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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梦回前世

骆燕靖的目光直直射向骆青岑,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不许她有半分闪躲、狡辩:“昭玥,我书房的书中从无这方面的记载,姨娘更是不可能跟你说这些,那你又是如何才能这般了解这毒狼癍,还主动提出让罗符配制?”

他说到这儿便住了口,好一阵沉默之后,骆青岑才终于抬起头,艰难开口:“所以,兄长是想要说明什么?我不是骆青岑?”

下意识便将对骆燕靖的称呼从哥哥换成了兄长,更尊敬却也不再亲近。

骆燕靖眯起眼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现在在想什么,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那个他以为会在他的羽翼下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竟然在不知不觉家就变成了他看不透的模样。可为什么,比起生气,他更多的却是心痛?或许,只是他太懂得成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了吧。

这么想着,骆燕靖无法再硬起心肠逼问骆青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昭玥,我一开始就说过,我确定你是我的妹妹,只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那兄长今天的质问又是为何?”

“或许是不吐不快吧……”骆燕靖长长叹息,“虽然你对我和姨娘一如既往,但我的心里却一直都不轻松,总觉得你突然变成了一只飘在半空的风筝,我想要带你回家,却不知道另一端的线正握在什么人手中。昭玥,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

“哥哥不用担心。”骆青岑紧绷着的心放松了,看向骆燕靖的眼神重新有了温度,“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而这次毒狼癍的事也仅限于骆府,不会传扬出去。哥哥你该知道的,父亲比我们谁都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所以根本就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会封锁消息。”

“我知道,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多言了,只是……”他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看了骆青岑一眼,见她似乎没有生气,才问道,“先前我说的那些事,你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吗?”

骆青岑紧紧抿唇,默然半晌。

说吗?可是就算哥哥愿意相信她,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他们一家惨烈的结局,哥哥又真的能接受吗?可是不说……哥哥今天都已经找上门来,自己还一味瞒着他,只怕会让他失望吧。

她心中犹疑不定,眼神不断闪烁着,骆燕靖也不着急,甚至连看都不看她,无聊地把玩着面前的空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久,骆青岑再次启口,却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哥哥,你相信人的梦其实也算是一种预言吗?”

骆燕靖豁然抬头,却只看到她脸上的茫然和无助,心尖上最软的地方蓦地一痛。他想起她刚刚从生死边缘活过来,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那么可怜、那么无助,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正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挣扎流浪着。

罢了、罢了,她终究是昭玥,再多的坚持和原则,在她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满腹的问题都被强行按了下去,骆燕靖最终也只是轻声说:“你说,我就信。”

骆青岑轻轻一笑,笑容里盛满了苦涩,眼睛明明目视着前方,却完全没有焦距,什么都看不到一般。

她现在的样子其实并不完全是装的,毕竟重生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连她自己偶尔都会忍不住去想,那让她痛不欲生的前世,究竟只是一个噩梦,还是真的存在过。

只是无论如何,她此时也只能继续这般跟骆燕靖说下去了。

“哥哥知道的,我被杜雨初打了个半死那次,一直昏迷不醒,也是那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端坐在桌前,给自己和骆燕靖都添上茶水,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将前世的发生过的,她还记得的事情娓娓道来:“在梦里,我也刚刚挨过打,醒来后不久管公子便上门提亲,夫人看不上他的家世,和父亲一起劝我代替骆淑雅出嫁。那个我很天真,就像哥哥说的一样,冲动、无脑、做事全凭自己的喜欢,所以在第一眼被管少宁俊秀的外表迷惑后,便答应了夫人的要求,草草将自己嫁了。”

“梦中的管少宁并没有他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有才华,但因为在婚姻大事上吃了骆家一个暗亏,所以他心中一直不忿,卯足了劲儿日夜苦读,终于在第八年尾成了南祁国的状元。他曾经承诺过会对我很好,以报答我这些年的持家辛苦、不离不弃,可不过才刚刚衣锦还乡,他便迫不及待地跟骆淑雅在一起了,还要以妻为妾,重新迎娶骆淑雅做正妻。”

“我那么努力,甚至不惜抛头露面去外面摆摊、做生意,为了一个铜板和人斤斤计较,也要让他用上最好的墨、最好的纸,而他却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凭什么那么对我!”说到这里,骆青岑已是双目猩红,几欲滴出血来。

“我去找他理论,可他当时哪里还看得上已经人老珠黄,因为操劳过度看起来比骆淑雅还要老上许多的我,联合骆淑雅一起造谣我是妖物,将我钉在棺中,血尽而亡。”

骆青岑一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被硬生生砸入钢钉的疼痛,还有鲜血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尽的冰寒,仿佛就连灵魂也被这些钢钉禁锢在了不成人形的冰冷躯壳中,永生永世都受尽折磨!

她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已经真正化身为索命厉鬼。

管少宁和骆淑雅不会想到,他们为了折磨她才想出来的法门,反而让她得以灵魂不散,连着记忆一起重回九年前。

见骆青岑似乎是有些魔怔了,已经骇然到了极致的骆燕靖心头一紧,连忙起身上前抱住她,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昭玥,昭玥?没事了,没事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有人能那样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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