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哪里的?”大妈威胁道,“以后在这里注意一点。比你牛逼的多的是。”
“多谢提醒,但是不是比我牛逼我不知道。”柒宇烊扔下了十块钱,“但是比你牛逼是肯定的。”
“你。”
柒宇烊拿着东西扬长而去。对于背后不断冒出来的祖安话他选择置之不理。
走到拐角,刘悦萱等在那里。
“怎么样?”
“拿到了。”柒宇烊抖了抖手里的证物袋,“回去化验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迷药。”
“你怎么弄到的?”刘悦萱接过证物袋打开,把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
“打扫得不太干净。”柒宇烊道,“后面有个后门,估计会有个院子或者房间啥的。晚一点我过来看看。现在白天,我怕会出问题。”
“那就晚一点再来一次吧。”刘悦萱封好袋子,看向他手上拎着的塑料袋,“那是什么?”
“方便面。”柒宇烊打开袋子给她看,“老坛酸菜味儿的。”
“......”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狼狈为奸。”柒宇烊道,“这家店的夫妻俩有重大嫌疑。店里没有卖中华。但是我找她要的时候,她给我一包开了封的。你觉得一个小卖部的营业额可能买得起软包中华吗?”
“也就是说。”
“对。”柒宇烊道,“距离江杰家附近的那个案子只有三天的时间。不知道孩子被卖了没有。”
“我估计够呛。”刘悦萱道,“你那个药味道那么大,应该是刚刚清理完没多久吧。用大量的药就是为了让小孩保持安静。况且这里是村口。每个村民去地里都要经过。如果有哭闹声,会引起警觉的。”
“所以。晚上我来?”
“不。”刘悦萱道,“翻墙什么的,还是我来吧。”
“好吧。”
“喂?刘队。”肖扬的声音从刘悦萱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说。”
“人找到了。方莉莉,二十三岁,现在是东阳歌舞厅的舞姬。”
“问问她知不知道许光的行踪。”刘悦萱道,“我和柒宇烊这里有点问题。你们先调查,然后把结果发给我就行了。”
“是。”
刘悦萱刚挂了电话,突然如梦初醒:“哎不对啊,我刚跟他说了去歌舞厅,动作效率这么高的吗?”
“你想多了。”柒宇烊慢吞吞地掏出烟点上,“临江就那么一家歌舞厅。”
把证物袋交给陈斌让他带回去了之后,柒宇烊二人就这么坐在车里等着。这个停车的位置就在村口的不远处。村口村民的进出都尽收眼底。
“哎不对。”柒宇烊拿着许光的照片,越看越眼熟,“你不觉得,这哥们儿我们见过吗?”
“嗯?”刘悦萱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剃着寸半头的年轻小伙子,眉宇间和那个九天阳商场里的许旭有些许相像。只不过年纪要大上不少。估计已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想想。”柒宇烊双手环抱在胸前,低着头看着方向盘上面夹着的照片,猛然醒悟,“我艹!”
“怎么了?”
“这个不就是。”柒宇烊一阵比手画脚,“不就是早上电梯里那个男的吗?”
“什么?”刘悦萱没反应过来。
“就是早上电梯里,那个抱着公文包让你按电梯那男的。”柒宇烊有些激动,”然后你还撞到我了。“
“你确定吗?”刘悦萱皱眉,早上没怎么睡醒,所有人都没怎么在意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相信我吗?”柒宇烊很认真地道。
“当然。”
“那就立刻回酒店调取入住记录还有周边监控录像。这里交给我。”柒宇烊道,“速度。”
“你就喜欢下达命令。”刘悦萱拍了拍额头,“回去以后,我们俩把职位换一下就好了。”说着,她打开了车门,走到大马路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柒宇烊降下驾驶座的车窗,先是抽了一根烟。等到燃尽了,他下了车,锁好车门离开了。
他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条条巷子,最后停在一家药店前面。推开了旁边残破的木门。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隐隐约约穿出了些许声响。
柒宇烊慢慢地走了下去。大概是十几级台阶的距离,眼前豁然开朗。突如其来的明亮让人有些猝不及防。这是一家规模极大的地下赌场。几十张赌桌整齐地摆放着,上面的灯泡努力地散发着一百瓦的光亮。各种叫骂声彼此起伏,让太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柒宇烊不自觉皱眉。
“哎,先生,来玩玩吗?”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媚笑着问道。
“滚。”柒宇烊双手插在口袋里,往最里面的一个炸金花赌桌走了过去。
侍者气得撇了撇嘴,暗暗在心里腹诽: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会儿让你输得连裤衩儿都不剩。
柒宇烊走到赌桌边上,手腕里突然出现了一把警用匕首,抵在一个瘦高男人的腰上。
那人猛然回头,柒宇烊微微一笑,右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油瓶,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豹哥。”那人一看是柒宇烊,顿时笑容如同爬山虎似的爬上了脸,“您怎么......”
“我不混道了。”柒宇烊淡淡地道,“我来问你一点事情。如实回答。”
“好的好的,您问。”柒宇烊的手是放在桌子下面的,赌桌上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现在跟着王老五混的都有谁?”
“耗子吧。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王老五手底下厉害一点的都走了。只是听说现在耗子干了一票大的,给原来有点捉襟见肘的组织弄了不少经费。”油瓶小声地道。
“耗子?”柒宇烊皱眉,“就是之前那个长得贼眉鼠眼的?”
“对对对,就是他。”油瓶连连点头,“王老五现在也算是一败涂地。只有他还跟着。”
“我知道了。”柒宇烊点了点头,“对了,你最近有赤狼的消息吗?”
“赤狼?”油瓶歪着头想了想,“您说的是穆崇羽?狼哥?”
“对。”
“听兄弟们说,似乎是去L市了吧。又好像不是。关于他的消息实在太少了,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啊。”
“嗯,很好。”柒宇烊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叠红色毛爷爷塞到油瓶怀里,收起了匕首。本来这个东西就是以防油瓶狗急跳墙的。毕竟太久没见,他也不确定此人的心性改了没有。柒宇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豹哥!”
“嗯?”
“兄弟们,很想您。”油瓶踌躇了一下道,“J老大也在找您。”
“我知道了。”柒宇烊微微一笑,“你跟他们说,那个柒趵已经死了。剩下的是柒宇烊。是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