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厉楠溪的眼里,他隐匿在暗处,嘴角不屑勾起,隐忍了那么久终于决定不忍了吗?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划过一丝趣味,暗暗地继续观察着二人。
黎可可将肩上的手拍掉,小嘴嘟的高高的,往后退了一步,默默与她拉开距离。
阿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里划过一抹叫“受伤”的光,转瞬即逝,黎可可并未捕捉到。
“阿水,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揉我头发了!谁揉我头发我就跟谁急!”她还年纪轻轻的,一点儿都不想变秃。
“可可,那另一个是谁?”阿水沉沉出声道。
黎可可疑惑,“什么另一个?”
阿水欲有所指,目光在她头发上停留良久。迎上她的目光,黎可可下意识紧紧抱住自己的头,深怕她再一次伸出罪恶之手。
灵光一闪,这才知道阿水问的是什么。她眼神躲闪。东看看又西看看,就是不肯看面前的人儿。
阿水眸光一沉,看来她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手放在背后紧紧握成拳,手筋尽显。
“呵呵”,黎可可尴尬的干笑着。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谁!”食指指着阿水背方的竹林,疾步向那走去。
她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里对暗处之人感激不尽,这人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阿水转过身,面向竹林,紧紧盯着竹林,一双眼睛满是晦暗不明。
“啪啪啪”,一双精致的手工定制皮鞋穆然出现,鞋的主人正用力的鼓着掌。下巴微扬,一双邪魅的丹凤眼直直的看向阿水。
薄唇微掀,“你不是想知道另一个吗?”他走到阿水身边,俯身朝她耳边低语。
“另一个就是我。你还要再玩下去吗?我的猎物。”
这场游戏玩的太久了,是时候该结束了!
阿水后退一步,朝厉楠溪一礼,“主人,是属下越界了。”
黎可可好奇的看着两人,她很好奇刚刚厉楠溪跟阿水说了些什么,但她又不好开口,只能默默站在一边。
厉楠溪看了阿水一眼,拉过黎可可的手,闪身走人。
阿水看着两人离开前的空地,唇线紧抿,看来计划得提前进行了。
这些日子的潜伏还是白费了,厉楠溪应该是在他来之前就知道了吧?是有人告密吗?还是有叛徒?想到此,阿水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他和他之间的关系就是狩猎者与被狩猎者,不到最后,谁又知道花终究落到谁家呢?
另一边,厉楠溪带着黎可可来到沉棺室,二话不说就将她抱在怀中,嗅着她发间的幽香。
黎可可倍感无语,她可没有睡棺材的习惯,棺材又硬又冷,真搞不懂他们吸血鬼是如何忍受的!她低头看着腰间的“铁臂”,都懒得挣扎了,反正又挣脱不了,何必再浪费力气。转念一想,他不会把她当成玩偶了吧?
干脆双眼一闭,沉入梦乡。厉楠溪低头看着怀里秒睡的人儿,抬手拂过她的面颊,入手一片娇嫩,不禁伸手捏了捏。
睡梦中的人儿微皱纤眉,他伸手将她皱着的眉抚平,大手在她的五官描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