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么?”
藏在一旁观察的黑影暗自嘀咕,随后喃喃一句。只见一条恐怖水龙从地底钻出,迎上了那烈火滔天的火球。
水与火的交融,爆发的是无边水汽,强大的推力将风遥击退。奇怪的是,他周身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泽,保护他不被水蒸气灼伤。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吸引来了巡逻的执法队成员。
“什么人!”
两道佩戴学校执法队袖章的身影降落在了风遥旁边。一人将之擒拿,另一人则是去收拾陆汐。
“你,你是风遥?”
来者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风遥,还是在第一时间将他认了出来。
奇怪?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风遥惊了一下,然后急道:“我是谁不重要,但一定要抓住那家伙!他可能就是这起盗窃案的犯人。”
“什么?”
微微吃惊了一下,然后那人便舒了一口气说道:“相信她!在这M城,能从她手中逃出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对了,我叫林雷。小时候我见过你,在永兴孤儿院里面。那时候,我姑姑就特别喜欢你,并且对我提起过很多次,因此我对你算是印象深刻。”
林雷笑了笑,有点说不清道不楚的味道,随后不再多语。可即便如此,风遥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林梦!
唯独,这个女人,风遥绝不能辜负她!
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脑袋内的杂绪除外。当务之急,是解决陆汐这个麻烦。
然后,他便看到身席红色连衣长裙的美女从天而降。洁白无锡的脸蛋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双眉之间装点着一颗黑色的美人痣。幽黑的眸子里,暗藏着为人不知的哀伤。
如玉似雪的手中,提着奄奄一息的陆汐。
风遥张大了嘴巴,难以描绘心中的震撼。Level3的陆汐,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被人打的像死狗一样?怕是Level4的莫凯,都不一定做到吧?
嘴角微微颤抖,风遥在心中将这女人划分成不能得罪的那一块。
“稚梅学姐还是这么厉害啊,如此之快便将他擒拿了。换做我,恐怕得费一点时间。”
林雷拍了拍手赞扬着面前的女人,眼中流露着些许深情。可惜的是,稚梅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稚梅?
听到这个名字,风遥立马就想起了不久前陆汐对自己说的话。说是送窃格瓦拉进J局的人,就有这个人。新兴王牌——稚梅。
能被称为王牌的人,可都是Level5的存在。偌大的M城,新老王牌加起来也不过十人,想不到面前这个女人便是那十人之一!
“将他送进执法队吧,我就先回去了。”
稚梅传出冷寒刺骨的声音,丢下了陆汐独自离去。一句话,便能让空气都为之降下一点温度,这或许就是Level5强者吧。
待其离开之后,风遥才松了口气。单是站在那女人旁边,便有点受不了了,可想而知要是她出手……
风遥打了个机灵,向重伤的陆汐投去同情的目光。
“走吧,你也得乖乖跟我回执法队。擅自闯进学校,可是重罪!”
“你还好意思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么多执法队之人,结果呢?居然还是差点就让陆汐逃了。要不是我,你能捞得着这家伙?”
风遥立了个中指给林雷。这群家伙,都特么是聋子,喊那么久都没人听到,导致他差点被人弄死。
所以,不记仇是不可能的。
哪知林雷翻了个白眼,鄙视道:“我们执法队早就怀疑有奸细通风报信,经过一番调查后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最后查到了陆汐头上。”
“种种迹象表明,这家伙是窃格瓦拉安插在学校的眼线,平时间为他收集情报的。两个月前,窃格瓦拉从J局奇怪逃脱,隐藏在M城的黑暗处。”
“窃格瓦拉一出来,便回归老本行,在M城掀起一阵偷窃的腥风血雨……”
“华清大学执法队决定从陆汐入手,尽可能的找到窃格瓦拉,所以才装做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你觉得,凭借他这小小Level3的实力,如何逃脱我们的追捕?”
林雷一番解释,风遥终于恍然大悟了。他装出憨厚的模样尴尬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立功了呢。没想到给搞砸了,对不起啊。”
摆了摆手,林雷提起陆汐,说道:“我是看在小姑的面子上才给你说这么多的,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人尽皆知对吧!”
敲打敲打风遥,他便先一步离去。
哎,感情来学校白忙活了一场。本以为可以捞点意想不到的收获,结果差点赔得自己都得进J局。
拖着下巴,风遥开始思考与陆汐的对话。有点奇怪的是:陆汐在听到‘内鬼’二字的时候,明显出现了一抹震惊。而事实证明,他就是那个内鬼。可是哪有内鬼泄露正确的消息给对手的?
“有点不太对劲……”
风遥始终觉得哪里弄错了,可又有点想不起来。苦苦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收获,风遥不得不放弃。
“算了,先去执法队做记录然后回去换一身衣服吧。”
被火烤的漆黑的衣服,还有点湿润,穿着怪难受的。
这次的记录时间较长,花费了差不多六个小时。除此之外,风遥还受到了相应的惩罚——鞭刑四十。
待他拖着皮肉绽放的身躯出来,天已然到了傍晚,正是晚风扶杨柳,惬意诗愁。
“该死的执法队,下手居然这么狠。”
风遥面色苍白,心里不断咒骂那些家伙。
归家的途中,他路经M城嘉陵河畔,在那堤坝上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晚霞的余光照耀在她身上,莹莹生辉。长至腰间的青丝轻轻荡漾着,似乎不忍心打扰那杰出的人儿。
玉足划开恰到好处的弧度,每一步都身轻如燕。低头的她,杏眼中的哀伤如同晚霞一般,被无限放大。
失去了寒冰的覆盖,留下的是遍体鳞伤。
“嗯?她怎么会在这里?”
风遥伏在栏杆上,看着今天刚遇到稚梅独自行在河堤之上。生人勿近的她,仿佛在身边划开了一条界限,没人能够穿过那里。
只是,风遥却能感受到她如今的孤独与心伤。因为,他们有着一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