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什么。”柒宇烊嘿嘿一笑，“接着吃啊。”
“我揍你！”
“我弄死你丫的！”
“......”
柒宇烊撒腿就跑。大厅里传出了非常日常的嘈杂声，把正在办公室里午休的余处长惊醒了。
“干什么干什么？”他睡眼惺忪地推开门，一看到带头的是正笑得满面春风的柒宇烊，一肚子火一下就上来了。紧接着就是划破云天的狮吼功，“柒宇烊！！！！！！”
“你要我怎么说你，你天天有个警察的样子吗？好歹也是个副支队长，每天搞得像个街头的小混混一样的？就不能稍微沉稳一点？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够挑大梁？还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柒宇烊背着手站在余少杰的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口水纷飞，有些嫌弃地低下头，让那该死的唾沫星子全部喷到几天没洗的头上。他能有什么办法，一回来正好被余少杰撞见，然后就这么被拉进来一顿臭骂。柒宇烊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讲。每一次都是这样，还从来没有一次是重复的。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好奇了。这位在家里不知道与夫人的关系是否也是这样......
“把头抬起来！”
柒宇烊乖乖地照做了。
“早上调查得怎么样？”余少杰压下心中的怒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发觉里面的绿茶已经凉了，很不爽地把杯子重新敦了下去。
“杨瀚城还有个哥哥。”柒宇烊小声道，“叫杨瀚赢，是HO的总裁。兄弟俩关系一直都非常紧张。而且提到关于杨瀚城的事情的时候，杨瀚赢显得有一些不自然。说实话我有些怀疑他和这起案件有一些关系。”
听着柒宇烊相当正经乖巧的语气，余少杰显得有些意外，这样的柒宇烊可不常见：“所以呢，关于不在场证据，你调查得如何？”
“目前，嗯，还不知道。”柒宇烊有些尴尬地道，“今天早上有一些仓促，直接就被人家下逐客令了。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呆在那里。”
“啧，你居然也会不好意思？”余少杰好像很意外，但是很快就回归正题，“对于这个杨瀚赢，内部调查得如何了？”
“我交给吴周周了，陈斌会看看他们的账户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存在异常，但是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
“嗯。”余少杰挥挥手，“去吧，早日结案。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是凶杀案？如果你需要支援和帮助，没有确切证据，我是没办法给你批的。”
“我当然知道。”柒宇烊耸耸肩，“只是最近闲得发慌想找点事情做算吗？”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可以消停一会儿。”余处长很恼火地指向门的方向，“滚！”
“得嘞。”
一出办公室的门，柒宇烊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收了起来。他很清楚这个案件为什么是凶案，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余少杰解释。倒不是害怕后者的智商不够以至于他听不懂，但这只是他的主观判断。他自己都没办法肯定是完全正确的。刑侦支队的人相信他只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至少在他们的印象中，柒宇烊虽然表面上很不靠谱，但是遇到案子他就完全是一匹狼。往日的懒散都会一扫而空。只不过他现在第一次有一些迷茫。唐顿遭人杀害，有一定的证据说明这就是杨瀚城干的。而凶手已经死了，可以初步判断是自杀。按理来说这个案件应该结了，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怀疑到杨瀚赢的头上。可能是男人的第六感。
真扯淡。
柒宇烊被自己逗乐了，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柒副？”
柒宇烊抬头，穿着便服的韩信站在走廊的尽头处，手上抱着一叠文件夹。
“嗯？”柒宇烊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年轻人有些不安地扯了一下衣角：“那，那个，早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早上？”柒宇烊早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忘了，“早上发生了什么？”
“啊？”韩信显然没有料到这位副队长忘得这么快，他的台词仅限于此了，“我，其实，我......”
“哎你有这时间在这里和我磨蹭，还不如赶紧去把案子查了。”柒宇烊摆手就走，“年轻人多干点活儿，少说点那些有的没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韩信一脸问号地想，他不是才比我大了四岁吗？
柒宇烊推开办公室的门，里头只有一个尹亦一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怎么只有你？”柒宇烊端着老干部的茶杯接了一杯开水，往里面放了一包茶叶。
“姐她还在医院。”尹亦一撑着腮帮子发呆，“为了防止我爸心脏病复发，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呗。”
“闲得没事儿干了就去协助调查。”柒宇烊把屈起食指敲在了他头上，“比在这里发呆好。”
“协助什么调查？”尹亦一茫然地抬头，“杨瀚城家里不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吗？然后他杀了唐顿，再带着他在收费站上演一出爆炸的好戏。”
“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柒宇烊摊开手里的文件，“自己看。”
“血型？”
“对。”柒宇烊道，“炸的没有人样，再加上火烧，DNA验不出来，我们只是猜测这是杨瀚城。说实话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柒哥，你的意思是......”
“这有没有可能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你的猜测很大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郭嘉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门进来了，“确定一个人身份的东西除了DNA几乎是不存在的。可以说我们认定这个是杨瀚城更多的是推测和主观判断。如果受害者不是杨瀚城，又会是谁？一个和他同血型的人？那真正的杨瀚城又在哪里？”
“这都是疑点。”柒宇烊摸了摸下巴，喝了一口红茶，“也是接下来的调查重点。”
“柒宇烊！”吴周周踹门而入，动作之粗鲁吓得前者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
“你干什么？”
“看看这个。”吴周周把手里透明的密封袋塞到柒宇烊怀里，“他们在遗骸里面筛出来的。”
柒宇烊拿着袋子抖了抖，看清楚里面是一个金属拉链。上面有几个很清晰的小字：“boss”。
“啧啧啧，这个牌子的衣服也是名牌啊。”柒宇烊咂舌，有钱有钱。
“但是呢，杨瀚城家里好像没有这个牌子的衣服吧。”柒宇烊挑眉，“我记得他的衣柜里大多数都是很休闲的保罗，就连西装都很少见啊。boss的衣服版型太正，怎么看都不会是他穿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