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九迅速把百灵放到床上,用锦被把南宫留美包好,出去是来不及了,又不能和来人照面,真是愁煞人。
幸好马骉闻声及时赶到,帮悦九抬着南宫留美躲到了屋顶上,大门外的人破门而入,击退护卫强行闯进了中院。
进到院子就大呼小叫了起来,“他们在哪儿,快找!”
“在这儿呢,奸夫**在这呢!真刺激,还玩**群宿,看谁还敢娶这个**。”这些人熟练的把沉睡中男男女女仅存的衣服扒掉,光溜溜的绑在了一起。
“睡的还挺死,给他们清醒清醒。”
“不可,等到了京兆尹衙门再说,醒了吵闹就不好处理了。”
“把奸夫**送到衙门里去。”一群人高喊着把四人抬出了乐园。
房顶上的悦九和马骉屏住呼吸,等捉奸的人都走了,才把南宫留美搬上了马车,悄悄的离开。
回到安楚侯府,马骉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南宫留美放回了菡娇楼。
从捉奸的情况看,对方是有备而来,有人借助某些人的风流,演绎了一出风流戏。
天蒙蒙亮南宫科才回府,璋王府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了,他又马不停蹄的走了。
太阳老高了,南宫留美才醒过来,觉得头重脚轻很不舒服,喊百灵,过来服侍的是黄鹂。
她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府里,问黄鹂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黄鹂说清晨打扫房间时发现小姐已经睡在屋里了,还问百灵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南宫留美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只记得昨晚喝了酒,为了寻求刺激她还在酒里下了药,折腾的很疯狂。
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了,为什么偏偏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了呢?
璋王殿下呢,他怎么样了?
她迫切的想知道璋王的情况,怎奈跟她出去的百灵没有回来,其他的奴婢一问三不知。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想去南宫科的书房打探一下消息,不想来了两个身材肥硕,满脸横肉的婆子,说侯爷有吩咐:小姐要出阁了,是来教小姐规矩的,近期不许出府。
南宫留美没敢去找南宫科评理,留下了两个婆子,暗道:是不是兄长知道了什么风声,把自己软禁起来了,为了便于以后行事装的乖一些,等兄长气消了再做打算。
南宫科回到府,怒气冲冲的上了捧剑楼,对正在抄经书的悦九大发脾气,悦九知道他为何暴怒,没顶撞也没有分辩,只是给他倒了杯菊花茶。
你们南宫家是事情,关我何事?
你应该到对面楼上去撒气,对我发火有什么用,风流快活的又不是我。
石榴嫂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南宫科有心事没有胃口,只喝了一碗汤便躺在藤椅上发愣。
乐园的事把他的肺都气炸了,如果按原计划去了城外阅兵场,昨晚便会宿在军营不回圣都;回不了圣都就接不到无涯使的消息;接不到消息,悦九就救不回妹妹;救不回妹妹,妹妹就会被捉奸;如果妹妹被捉奸了,那今天清晨在京兆尹衙门里看到的就是光溜溜的妹妹和……
如果消息捅出去,安楚侯府就是欺君之罪,梁王府和安楚侯府的联姻会取消,璋王拉拢梁王的计划也会化为泡影。
如果那个设计圈套的人得逞了,安楚侯府已然成了圣都的笑柄,十几年前的覆辙又会重演,他南宫科又会成为丧家之犬。
最近南疆不稳,李深奉旨南下了,过些时日才回圣都,该如何跟他交代才能把事情瞒过去呢?
整个事件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后面的黑手是谁?庆昌王?苏王?璋王?还是当今圣上,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头针扎似的疼了起来。
“悦儿,我头疼帮我按摩一下。”南宫科疲惫不堪的呼唤着悦九,在最烦恼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向来是悦九,习惯了。
悦九的处事不惊和淡定就像草原开阔而宁静,让人心旷神怡。
悦九起身,为南宫科轻轻的按摩了一会儿太阳穴,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岛主,今晚夜色不错,我都好久没有练剑了,陪我去外面练练剑可好?”
“好。”南宫科痛快的答应了。
悦九说自己好久练剑了,只不过是哄他罢了,他怎会当真。
自从回到圣都她每日练剑五六个时辰,从不懈怠,加之她有练武的天赋,对南宫剑的领悟和掌控他都愧叹不如,只是她是女儿家,力道和内力上要差一些。
盛怒伤身,于其说他陪悦九练剑,不如说是悦九陪他练剑,让他通过练剑发泄出心中的怒气,以免伤了身体,这府里最懂他的也只有悦儿了。
皎洁的月光下,捧剑楼的庭院里,两个矫健的身影,两把相同的剑,相同的招式,你能看穿我下一招的变幻,我也能猜透你招式中的鬼变,但这不影响两个人的切磋。
在知彼知己的对决中,可以发现自己的不足,使剑术得到提升,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