依然继续说书,《射雕英雄传》已经快说到一半了。莲生准备把这部小说说完就结束摆摊。剩下的这段时间的好好想想开店的事儿。
冷场的天,那些混混是不来的。因为摆摊的也少,收不到什么油水。
快中午了,早市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莲生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去找小俊生。找到小俊生的时候,他正站着大街上一脸忧伤的盯着墙角的两个小乞丐看,小福子站在旁边拉他。
莲生想小俊生一定是想起他以前的事了,上前拉住他的手。小俊生一看姐姐来了,指着小乞丐“姐姐,我们把他们也带回家吧,好不好?”
莲生弯下腰看着小俊生的眼睛“俊生觉得家里还能养多少人呢?爷爷年纪也大了,不能再照顾我们多少年了,我们又还小。而且城里不止他们两个乞丐,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帮他们。俊生你要记住,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不然反而会害了他们知道吗?”
“知道了。”小俊生失落的低着头。莲生拿出2文钱让他去买4个馒头给两个小乞丐。
小乞丐接过馒头连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莲生又拿出10文钱,一人给了他们5文。两个小乞丐高兴的连连给她磕头。磕完头怕莲生反悔似的逃也似的跑了。
莲生拉着心情低落的小俊生和一脸做了好事得意洋洋的小福子回去了。
等把东西收好,爷爷又叫莲生他们先等他也会儿。不一会儿爷爷就抱了两只黑毛小狗回来。
小狗可能怕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惊惶无措的看着他们。让莲生想起第一次见小俊生是的样子。小俊生毕竟还小。一看可爱的小狗狗,马上就把刚才的事忘了,抱着一只小狗逗个不停。莲生抱着另一只。爷爷有买了些菜和肉,推着车,一家三口把家还。
莲生这些天一直在想开店的事,奈何一直没有头绪。索性先不想它了。
难得下午阳光明媚,莲生开始收拾自己屋子。其实也没什么收拾头,三下五除二就打扫好了。莲生才发现,自己的屋子真的是太空荡了。房子虽然上次爷爷检修了一下,还是有点破破烂烂的。莲生想着自己至少要在这里生活好年。觉定趁现在自己点还没开起来,自己手上还有银子,把爷爷和自家房子翻修一下,再添些家具。说干就干。莲生先拿出纸写好要添置的东西:书桌是一定的,还要有个书柜。桌子也要换新的,现在这张太破旧了。还要制个衣柜。还要……
写了一下午,莲生总算把必要东西的写好了,图纸样式也画好了。莲生把纸收起来放到腰间的小荷包里面,锁好门去做饭了。
饭还没做好,爷爷和小俊生就回来了看到莲生站在凳子上炒菜。爷爷拿抹布在院子里拍着身上的木头灰,小俊生闻着菜香溜进厨房。莲生一看他身上不知道在哪滚的一身泥,把他赶了出去换衣洗漱。
等莲生把菜端上桌,爷爷和小俊生都收拾好了,小俊生也跑过开帮她端菜。劳累了一天,吃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爷爷,天气不是好起来了吗?说书这么几月,我也存了些钱。夏天雨水多,我想把我们两家的屋子都翻修一下,免得带时候漏雨。顺便再添置点东西。你看这样?”莲生一边夹菜一边和爷爷商量。
爷爷抬头看了看屋顶“翻修一下也行,就找你王大叔,他懂这个。不过东西爷爷这边都还能用,就不添了。你那边要添些什么跟爷爷说,爷爷让你王大叔做。你给爷爷的钱,爷爷都帮你存着,你就不用出钱了。”
“爷爷,你不知道。我爹以前不是秀才吗?可能他以前教过我认字。所以有次我在地上用树枝练字时被“晋文轩”的伙计看到了。他说我的字写的还算工整,就让我帮他们店抄书。每抄一本,500个铜板。所以爷爷的钱还是继续存着,先用我的吧?”莲生只能说谎。
爷爷想了想也是,莲生娘搬来这条街也就一年前的事。只听说死了丈夫是个教书秀才。平时他看他们孤儿寡母的,有什么事也帮衬这一点。想来秀才的女儿也是会识字的。
莲生见爷爷相信了,趁热打铁的把荷包里的纸拿出来给爷爷看。“爷爷,我把要添置的东西还有样式都画好了。
爷爷接过纸看了看“哎!你给我看,我是看不懂。我明天拿去让你王大叔看看,再跟他把价钱商量好。”小俊生好奇的探过头来看,爷爷让他看了会儿,就把纸揣进怀里。“继续吃饭!”
一家人吃晚饭,莲生又喂完小黑(抱回来的小狗)。洗漱了下端了小白点儿(另一只小狗,也尾巴有一块白毛)的饭就过去了。
莲生这几天心神不宁的连自己的衣服还有件都没做完,喂完小白点儿就进屋点起油灯继续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