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厉楠溪勉强扯出一抹笑看着女子。
女子看着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眼里快速划过一抹嫌弃,但还是被厉楠溪捕捉到了。
厉楠溪‘笑意’加深,右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若隐若现。在心里劝自己到:莫生气,莫生气,这世界那么美好,我为什么要那么暴躁?
似是嫌他不够生气,女子又跟他加了加料。“无恙甚好,吃好喝好睡好安好。”话语里隐隐约约透出稍许笑意,二人还未辩出笑声,便被调皮的风儿吹散了,吹的支零破碎,只剩寥寥余音,无法将其拼凑全。
对方的字好似千斤重,每一个字都打在他身上,让他嘴角的笑意险些再无法扬起。
厉楠溪暗地里戳小人,你越是这样,我越要笑的更加开心!哼~
嘴角笑意泛滥,整个人像朵大葵花一样,让人不忍直视。“想带走他,没那么容易!”
女子一张脸被蒙在银色面具下,微扬着头看向厉楠溪,“哦?那就不怕府中小姐从热乎乎的变成凉冰冰的?”
厉楠溪皱眉,眼里划过一丝犹豫。就在他犹豫的片刻,女子抓住男子的肩,闪身逃之夭夭。
看着人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溜走,他的一双丹凤眼里晦暗不明。紧接着,厉楠溪也闪身到沉棺室。
还未靠近,便被未知的防护罩给反弹出去,看着眼前的陌生阵法,厉楠溪紧咬银牙。这圣女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一拳头用力砸在防护罩上,防护罩冒出丝丝电流小蛇,麻木着他的神经,血沽沽留下,留下一地的鲜红。
郊外,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树林中乱窜。许久,两人来到平坦的路上。
“澈,再无下例!”女子猛然转身看向身后男子。
被唤作‘澈’的男子低头不语。
女子挑起他的下巴,不屑道,“怎么?你是在为她感到惋惜吗?”一双眼睛直盯盯的对着他的眼,似是看着他内心的深处。
澈点了点头。温润的嗓音响起在女子耳边,“阿妹,你们是‘姐妹’,她始终是你的‘姐姐’。”
“呵……‘姐妹’?!她恐怕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吧!要不是因为母亲一直藏着掖着,我至于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人吗?!你是在提醒我的身份吗?”女子愤然道,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语终于说了出来,她只感到一阵身心舒畅。
澈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阿妹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里,一双眼晦暗不明。总有一天,她会好好招待这位“姐姐”的。
她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翌日,黎可可睁开眼,手微掩着光,从棺材中起身。默默伸了个懒腰,推门而出便见一挺拔身影立于门前。
她惊得后退一步,后背狠狠撞到门,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黎可可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安抚着乱跳的小心脏,抬头看着人不解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厉楠溪看着她,一双丹凤眼底尽是乌青,跟熊猫有的一拼!黎可可见状,“扑哧”笑出声来。
见她无事,厉楠溪便抬脚迈进沉棺室,“碰”的一声门紧闭。
看着紧闭没有一丝缝隙的门,黎可可摸摸鼻尖,想到,这家伙怎么了?吃炸药了?
她抖抖肩,便准备去学院了。
学院内,天边一抹鱼肚白,晨风待着花香,丝丝金线挥舞于大地上。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今天也要加油呢!黎可可在心里为自己鼓气,漫步于操场。
黎可可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在心里默背咒语。直到一个人挡在她面前,她及时停住,抬头看着来人。
来人一头黑色短发,黑发服服帖帖的,五官精致,容貌俊朗,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儒雅。
他右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左手扶了下眼镜,一双眼柔柔的看着她。
黎可可在心里默默把他分在温柔的那一类人,这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同学,请问二年级A班在哪?”声音清澈悦耳,似那山间潺潺小溪,又似那三月春风。春风来,百花开。
黎可可沉迷了,对方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以至于她忽略了对方的问题。
风如澈看着面前走神的人,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同学?同学?!”
黎可可猛然回神,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俊颜。